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看向车铺老板,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老板,你看,现在安静了,耳根子终于能清净会儿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好好谈谈这摩托车的价钱了?”说着,他还伸手轻轻敲了敲身旁那辆他相中的摩托车,发出清脆的声响 ,仿佛在提醒老板这场交易的主题。
车铺老板苦笑着,脸上写满无奈,心里暗自叫苦不迭。他瞧了瞧四周一片狼藉的地面,又看了看眼前这位看着面善,却又不好惹的主儿,叹了口气说道:“老弟啊,你也知道我这小本生意不容易,刚刚还帮你解了围。我再给你便宜三百块钱,真的,这可实实在在是成本价了,再低我这生意都没法做啦。”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衣角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汗,眼神里满是期许,只盼着楚枫能赶紧答应,好让他赶快送走这位“瘟神”,结束这场令人头疼的闹剧。
楚枫嘴角上扬,眼中透着满意,毫不犹豫地应道:“行,成交。”话音刚落,他利落地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手指飞速翻动,仔细数出一千五百块,干脆利落地递给车铺老板。钱一递出,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紧接着追问一句:“对了,老板,这车有没有车牌?”
老板听闻,往旁边啐了口唾沫,满脸的市井气。他一边手指熟练地数着钱,发出“哗哗”的声响,一边瓮声瓮气地回复:“手续都有,放心吧。这就给你把车牌装上。”数完钱,确认无误后,他将钱一股脑揣进兜里,动作麻利地走到桌旁,从桌上的箱子里翻找出一块崭新的黄色车牌。只见他蹲下身子,双手灵活地摆弄着,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将车牌稳稳当当地装在了摩托车上,还伸手拍了拍,确认牢固。
装完车牌,老板直起腰,顺手拿起一旁的油桶,动作娴熟地往摩托车里加满了油。随着油桶里的油汩汩流入油箱,老板伸手拧开钥匙,只听“嗡”的一声,摩托车成功启动,发动机发出低沉有力的轰鸣声。
老板拍了拍楚枫的肩膀,神色关切又带着几分做生意人的世故,嘱咐道:“得了,老弟,往后要是车子有啥问题,尽管再来找我。”那语气就好像两人刚刚不是因为价格拉扯、还经历了一场街头风波,而是相识已久的老主顾。
楚枫神色平静,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老板的话。他抬腿利落地跨上那辆崭新的嘉陵摩托车,双手稳稳握住车把,微微拧动油门,摩托车发出一阵轻快的轰鸣声,缓缓驶离了车铺。
驶出一段距离后,楚枫竟忽然调转车头,朝着反方向奔去。那劲头十足的摩托车,排气管喷出一股淡淡的青烟,在街道上显得格外扎眼。
原来,刚骑出车铺那会儿,楚枫脑海里就一直回荡着刘麻子临走前放下的狠话。越想越气,他心里犯起嘀咕,觉得自己刚刚对刘麻子实在太过仁慈,这家伙居然还敢如此张狂。他咬了咬牙,暗自下定决心,这次非得把刘麻子彻底收拾服帖不可。他估算着,刘麻子受了伤,肯定没走出多远,自己骑着摩托车,速度快,应该很快就能追上。想到这儿,楚枫脚下猛地一踩油门,摩托车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目标正是刘麻子消回村的方向。
风在耳边呼啸,楚枫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道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着刘麻子的角落。
沿途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的闪过,没一会儿,楚枫就瞧见了前方那个一瘸一拐的身影,正是刘麻子。此刻的刘麻子,右手拄着木棍,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嘴里还时不时咒骂几句,全然没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楚枫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放慢车速,悄无声息地靠近。
就在距离刘麻子仅有几步之遥时,楚枫猛地一脚刹车,摩托车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在刘麻子身后稳稳停下。刘麻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浑身一颤,惊恐地回过头。看到是楚枫,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恐惧,但仍强装镇定地吼道:“你……你还想干什么?”
楚枫不紧不慢地从车上下来,双手抱在胸前,一步一步朝着刘麻子逼近:“你不是要让我付出代价吗?怎么,现在害怕了?”说着,他微微俯下身,目光直直地盯着刘麻子的眼睛,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他内心的每一丝恐惧。
刘麻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却因右腿的疼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咬着牙,试图摆出一副凶狠的模样:“你……你别太过分,我警告你,再过来我可就不客气了!”嘴上虽这么说,可颤抖的声音早已暴露了他的外强中干。
楚枫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又向前迈了一步,距离刘麻子已经近在咫尺:“不客气?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不客气。刚刚那点教训看来还不够,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有些人不是你能随便招惹的。”说罢,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揪住刘麻子的衣领,像提溜着小鸡仔般,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刘麻子惊恐地瞪大双眼,双脚离地乱蹬,手中的木棍也“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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