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重剑突然横在李旌颈前。
"你带人把那边的尸骨磨成粉——掺进火油罐里。"
他玄甲下的眼睛闪着狼似的幽光。
"若是手软......"
"若是手软,我亲自将你磨成粉!"
李旌砸碎剑锋上的冰碴,转身冲向粮仓时,袖中滑落的砒霜瓶在雪地上滚出刺目痕迹。他比谁都清楚,那些被石敬掺了砒霜的赈灾粮,此刻正堆在粮仓最深处,散发着甜腻的腐臭。
朱权突然跃下城墙,鹿皮靴踩碎石敬的功德碑。
他抓起把混着碎骨的焦土撒向人群。
"石敬在这河底埋了三百斤砒霜!"
刀尖挑起半袋发霉的粟米。
"匈奴崽子吃的粮,装的全是这毒物!"
流民们突然疯抢起粮袋。
王栓子带人挖开护城河冰面,冻土下埋着的不是御敌的鹿砦,而是成捆的匈奴箭矢——箭杆上"幽州监造"的字迹还沾着守军的血。
朱权一脚踏断箭簇:"明天咱们用石敬的箭,煮匈奴的肉!"
暮色染红护城河时,七千流民已自成军阵。
铁匠带人把祖坟的青铜祭器熔成箭头,寡妇们将裹尸布撕成引火的绒絮。
张寡妇把死婴的襁褓系在陌刀柄上,刀刃映着城头的火光。
"俺这刀要沾七个匈奴崽子的血——给娃凑个全尸!"
"这瓮城的地砖下,埋着石敬的亲笔信!"
朱权突然用陌刀撬开青砖,取出个铁匣。
火漆印上的蟠螭纹被刀尖刮开,露出底下"与左贤王约"的血书。
流民们传阅着盖有幽州牧官印的羊皮纸,每双摸过信纸的手都在颤抖
——那上面写着"赠北新城为质,乞诛逆贼朱权"。
吕绮玲先是疑惑,附在朱权耳边小声问道。
“殿下,何时有这封信?”
朱权说道。
“我自己写的。”
吕绮玲先是一愣,随后憋着笑去干其他事务。
白起的重剑突然劈断州府别院门匾。
"弓箭手上墙!妇孺去埋毒蒺藜!"
他玄甲上溅满磨麦流民的鼻血。
"敢私藏粮食的,这就是下场!"
李旌的药杵却在此刻敲响铜锣。
"领了毒麦粉的,到西墙换粟米!"
他脚边躺着个口吐白沫的流民,手里还攥着把偷藏的霉麦。
"以毒攻毒,以血换粮——这是咱们北新城的规矩!"
子时的更鼓被北风撕碎,朱权站在祖宗牌位垒成的箭垛上。
他脚下踩着石敬亲题的"仁德载物"匾额,将最后一坛火油浇在流民们拆来的棺材板上。
"今夜咱们用石敬的棺材板造冲车!"
火把掷出的瞬间,他嘶吼声压过狼嚎。
"烧了这毒城,炼个新天地!"
一把大火轰然而起,火光中可见十里外匈奴大营的狼头纛。
流民军举起锄头与镰刀,刀刃映着他们通红的眼睛。
——那里面烧着的不是恐惧,而是要把匈奴和石敬一同拖进地狱的疯火。
朱权将陌刀插进功德碑裂缝。
"勤政爱民"的"民"字被他靴底碾成齑粉,而数万流民的吼声震碎了北疆的寒夜。
"刨石敬祖坟!啖匈奴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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