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失败后的第十天,安州的某个地方,有一个村子。
田垄间,散落着几座的农舍,炊烟升腾,四处都是泥土草木的气息。
村头那棵三人合抱的老槐树下,有一座略显破旧的铁匠铺。
此时正值傍晚,在夕阳余晖中,这铁匠铺看着漂浮着暗红,叮叮当当的打铁声穿透竹帘,有节奏地回荡在周围。
铁匠铺内,炉火熊熊,满墙悬挂着镰刀,锄头等农村常见的铁器。
此时在晚霞映照之下,都染上一层跳动的金红。
此时,正有一赤着上身的老人,弓着背,重复地打铁。
其古铜色的脊梁上,青筋暴起,不断地蠕动,汗珠顺着他脸上,身上的皱纹滑落,落在地面上,然后很快便被铺子里的温度给蒸发。
他握着铁锤的手非常稳,就像一块石头,抬起,落下,动作一丝不苟,都精准地砸在烧得通红的铁块上,火星随后开始迸溅。
铁砧上,是一块锄头,现在正被他敲打地逐渐成型。
“李伯!我定的锄头好了吗?”
这个时候,一声呼喊传来。
接着,竹帘被掀开,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年轻人快步走进来。
他额头沁着薄汗,肩上还搭着块褪色的汗巾,显然是刚从田里劳作归来。
老人抬起头,笑了笑。
在笑的时候,他眼角的皱纹因笑意挤成一团,露出几颗残缺的牙齿:
“哎哟,小陈来了!喏,就在那边木架上放着。”
他随手抹了把脸上的汗,将铁锤重重搁在铁砧上,发出一声闷响。
年轻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木架前,目光瞬间被老人所说的那把崭新的锄头吸引。
木柄裹着麻绳,握上去很趁手,锄头非常扎实,看起来一定能用非常久。
他试着挥舞了两下,这锄头简直跟连在自己身上了一样,这让他不禁大喜过望:
“李伯,您这手艺真是绝了!这锄头拿在手里,分量刚刚好!”
老人憨笑着摆摆手,暂停手里的活计后,又走到了墙角处,他从墙角摆放着的一个陶罐里舀起一瓢凉水灌下,喉结上下滚动,同时一边回答年轻人道:
“你小子嘴甜!这锄头用的好料子,保准你用个三五年都不卷刃。”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年轻人的衣衫上,对方早已湿透。
“最近农忙,可得注意身子,别累坏了。”
年轻人笑着应下,掏出几枚铜钱放在案上,又从怀里摸出两个热乎乎的白面馒头:
“李伯,这是我娘特意给您蒸的,尝尝鲜!”
不等老人推辞,他便将馒头塞进老人布满老茧的手中,扛起锄头大步流星地离去,爽朗的笑声还回荡在铁匠铺里。
老人望着年轻人远去的背影,嘴角依然挂着笑意。
他将馒头放在铁砧旁,重新抄起铁锤。
这一次,敲击声变得格外沉重,他再度重复着敲打的动作。
即便是村子里最年长的人,在见到李伯的时候,他就在村子里了。
村里最年长的阿婆牙牙学语时起,铁匠铺的炉火便从未熄灭过。
没有人记得李伯是何时来到这里的,人们只知道,每当清晨推开窗,便能见到那精瘦的身影已在老槐树下挥汗如雨。
村里孩童总爱扒着铁匠铺的木窗,看李伯将烧得通红的铁块反复捶打。
有时他心情好,会从炭灰里扒出烤得焦香的红薯,分给这些馋嘴的小家伙。
“李爷爷,你以前也是种地的吗?”
有个扎羊角辫的女孩啃着红薯,含糊不清地问。
老人的动作没有停下。
“爷爷啊,以前打过比锄头更硬的东西。”
春耕时节,铁匠铺前总会排起长队。
李伯从不收加急钱,却会在深夜独自点灯,将那些破旧农具重新回炉。
隔壁张寡妇家的犁头断了,他分文不取便修好。
王瘸子家的镰刀钝了,他不仅磨得锋利,还额外加固了木柄。
有人过意不去,送来几把青菜或是新打的稻米,老人总是推辞不过,最后把东西转送给村里更贫苦的人家。
每当夏夜,村民们摇着蒲扇围坐在老槐树下乘凉,话题总免不了绕到李伯身上。
有人说他是犯了事的逃兵,也有人猜他曾是大户人家的家仆,可看着老人赤脚踩在滚烫的铁屑上,哼着不知名的调子打铁的模样,这些猜测又都没了踪迹。
唯有村里最有学问的老学究摸着胡子摇头:
“李伯不是一般人,我们这些凡人不可能打听出他的身世。”
这个世界有仙人,但是他们这些凡人一生也见不到一个,有人猜测李伯就是这样的人。
李伯能在他们这样的小村子里待这么长的时间,他身份是什么,村民们已经不想再多探寻。
只要知道,有李伯在,他们都能得到最好的铁器,就足够了。
年轻人离开后,李伯继续在干活。
这时,村里面出现了一个人们不认识的人。
这个男人直接来到了李伯的铺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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