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寒笙抱住王蕤意,轻声劝她:“放下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忘了翁叡祺,忘了从前在凡间的那些事。”
王蕤意执着地摇了摇头,她不要忘记翁叡祺,死也不要!
汹涌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没看到轩寒笙眼中也激出了无奈的水光。
这个晚上,轩寒笙什么都没做,静静搂着王蕤意,任凭她的泪水闷湿祂的胸膛。
王蕤意放肆发泄她的思念和绝望,她好想翁叡祺,好想好想。
大大的世界走一遭,到头来她只能依在轩寒笙怀中哭泣。
哪怕宣泄对祂的恨意,祂悉数包容。
人生就是一出写不出来的荒诞戏,没想到她最恨的人见证了她所有的真心和狼狈。
大哭一场不代表心境会转变、记忆会淡忘,她只是需要个缺口狠狠发泄。
哭到夜的尾声,声音渐弱。
只有轩寒笙知道她还在哭,温热的泪水反复浸湿祂的胸膛。
从前祂总用强硬的态度对待她,不准她哭、不准她闹,期待她会像其他姑娘那般娴静温顺、懂事体贴。
可她生来就不是套在模板里的姑娘。她想哭,就让她哭;她思念故人,就让她尽情思念。
千人千面,一味压制人的本性,没有谁会幸福,包括轩寒笙自己。
不管多艰难,轩寒笙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
往后余生,就让祂慢慢学会用新的方式与她相处,用漫长的时间抹平伤痛。
清晨,橙黄的曦光透过窗牖洒进来,床上抱着的一团没有动静。
轩寒笙没有急着起床,王蕤意嘶哑的声音提醒祂:“天亮了,你该上朝了。”
“我已经传音给十方,今天休沐一日。你哭得这么难过,我如何丢得下。”
被窝很温暖,王蕤意埋下头,又往里钻了钻。
轩寒笙抚摸她滑顺的灰墨色头发,满脸温柔,“你哭够了吗?”
闷在祂胸口的王蕤意不情不愿答一声:“嗯。”
尽管她在为另一个男人哭,轩寒笙却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他们俩会因为这种事情更加贴近心的距离。
祂见够了她的假笑,不如诚实地表现眼泪。
王蕤意的小脸钻出来,莫名其妙来一句:“轩寒笙,我到现在都怀不上孩子,不会你有问题吧?”
她知道自己问得唐突,甚至会惊动轩寒笙怀疑她背后的目的。
可是她等不及了,不想在轩寒笙身边逗留太久。祂一定知道办法,能快速帮她达成目的。
正在抚摸她头发的手一顿,轩寒笙的眼神收敛了温柔,不笑不语地打量王蕤意的脸庞,十分不善。
王蕤意被祂阴恻恻的眼神盯得发慌,心虚将身子往后藏。
“怎么,你想携子上位?”
轩寒笙神情严肃,不像是讲玩笑话。
“啊?”王蕤意都懵了,完全没料到轩寒笙这个反应。
她气得在被窝里踹祂一脚,上位上位什么都扯到上位,谁稀罕做妾?
轩寒笙摁下她不安分的小脚,不准她无礼。
王蕤意的脸贴着祂的胸口不言不语,心想随轩寒笙怎么说吧,免得多说多错。
“你跟翁叡祺那么多年也没怀上孩子,你怎么不质疑他有问题?”
轩寒笙不依不饶,语气严厉地反唇相讥。
一提到翁叡祺就像踩了王蕤意的猫尾巴,她急不可耐否认:“他才没问题!他强得很!”
不管翁叡祺生或死,她总这般维护。
轩寒笙气得无奈,“我告诉你,本尊也没有问题!你没喝过天池底下的极晶水,永远不可能怀上本尊的孩子!”
王蕤意有瞬间的失神,轩寒笙又管不住嘴给她讲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吗?
她很快敛好自己的情绪,脸色镇静如常,不敢让轩寒笙发现她有异心。
王蕤意难得没回嘴,轩寒笙反倒不习惯,还以为她被自己吼蔫巴了,祂不禁心软,抵在她头顶叹了口气,“王蕤意你就不能学聪明点吗?”
偶尔退一两步,说说假话又如何?不管从前她和翁叡祺再好,那已是过去的事情。她违心讲两句,低眉顺目哄哄轩寒笙,也许这件事就轻易翻篇了。
可她偏不,整天为了一个死人跟祂嚷嚷吵吵,耍小脾气。
她现在的荣华富贵全仰仗轩寒笙,却不尽力哄着自己的衣食父母。
不可谓不愚蠢。
王蕤意知道自己有时没脑子,做事说话没考虑到轩寒笙的心情。再恃宠而骄,也要有个度,不然只会让人厌烦。
可是她做不到,只要涉及到翁叡祺,就算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她也不愿违背本心说一句假话。
口舌之争占不了上风,轩寒笙惯会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今天祂有大把的时间,偏生磋磨磋磨她,让她知道到底谁的身子骨比较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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