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张寡妇的铜锣与王屠户的臭脚
卯时三刻,张寡妇抄起铜锣往田里跑,铜声响彻洪玉村:“王屠户!你家猪又拱我家豆角了!”
王屠户趿拉着草鞋赶来,脚臭味比猪粪还冲:“臭婆娘!分明是你家鸡偷啄我家糠!”
两人在田垄上对峙,锄头和杀猪刀差点相撞。张寡妇瞥见他裤腿上的补丁——那是去年她帮他缝的,针脚细密如她未说出口的心意。
“晚上来我家吃饭。”她突然压低声音,“新腌的辣白菜。”
王屠户的刀疤脸泛起红晕,却梗着脖子骂:“谁要吃你家酸汤!”转身时,草鞋里掉出半块她塞的芝麻饼。
第二节:赵老汉的棺材板与周媒婆的碎嘴
赵老汉蹲在祖坟前补棺材板,斧头声惊飞树上的乌鸦。周媒婆扭着腰走来,头上的银簪晃得人眼花:“老赵啊,该给自己寻个伴了,你看那荒鬼村的刘寡妇,屁股大准生养——”
“要你管!”斧头重重砸在木板上,溅起的木屑划伤他手背。他想起亡妻临终前抓着他的手:“不许再娶,除非是周媒婆那种碎嘴婆。”
“哟,还发脾气了?”周媒婆掏出帕子替他擦血,“我碎嘴?我还不是怕你死了没人收尸,烂在田里喂狼!”
远处传来梆子声,是荒诞村的货郎来了。赵老汉望着周媒婆晃动的银簪,突然觉得那声音像极了她年轻时唱的《采桑谣》。
第三节:李秀才的算盘与刘寡妇的裹脚布
李秀才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十二对夫妻合耕,需按田亩分粮,你家三亩,她家五亩……”
“分个屁!”刘寡妇把裹脚布甩在算盘上,“我男人活着时,谁家不是女人掌勺?”
秀才推了推眼镜,镜片上沾着她昨天泼的酸汤:“如今合村了,需按新规矩来。”
“规矩?”刘寡妇叉腰冷笑,“你娶媳妇时,还不是求我去说媒?要不是我,你那瘸腿婆娘能同意?”
秀才的耳根通红,想起新婚夜妻子藏在枕头下的裹脚布,还有刘寡妇教他“如何哄女人”的粗俗口诀。算盘珠子突然散落一地,滚进她的绣花鞋边。
第四节:王大胆的鬼故事与李寡妇的夜壶
子时,王大胆蹲在村口讲鬼故事,李寡妇抱着夜壶路过,壶里的尿晃出声响:“又在编排我男人?当心他夜里来找你!”
“你男人早跟着荒鬼村的鬼差喝酒去了,”王大胆故意压低声音,“昨晚我还看见他在村口啃猪蹄,油汤滴在你家夜壶上——”
“放你娘的狗屁!”夜壶砸向他的头,却在半空转了个弯,稳稳落在地上。李寡妇想起亡夫临终前偷喝她藏的米酒,被她追着打了三条街。
“怕了?”王大胆凑近她耳边,“要不我每晚陪你睡?保证鬼不敢来。”
她抄起夜壶作势要砸,却在他跑开时,看见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极了亡夫年轻时的背影。
第五节:集体议亲与祠堂里的唾沫星子
巳时,十二对夫妻被押进祠堂,族长敲着戒尺:“成了亲就得好好过,不许吵架!”
“他脚臭!”张寡妇率先告状。
“她嘴毒!”王屠户反驳。
“他偷藏私房钱!”周媒婆扯着赵老汉的耳朵。
“她把我的棺材板当柴烧!”
祠堂里唾沫星子横飞,李秀才的算盘被砸成两半,刘寡妇的裹脚布挂在梁上。族长突然一拍桌子:“都给我闭嘴!再吵,罚你们去耕‘鬼见愁’的梯田!”
众人瞬间安静。张寡妇偷偷看王屠户,发现他正用袖子擦汗,露出胳膊上的刀疤——那是替她赶野猪时留下的。
第六节:田垄上的和解与未说完的话
申时,王屠户蹲在河边洗脚,张寡妇悄悄放下一包艾草:“泡半个时辰,臭味能散。”
他哼了一声,却在她转身时,往她兜里塞了块猪头肉:“补补身子。”
赵老汉在田里埋了口新棺材,周媒婆抱着棉被来:“夜里露水重,别冻着。”
“要你管!”他背过身,却偷偷把她的银簪插进棺材板缝隙。
李秀才在算盘上刻下“和为贵”,刘寡妇把裹脚布改成了他的书袋。
王大胆在李寡妇的夜壶上画了只辟邪猫,她则往他的枕头下塞了块驱鬼符。
酉时三刻,铜锣再次响起,这次是张寡妇喊:“开饭了!都来我家喝酸汤!”
王屠户第一个冲进院子,脚还是臭的,却比平时淡了几分。周媒婆给赵老汉盛汤时,银簪掉进他的碗里。李秀才的算盘珠子在汤里浮沉,刘寡妇的裹脚布书袋成了抹布。
月光爬上祠堂的飞檐,十二对夫妻围坐在篝火旁,骂骂咧咧地抢着猪头肉。张寡妇望着王屠户的刀疤脸,突然觉得那道疤像极了村口老槐树的年轮——刻满了风雨,却也藏着荫凉。
第七节:尾声:田垄上的疤与心里的糖
亥时,王大胆又在村口讲鬼故事,这次讲的是《张寡妇与王屠户的前世姻缘》。李寡妇抱着夜壶路过,壶里装的不再是尿,而是王大胆送的甜酒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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