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给了什么承诺?”阿史那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信使从怀中取出一块鎏金的燕云地形图,羊皮纸在寒风中发出沙沙声。阿史那的笑声突然爆发,露出他那缺了口的黄牙,笑声震动着帐篷,使得椽木上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抓起酒囊,大口灌下酸涩的马奶酒,酒液顺着他花白的胡须滴落在皮袄上,留下了深色的斑点。
“告诉单于,我要云中郡的盐池——用朱权的脑袋来换!”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七天后,燕云十六州的朔风夹杂着细雪,在城的青砖上铺了一层薄霜。州牧李毅的帅帐内,铜火盆中的火焰熊熊燃烧,松脂和皮革的混合气味在帐中弥漫。各州州牧围坐在铺着虎皮的矮几旁,面前的陶碗里盛着热气腾腾的羊肉羹,油星在碗沿聚成细小的光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李毅突然站起身,他的玄铁甲胄与帐柱上的青铜灯架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展开一卷染血的布帛,布帛边缘的血迹还未干透,在火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他的声音坚定而清晰:“诸位请看,这是昨夜截获的密信,朱权已与契丹三部结盟,月内就要合围檀州。”
帐内,一阵急促的吸气声此起彼伏。新州州牧王猛手中的胡饼被捏得粉碎,芝麻粒如同细雨般洒落在羊毛地毯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他腰间的佩剑,剑柄上镶嵌的蓝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李毅的目光如同利剑般扫过帐内众人,最终定格在案几上的青铜烛台上。烛火跳跃,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的声音突然提高,如同惊雷般在帐内炸响,惊得帐角的夜枭扑棱棱地飞起,翅膀拍打着空气,发出急促的扑翅声:“皇帝的密使三日前抵达晋阳,带来了黄金五千两,蜀锦万匹。”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鎏金匣子,打开时,匣内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帐内,如同晨曦初现,“还有——”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匣中的羊皮盟书,金漆印章上的墨迹还未干透,散发着松烟墨特有的苦涩气味。代州刺史赵德昭凑近细看,他的鼻尖几乎要触碰到羊皮,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匈奴人想要雁门关的榷场?沙陀部竟敢索要马邑的铁矿?”他的惊呼声中,帐外传来战马的嘶鸣声,亲兵的声音穿透帐布,通报漠北使团已到达辕门。
帐外,战马的嘶鸣声与亲兵的通报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帐内的紧张气氛。王猛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李毅手中的盟书,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线索。李毅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匣子的边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断。赵德昭的手指在羊皮上轻轻滑动,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触摸着一件珍贵的宝物。帐内的气氛紧张而凝重,每个人都在等待着下一步的行动。
当冒顿单于的使者踏入李将军的帅帐,他身上的白狐裘似乎带来了冬日的寒意。老者摘下了覆盖在头顶的貂皮帽,露出了银白色的发丝,它们被编成了细密的辫子。随着他的步伐,腰间的九眼天珠轻轻摆动,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在他身后,两名壮汉抬着一个檀木箱,箱盖被掀开,十六颗夜明珠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帐篷,仿佛将白昼的光辉带入了这个临时的居所。
“单于说,这是给李将军的见面礼。”老者用不太流畅的汉语说道,他的指尖轻轻滑过箱中的一颗夜明珠,那冰凉的触感让他的眼角微微皱起。“只要军先破朱权左翼,漠北铁骑愿为诸位断后。”
李毅的手指不自觉地在剑柄上收紧,青铜吞口的冷硬感让他的掌心感到一阵刺痛。他能闻到使者狐裘上散发的浓烈麝香,同时,他的目光落在了箱底暗格露出的半截羊皮上——那上面用朱砂细致地描绘着燕云十六州的关隘图。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探马的声音打破了帐篷内的宁静,报告朱权大军已至三十里外,雪地上未化的马蹄印如同蜿蜒的蛇行。
“李将军,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老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迫感,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李毅,等待着他的回应。
李毅的目光从夜明珠和羊皮图上移开,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在思考着即将到来的战斗。他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皮革和金属的混合气味,这是战争的气息。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我知道了,我会考虑单于的提议。”他的话语简短,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老者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他知道,李毅是一个不会轻易被动摇的人,但他也明白,面对如此重要的情报和提议,李毅不可能无动于衷。随着老者和壮汉的离开,帐篷内恢复了平静,但李毅的心中却掀起了波澜。他知道,这场战争,将是一场关乎生死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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