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货郎的星糖霜与李寡妇的诗果树
卯时初刻,荒诞村货郎的星糖霜洒在老槐树叶上。李寡妇的诗果树结出第一颗糖果,咬开后竟流出王大胆的打油诗:“星糖霜落诗成行,夜壶盛月梦成双”。
“呸!酸掉牙!”她把糖果塞进王大胆嘴里,却见他故意让糖霜沾在她发间,花猫趁机在树上晃下花瓣,和糖霜一起粘成“李王”二字。
“甜!”他舔着嘴角笑,疤上的糖霜被阳光晒成晶亮的纹,像极了他们昨夜在婚钟下刻的誓言。
第二节:刘寡妇的书签链与李秀才的帐幔树
巳时,刘寡妇的算珠书签链卡在帐幔树的枝桠间。李秀才的新帐幔长成了树,叶片是酸汤饼的纹路,花朵是算珠串的形状:“看,咱们的帐幔会结果。”
“书呆子!”她用绣绷拍打他后背,绷上的戏水鸭却惊飞了树上的“算珠鸟”,鸟儿嘴里衔着她去年扔掉的裹脚布碎片——不知何时被他做成了叶脉。
秀才摸出颗星糖霜裹的算珠:“送给帐幔树的女主人。”算珠在她掌心滚了圈,映出树影里他们吵架的模样,比蜜年糖还透亮。
第三节:赵老汉的永恒藤与周媒婆的碎嘴钟芯
未时,赵老汉的棺材板藤爬上老槐树,每片叶子都刻着“同棺共糖”。周媒婆的碎嘴钟芯在藤间闪着光,成了永恒藤的花:“老东西,藤比棺材板还结实!”
“藤断了,还有棺材板接着。”他往她腕上的碎嘴镯里塞了颗星糖霜,“糖霜化了,还有咱俩的牙印。”远处货郎的拨浪鼓响得蹊跷,卖的竟是“能咬出故事的糖”。
她咬下糖霜,听见钟芯里混着五十年前的蝉鸣和他追着她跑的脚步声,比百年钟的声音还清亮。
第四节:王屠户的婚钟纹与张寡妇的星铜锣
申时,王屠户的婚钟纹烙在左胸口,正好盖住野猪疤。张寡妇的星铜锣挂在老槐树杈,锣面上的糖霜纹晃出十二道虹:“像咱们的吵架彩虹。”
“虹一散,就得吵架。”他敲了敲锣,星糖霜震落进她衣领,“现在霜没散,先甜着。”她摸着他胸口的钟纹,想起昨夜婚钟下,他用百年铜片给她刻的星铜锣图案。
老槐树突然抖落糖霜雨,每粒霜都裹着他们的吵架声:“王大憨!猪又拱地了!”“臭婆娘!鸡又偷米了!”此刻听来,竟比货郎的拨浪鼓还悦耳。
第五节:集体糖霜与井里的星藤钟
酉时,十二对夫妻用星糖霜给老槐树裹上彩衣。王大胆把诗果树的糖浆浇在婚钟上,李寡妇的花猫踩出糖霜梅花印;刘寡妇的绣绷蘸着星霜,在帐幔树上画满并蒂莲;赵老汉的永恒藤缠着百年钟,周媒婆的碎嘴花成了钟摆。
“看!”张寡妇指着井里,星藤钟正在生长,藤上的糖霜钟坠映着十二对夫妻的日常:王屠户替她赶野猪、她替他缝补丁、李秀才被泼酸汤时的跳脚……
王屠户往她兜里塞了把糖霜:“饿了就吃,管饱。”她尝了口,发现里面有艾草香——是他偷偷混进去的。
第六节:月下的星霜吻与第十二道疤
亥时,老槐树的星糖霜凝成了雪花。张寡妇数着王屠户身上的疤:“野猪疤、刀疤、猫抓疤……还差一道,凑成十二。”
“简单。”他抓起她的手,在自己胳膊上轻轻挠了道印,“这是你骂我‘笨死了’的疤。”
她红着脸拍开他:“谁要你凑!”
“你要。”他握住她的手按在新疤上,婚钟纹在月光下泛着暖光,“十二道疤,正好刻满老槐树的年轮。”她抬头看树,发现每圈年轮里都嵌着糖霜,像他们一起走过的岁岁年年。
周媒婆的碎嘴镯在星霜里闪着光,赵老汉突然吻了吻她的额头:“第五十一年的糖霜,比初遇时甜。”她笑着捶他,镯子里的星糖霜掉在他棺材板藤上,开出第十二朵喜糖花。
第七节:尾声:星霜里的永远与井中的刻度
子时,货郎的拨浪鼓消失在星霜里。祠堂井里的星藤钟长成了永恒的刻度,每道钟纹都是夫妻的吵架史。李寡妇的诗果树下,王大胆用糖霜写着新的情诗;刘寡妇的帐幔树上,算珠鸟正在筑巢,巢里垫着她的绣绷碎片。
张寡妇靠在王屠户肩头,听着婚钟纹下的心跳。他的第十二道疤沾着星糖霜,像道未干的月光。远处传来货郎最后的叫卖:“卖刻着吵架记忆的星霜!”她忽然轻笑——他们早已把吵架刻进了永恒。
老槐树的年轮里,十二道疤与星糖霜共舞,织成永不褪色的锦缎。祠堂的断戒尺插在井边,成了测量永恒的尺,上面刻着李秀才的字:“一疤一糖霜,一生一情长”,而张寡妇用星铜锣画的横批是:“永恒的吵与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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