那个士兵其实很想大声尖叫,但是曹驹命令,悄悄接近敌营,敢发出一丝响动,惊扰了敌军,就会小命不保。
有鉴于此,他也只得憋着,现在又被队率鄙夷,当即有些面红耳赤,便低声道:“哥,我脚痛,你痛吗?”
这士卒的理由有些苍白无力,这分明是在怀疑队率的智商。
队率也反应过来,当即压着声音沉声喝到:“我痛你妹啊,赶紧跟上,立功就在今夜。”
然而这队率话没说完,耳旁又是“唔”的一声,队率只是稍稍侧目,便又见一个原本奋勇当先的士卒竟也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左脚蹦跶了起来。
如果只是一个人如此也就罢了,但问题是前后不过几秒,就有两人如此这般。
这诡异的一幕就让得这队率有些怀疑人生,事出诡异必有妖,于是问道:“你又咋了?”
这个士兵也是满脸涨的通红,低声回道:“我也脚痛!”
“唔唔!”
“唔唔!~……”
那士卒话音刚落,突然之间,一阵“唔唔唔”的声音又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这声音极度的诡异,又来的太过突兀,在这原本就漆黑一片的夜色之中更是让得不明所以的人感到胆寒。
队率吃了一惊,环顾一圈,却是瞠目结舌,发现原本勇往直前的兄弟此刻竟是集体端着脚蹦跶起来。
这诡异的一幕明显超出了这队率的认知,只是呢喃道:“这他喵的什么情况,不是说好的劫营吗?怎么个个跳起舞来?”
……
“哈哈哈!”
透过缝隙看见情况的柳开森和韩瑜都是抚掌大笑,徐明一看,顿时明悟,一向不苟言笑的他竟也跟着笑了起来。
曹驹提着裤腰带站在大部队后面无所事事,但却是自信满满,面带春风,仿佛已经凯旋而归的样子。
而此刻,一阵“唔唔唔”的声音突然之间传了过来。
曹驹一惊,只是略微抬头,就着月光便看见自己的士兵竟是在敌营之外跳起舞来,兵器也是散了一地,毫无阵型可言。
虽然个个都是一手抱脚,一手捂着嘴在那低声“唔唔”,但实在架不住人多,这无数声音汇聚起来,竟然像是喧嚣不停的集市!
曹驹吓了一跳,顿觉神经大条,一时不明所以。
而此时,前面一个士兵放着小跑疾驰回来,见到曹驹就道:“报,大王,敌军在营墙外面洒满铁蒺藜,我军刀盾兵五百余人受伤,攻势被阻!”
“什么?”
这消息来得让曹驹有些始料不及,就一简单的铁蒺藜竟然就杀伤了五百之多的士卒,这让人简直太难以置信了。
但得到这士卒确定的眼神后,曹驹又才勉强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看着前方兀自蹦跶的数百人和为之一滞的攻势,曹驹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还没有杀到营墙呢,就有五百人受伤?
这事实彷如晴天霹雳,霹得曹驹情不自禁就骂出了口:“我干你大爷,柳灿小儿太他喵的阴险了,竟然跟我使阴招!”
这正是柳开森前面交代铁匠队伍打造的物事。
铁蒺藜在古代应用十分广泛,但是破解也十分简单。
不过柳开森考虑到,曹驹这些人不知道情况,叛军穷,尽是穿草鞋的,正好可以用来杀伤敌军。
就算被敌军知道,急切之间可能也想不出办法破解,于是就不遗余力打造了数万颗,晚上守营正好派上用场!
曹驹这边见自己大军攻势为之一阻,又发出了低音炮似的“唔唔”声,但是柳开森军营还是一片寂静,似乎并没有发觉被袭。
曹驹怒归怒,但最终理性还是战胜了他的野性。
于是道:“柳灿小儿太过自以为是了,以为小小铁蒺藜就能阻挡我军袭营?时间还早,全体稳步前进,清除铁蒺藜,继续攻营!”
众人领命,继续进攻!
柳开森这边,早已笑开了花,见曹驹死性不改,还要继续攻营,便对韩瑜道:“这敌军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韩瑜笑笑不语。
……
既得曹驹军令,剩余的四千多人士卒不敢违逆,只好放缓攻势,竟是像一个个乌龟般集体猫在地上,清理冲锋路上的铁蒺藜。
这一幕实在有些滑稽,然而作为当事人的曹驹军士卒却是个个感觉有些憋屈,面红耳赤,士气也随之跌落不少。
清除铁蒺藜本来不算一项艰辛工程,但现在是夜晚,所以还是费了好大一番周章,这才终于是来到柳开森军营墙。
感受到营墙那股厚实感,众人也是松了口气,但也提起了心,心想就这营墙的厚实程度,不知要砍多久?
但都走到这一步了,事不宜迟,于是一群刀盾兵就开始接受下一项工作,纷纷挥舞起大刀,不断的挥砍着营墙坚实的木头。
但是这木头被柳开森事先炭化,不像是新鲜木头那样一刀就能见一条刀缝,使劲一刀下去,却是只有一个印记,不像砍,倒像是在砸!
众曹驹刀盾兵对着木头大砸痛砸一番,砸的热火朝天,砸的挥汗如雨,却是收效甚微,个个头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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