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白叫他,他烦躁地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啊?看啥?两个大老爷们儿脸憋得跟紫茄子似的,有什么好看的?”
叶白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洞察本质的穿透力:“他们……好像是被‘双生花’链接了。”
“双生花?”乔家劲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一脸茫然加嫌弃,“啥玩意儿?两个花?”他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两朵并蒂莲随风摇曳的画面,随即立刻被这“娘们”的联想恶心到了。
“卧槽——!!”
乔家劲不知道怎么了,忽然说一句脏话。
齐夏与叶白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针,瞬间穿透弥漫的烟尘,锁定在甬道入口骤然出现的两道人影上。
一老,一少。 老者佝偻着背,像个在公园遛弯的寻常老头,只有那双浑浊眼皮下偶尔抬起的眸光,锐利得能刺穿灵魂。
少年则完全是个半大孩子模样,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抠着指甲缝里的泥垢,眼神懵懂,仿佛走错了路。
天马。天虎。 终焉之地最顶端的掠食者,竟以如此平凡、甚至堪称落魄的姿态降临。
“哐当” 那把几乎要捅穿钱五脖子的短刀,从钱五因手中滑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声响。
钱五甚至来不及弯腰去捡,借着乔家劲那声惊叫带来的瞬间喘息,如同被烫到般猛地抽回了钳制天蛇手腕的手。
身体借势向后急退,踉跄着撞回齐夏身边,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齐夏的手臂!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浮木。
“嗬——咳!咳咳咳!”
钱五的身体剧烈地弓起,如同离水上岸的鱼,贪婪地、拼命地将冰冷污浊的空气大口吸入灼痛的肺腑。
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破风箱般的嘶鸣,脸色由骇人的青紫艰难地转向不健康的灰白,冷汗浸透了他的鬓角和后背。
叶白的声音如同冰珠坠地,精准地砸在钱五耳边:“不打算在他们动手杀你的前一秒,拼掉天蛇?”
钱五喘息稍定,费力地摇头,声音依旧嘶哑:“咳……天马……天虎……都有‘跃迁’。”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割脖子……不能立即致死……”他墨镜后的视线扫过那看似无害的一老一少。
“我怕……他们在我彻底断气前……就瞬间将我……和天蛇……拉开!”
代价太大,钱五的赌注输不起。同归于尽的机会在两位“天”级面前,渺茫得如同风中残烛。
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聚焦在那两个缓缓走近的身影上。
他们太普通了,普通得与这充满血腥和绝望的终焉之地格格不入。然而,无形的、足以碾碎灵魂的威压,却如同实质的海啸,随着他们的每一步踏近而疯狂叠加。
空气变得粘稠如铅汞,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刀片!参与者们在这威压下本能地绷紧了神经,肌肉僵硬,仿佛被冻结在原地。这是生命层次上的绝对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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