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不要跟踪下去?去告诉獾貉们狼撤离的消息吗?可据它所知,狼群的数量不止五只呀,而且还有狐狸呢,就是说,狼们一定会在两个洞口留下潜伏哨,自己根本无法接近洞口。还是先跟踪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吧。因为犹豫,它被远远抛在了后边。这样,当野弟为了追赶狼们快速奔跑时,它就更撵不上了。这一路不是上坡,而是它最不擅长的下坡。
它到村边时,狼们正和野弟搅成团儿从村里出来。它看到狼们在拼命追赶那只黑狼,而黑狼走走停停,竟然是为了把狼们从村里引开。
这它有一点儿可以肯定了:那黑狼真的是山外村庄来的黑狗,不然不可能这样做。看来这黑狼(应该叫黑狗了)掉下悬崖并没有摔死。说不定庄哥也不会死呢!艾蔓总是这样祈望。
它趴在树稞子里没有敢动,直到狼、狐狸和大黑狗旋风般从它身边席卷而过,它才从里边钻出来。它发现大黑狗这时突然加快了速度,一跃而起,竟从一人多高的小树上飞了过去,狼群拼命追赶,但怎么也追不上。
狼们犹豫了一会儿,也向山里奔去。
艾蔓本来就喜欢热闹,此时它为大黑狗的神奇所激动,竟不顾一切地紧紧跟在狼的后边。
现在,最吃惊的要算是狼群。
“骚扰”它们的这大黑狗既有些像庄哥又有些像野弟,但又都不像。
它们熟悉野弟,也与庄哥交过手,这大黑狗比它们都厉害!身轻似燕,健壮异常,你简直就无法碰到它。
吊眼狼是有劲使不上——连旋风功也没用场!这气得它呼呼直喘。
既然不能是庄哥、野弟,难道是王峪村里的又一条大狗?
吊眼狼问狐狸们,狐狸们也是莫名其妙,它们都没听说王峪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厉害的大狗。
只有白毛老狐狸一直没有吭声,以它对野弟的接触感觉,它觉得这大黑狗十有八九是野弟。但它没有确切证据,如果说是野弟没死,刚愎自用的吊眼狼一定会不高兴,因此它一直沉吟着。
狼和狐狸们这次很懊丧。本来几个小组都已得手,特别是狐狸们都捞了几只鸡呀、鸭啊的,可是突然听到吊眼狼的嚎叫,大家只好扔下“战利品”,赶到大黑狗的主人王大强家。这是吊眼狼事先定下的号令,先保证解决“罪魁祸首”,回头再“捞外快”。可是半路中杀出个大黑狗,把这一切都搅黄了。再回去是不可能了,不用说王峪会有准备,就是附近十里八村的都会知道这件事,做好防范,再去还不是等着挨揍吗?
大家都饿着肚子,嘴不说心里都对吊眼狼有意见。
其实,吊眼狼也是有苦难说,它最恨的“狗东西”的主人不仅没有除去,现在又来了一个劲敌“大黑狗”。
其实它何尝没有想到那是野弟?以它对野弟的了解,它比老狐狸更加感到那就是野弟。可是它能明说吗?说了它的颜面何在,威信何在?它还真有几分怕野弟。“狗东西”怎么没死?难道它也有奇遇练成了什么特异功能?如果是这样,那真是麻烦。它早已感到,小白和“狗东西”有些暧昧。想到这里它心里就有些发酸,牙根也恨得痒痒的。不管怎样,一定要找到和除掉这个“丧门神”!
它要利用狼们,也要利用狐狸们。
它又来到老狐狸跟前。它们现在是狼狈为奸,老狐狸需要仗它的势作威作福;而它也需要老狐狸帮助它出谋划策,管理狐狸。
“您看下步怎办?”吊眼狼小声征求老狐狸意见,态度很虚心。
老狐狸没有立刻回答。其实它也有自己的忧虑,如果真的是野弟没死,它也有很大麻烦。野弟是它用大尾巴引诱进山的,这事儿野弟早晚得知道。它接触了大黑狗哥俩,它感觉庄哥虽也机敏,但有些憨;而野弟却鬼精鬼灵的,心路活得很,说不定它早已开始怀疑自己了。如果时间长了,说不定它干的更多坏事也会被发现,这是它特别担心的。从吊眼狼的表情,它已猜到吊眼狼也想到是野弟了,只是没有说破。
“这事儿……嗯,这事不宜着急,着急也找不到它,找到了也捉不住它,得想个计策。嗯,最好给它设个圈套,让它往里钻。”说到这儿老狐狸又停止了,它只是说“它”,却不说出名字。它在观察着吊眼狼的神色。
“嗯,对。您看设个什么圈套呢?”吊眼狼似有所思。
这个混蛋。老狐狸心里骂道,它已猜到吊眼狼想到了什么。但吊眼狼不说破,它也不能说破。因为它知道,犯了吊眼狼的忌早晚是个事。
“你是说利用小白?”吊眼狼看老狐狸沉吟不语,示意它离狼和狐狸们远点,然后说。
老狐狸想不到吊眼狼突然会说得这么直接,但它并没有很快接碴儿,还是装做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这事儿瞒不过你,不用忌讳,把你的想法都说出来。”看来吊眼狼是真的下了决心。
“那我就说说拙见。其实,这大黑狗一定有来头,而且很可能和我们内部有联系,不然我们的行动计划那么机密,它怎么可能知道?从情形看,今晚儿这大黑狗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破坏我们的行动,把我们从大黑狗的主人家引走。所以一定和王峪,和大黑狗主人有密切关系,一定是大黑狗和“狗东西”中的一个。”它察言观色地看着吊眼狼,见吊眼狼已经默许,又说,“而大黑狗摔死的可能性更大,再说它也不可能和我们内部有瓜葛啊。这就说明十有八九是“狗东西”(野弟)。可是真是奇了怪了,不知什么原因,它竟没有死!这样就简单了,嗯,跟住小白就行了——你知道,小白一直跟它......很密切,它们一定还会约会。但是这次一定要严格保密,不可打草惊蛇。”老狐狸终于放弃了戒备,把自己的推断说出来。
吊眼狼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这老东西,什么都知道了!吊眼狼心胸狭隘,有些事它很怕“外人”知道,这从它小时练“旋风功”开始,就已经养成了习惯。但是,此时它为了对付野弟,只得装作大度地点了点脑袋。
它正要回头安排,老狐狸却示意它别动,同时把目光瞄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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