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沉默后,纪婉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张景,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任人欺负的副镇长?有些事,你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水拍打玻璃的声音愈发急促。张景握紧拳头,他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而纪婉晴背后的势力,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庞大。
窗外的雨势愈发滂沱,雨水顺着接待室的玻璃窗蜿蜒成扭曲的纹路,如同四年前那段被背叛与阴谋笼罩的记忆。张景的目光落在纪婉晴蜷缩的身影上,往事如潮水般漫过心头,将他拽回那个潮湿的夏天。
2018年的太平镇,蝉鸣聒噪地穿透办公室的纱窗。彼时的张景不过是个年轻的副镇长,骑着那辆破旧的摩托车穿梭在田间地头。纪婉晴是镇政府的临时文员,扎着清爽的马尾,总爱抱着一摞文件羞涩地从他身边经过。
"小张,镇委新来的大学生,你带带。"老书记的话,让两人的命运从此交织。张景手把手教她整理档案,带她走访农户,暮色中并肩走在田埂上,她鬓角的碎发被风吹起,扫过他发烫的耳尖。
变故发生在一个暴雨夜。张景接到自己所驻村的村支书的一个叫王强的亲戚打来电话,说自己的妻子难产了,要张景开车帮忙送到市医院抢救。
当时,张景根本就没有小车。
情况危急,没有办法,他只好到镇委大院的角落里开走了一辆正好没有上锁的豪车。
而那晚,在监控里发现丢车的玉石之和镇长邓大发同时追了出来。在那个寒雪的夜晚,他们根本就追不上一心救人的张景。
后来,遇到了自己的弟子—已经是三江市市局局长的孙耀庭。
孙耀庭看看时间已晚,便把张景送去了“富豪酒店”三楼305房间去休息。
然而,张景在经过303房间时,却听见了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老东西,你···你真坏,这么狠地折磨人家!”
接下来也便听到了那个熟悉的玉石之的声音:“小宝贝,这么冷的夜晚,这么大的雪夜,没想到你居然还真的能来!”
张景的脑袋“嗡”地一声,他根本就不相信这是真的。
后来,他专门到前台提出查看那天雪夜的监控,结果不仅仅看见玉石之到大厅里来接纪婉晴,而且,就在走廊上,就看见纪婉晴依偎在于石之怀里,鲜红的指甲正勾着对方的领带。于石之那油光发亮的秃头顶,在走廊灯下泛着刺目的光。
查到了监控的第二天,张景便直接回到了纪婉晴的家里。
"婉晴,你说过只爱我一个人!"张景攥着纪婉晴卧室的门把手的手青筋暴起。
纪婉晴见未婚夫脸色铁青地走了进来而且还说出了那样的话,便装糊涂地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了。
张景冷冷地告诉他说,“富豪酒店”的监控他都查到了。
纪婉晴当时身子一个激灵,突然扑通一声跪下:"阿景,我错了!他答应帮我转正...只要你原谅我,我马上和他断了!"滚烫的泪水砸在水泥地上,混着雨水蜿蜒成污浊的痕迹。
张景转身离开的背影决绝,却没看见纪婉晴嘴角勾起的冷笑。很快,他与下派锻炼的镇长司丽雅相识相知的消息传遍全镇。
正当两人感情逐渐升温时,一封署名为"绝望弱女子"的血书,被张贴在镇政府门口还被上报到了金沙区的区政府。
"张景攀附权贵,抛弃糟糠!"血红的字迹在阳光下狰狞可怖。信中详细描述了张景如何为了仕途,狠心抛弃与他相恋多年的纪婉晴,转而追求市组织部的千金司丽雅。镇上的风言风语愈演愈烈,甚至有人朝张景家的窗户扔臭鸡蛋。
"这血书的字迹,和上周会议纪要上纪婉晴的签名一模一样。"司丽雅拿着放大镜,眉头紧锁。她利用组织部的资源展开调查,很快发现所谓的"血书"不过是用红墨水伪造,信中提到的"千金身份"更是无稽之谈。而此时的纪婉晴,早已勾搭上了新任代理镇委书记余光华。
而余光华则是一个比玉石之还要丑陋的中年油腻男。
记忆戛然而止,张景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此刻的纪婉晴,依旧擅长用眼泪和谎言编织陷阱,只是当年那个轻易被欺骗的少年,早已在岁月的磨砺中学会了审视与怀疑。
"当年你用同样的招数,妄图毁掉我的仕途。"张景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现在,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面前故技重施?"
纪婉晴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妆容花掉的脸上写满扭曲:"张景,你以为自己能逃得过吗?当年你没倒下,不过是运气好!这次,叶总可不会让你这么轻易脱身!"
姚天奎脸色骤变,冲上前捂住纪婉晴的嘴:"你胡说什么!"但已经太迟了,那个隐藏在幕后的名字,如同惊雷般在接待室炸开。
窗外的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司丽雅若有所思的脸——看来,这场较量的对手,远比想象中更加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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