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沈砚清,则静静地坐在书房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母亲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边不停地咒骂着他,一边疯狂地把书桌上的物品扫落在地。那些原本摆放整齐的文件、书籍和文具瞬间变得七零八落,散落一地。甚至有一些瓷器也未能幸免,在与地面碰撞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一片破碎的瓷片如子弹般飞速射向沈砚清的脸颊,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然而,他却依旧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塑,对这一切似乎毫无感觉。他就这样默默地承受着母亲的怒火和责骂,不发一言,不做任何反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因为哭得太久,喊得太累,又或许是砸东西耗尽了所有力气,沈砚清的母亲终于渐渐安静下来。她一边喘着粗气,嘴里还不忘继续数落着儿子的不是,然后缓缓朝门外走去。自始至终,沈砚清始终保持沉默,未曾开口说过一个字。
午夜时分,时针悄然指向了十二点。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唯有沈家的别墅还亮着微弱的灯光。此时,家中的保姆因为担心一直待在书房里的沈砚清,便决定给他送去一些食物。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房门前,犹豫片刻后,还是缓缓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并顺手按下了门边的电灯开关。
然而,当灯光亮起的瞬间,眼前的景象却令保姆惊恐万分!只见沈砚清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旁还散落着许多白色的药片。保姆被吓得浑身发抖,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坐在了地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地冲向书桌旁的电话机,迅速拨打了急救电话。
由于深知沈砚清作为明星的特殊身份,保姆在打完 120 之后,又匆忙拨通了沈砚清助理的电话号码。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怎么回事?”保姆语无伦次地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
没过多久,刺耳的救护车警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与此同时,沈砚清的助理和经纪人也风驰电掣般赶到了现场。他们一脸凝重,脚步匆匆地走进书房。
经纪人一边指挥着众人小心翼翼地将沈砚清抬上担架,一边紧张地嘱咐公司的公关团队要密切留意网络动态,以防他家附近有潜伏的狗仔队偷拍。毕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对于一个公众人物来说,都可能引发轩然大波。
随着救护车疾驰而去,留下的经纪人和助理也急忙驾车跟在后面,直奔那家保密性极高的私立医院……
救护车蓝光刺破雨幕时,沈砚清腕间的监测手环还在发送异常数据。经纪人用外套裹住他湿透的身体,发现他左手紧攥着半枚樱花袖扣——那是江浸月去年生日会赠予粉丝的周边。
经纪人面色凝重地对身旁的助理说道:“赶紧给沈砚清的心理医生打个电话!”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原本沉浸在睡梦中的程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猛然惊醒,他睡眼惺忪地摸索着手机,当看到屏幕上显示着沈砚清助理的来电时,他的心脏仿佛瞬间漏跳了一拍,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窜而上,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后背顷刻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程野手忙脚乱地一边接听电话,一边胡乱抓起几件衣服往身上套,然后急匆匆地夺门而出。一路上,他心急如焚,脑海里不断闪过各种不好的念头。终于,出租车风驰电掣般抵达了医院门口,程野来不及等车停稳便推开车门,朝着医院内飞奔而去。
当他气喘吁吁地赶到抢救室时,发现沈砚清正躺在病床上接受紧急救治。程野焦急地在走廊上来回踱步,不时向周围的医护人员询问情况,但得到的回答却都是一无所知。只听有人说沈砚清今晚一直在老宅,至于具体发生了何事导致他突发状况则无人知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对于程野来说都如同度日如年。终于,抢救室的门缓缓打开,一脸疲惫的医生迈步走出。程野见状立刻迎上去,迫不及待地问道:“医生,请问沈砚清现在怎么样了?”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缓声道:“别太担心,有惊无险。好在送来还算及时,经过我们的全力抢救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不过还需要留院观察几天,以确保身体完全康复。”听到这个消息,程野一直紧绷的心弦总算稍稍放松下来,他长舒一口气。
江浸月在练习室惊醒,练习室屏幕还定格在林竞野的夺冠瞬间。暴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从云隙漏进来,在她未保存的视频草稿上流淌。
她鬼使神差点开加密相册。七岁那年淋雨发烧的视频里,小林竞野正踮脚给她贴退烧贴,窗外的雨声与此刻首尔的月光共振成和弦。
某个被遗忘的清晨突然清晰浮现——十四岁的林竞野把伞倾向她这边,自己半边身子浸在雨里:「等我们变成老头老太太,下雨天还要一起疯」。
[雨滴悬在伞尖将落未落,像那些未曾寄出的心事在时光里发皱。有人把年少的热望埋进暴雨冲刷的旧巷,有人在血染的贺卡上描摹爱的形状。当东京的樱花遇见首尔的雨,那些说不出口的思念,都成了深夜里自动播放的循环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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