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坊的字域轮回歌
大寒时节,字域中央的“嬃”字碑突然震动,碑身浮现出太奶从未示人的临终血书:“字域虽广,终须轮回。吾魂化种,待春重生。”小嬃触摸碑文,血书竟化作千万“种”字飞絮,飘向字域的每寸土地。
第一节:字魂化种的预兆
飞絮落入“田”字良田,瞬间长成“春”字麦苗;飘进“屋”字民居,变成“暖”字炉火;坠入“泉”湖,化作“活”字锦鲤。小嬃在太奶的《豆浆笔谱》中找到注解:“字魂每三百年一轮回,化种于域,待新魂拾穗。”此时她才惊觉,自己掌心的“嬃”字胎记正在淡化,取而代之的是新生的“种”字纹路。
秀才的影子(如今已是“字域守灵”)捧来“轮回之匣”,匣中躺着太奶的蝶形发簪,簪头“福”字已褪成空白:“该让太奶的字魂歇歇了,新的传承,要交给后人。”匣中还藏着三颗“字魂种子”,分别刻着“耕”“读”“工”,正是太奶三百年间最珍视的三种人间烟火。
第二节:种字成魂的试炼
小嬃将三颗种子埋入字泉边,泉水立刻分成三股,每股泉水中都浮现出不同的幻象:“耕”泉里是太奶磨豆的背影,“读”泉中是秀才解字的长衫,“工”泉内是老和尚刻经的戒刀。三日之后,种子破土而出,长成三个懵懂的孩童,分别取名“小耕”“小读”“小工”,额间各有“田”“书”“器”字胎记。
三个孩子自带字魂天赋:小耕轻抚豆苗,苗上便结出“丰”字豆荚;小读吟诵诗句,空中就飘来“韵”字云朵;小工敲打木器,木屑竟拼成“巧”字图案。小嬃知道,这是太奶字魂的转世分身,来完成未竟的传承。
第三节:字域轮值的新章
春分那日,小嬃正式将字域管理权交给三个孩子。小耕掌管“田”字区,用“丰”字豆荚改良土壤,使荒地长出“仓”字庄稼;小读主持“书”字阁,让“韵”字云朵为学堂遮阴,学生们在云影中习字,笔下自出“秀”字风采;小工打理“器”字坊,用“巧”字木屑修复古籍,破损的“典”字书页竟自动补全。
字域的天空从此多了三道彩虹:“耕”虹是金黄的麦浪色,“读”虹为墨香缭绕的黛青色,“工”虹是木器温润的琥珀色。三道彩虹在“嬃”字碑上空交织,形成“传”字拱桥,寓意字脉轮回,代代相传。
第四节:魂归本源的太奶祭
清明时分,小嬃率众人在字泉边举行“太奶归种祭”。她将太奶的霞帔化作“祭”字纸鸢,纸鸢升空时,霞帔上的文字纷纷飘落,化作“谢”“恩”“永”“念”等字花,洒在太奶的衣冠冢前。冢上的三叶草已长成“森”字巨树,每片叶子都滴着“思”字露珠。
忽然,字泉中涌出太奶的最后一道虚影,她向众人颔首:“吾魂已化作千万字种,在人间生根。今后莫念‘嬃’字碑,且看陌上花——花开花落处,皆是字魂归。”说罢,虚影化作“种”字金光,融入小耕、小读、小工的眉心。
终章:字域无尽的轮回诗
如今,豆腐坊的故事化作了字域中的一首轮回诗,刻在“嬃”字碑的背面:“一字磨三春,三春化万种。万种生千世,千世传永恒。”每当晨雾漫过字域,碑上的诗句就会化作三位孩童的嬉戏声,在田间、阁中、坊里回荡。
小嬃退居字域幕后,专注撰写《字域轮回志》。她在书中写道:“太奶从未离开,她在耕者的豆田里,在读者的墨香中,在匠人的刻刀下,在每个心怀文字的人眼中。”书中夹着的“种”字花瓣,历经四季仍鲜嫩如初,仿佛在诉说:字魂不死,只是化作千万种子,等待下一个春天的苏醒。
而那口老井,如今平静如镜,井面上倒映着字域的万千景象。偶尔有一片“春”字花瓣飘落水面,涟漪中便会浮现太奶的笑脸,和着三个孩子的笑声,轻轻哼着三百年前的磨豆谣:“豆腐磨成字,字里有乾坤……”这歌谣随着井水的流淌,流向字域的每个角落,也流向时间的深处,成为永恒的字脉轮回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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