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衙役押着宋老太、宋红玉和宋大顺三人来到公堂之上。
三人腿脚发软,根本走不动路,几乎是被衙役拖拽着前进。
宋老太嘴里不停地念叨饶命,宋大顺则脸色煞白,眼神呆滞。
宋红玉紧紧咬着下唇,脖子像是没了劲,一直垂着头。
“威武——”
两旁的衙役高声呼喊,惊堂木重重落下,发出一声震响。
宋老太一个哆嗦,直接软倒在地。
宋红玉和宋大顺也跟着跪了下去,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
县令端坐上方,冷着脸,扫视堂下三人,威严发问。
“堂下何人!”
宋老太哆哆嗦嗦开口。
“民妇……民妇是宋……宋……”
她紧张得说话都结巴起来,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哪里还有半点平时的嚣张气焰。
县令不再理会她,眼睛扫向宋大顺,宋大顺吓得匍匐下去。
“草……草民……宋……”
宋红玉鼓了鼓劲,颤声道:“草民宋红玉,啊不,宋大丫……“
三人半天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姓名和籍贯,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
县令不耐烦了,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
“啪”的一声巨响,震得三人又是一哆嗦。
他怒喝道:“大胆刁民!在本官面前还敢装疯卖傻!来人!给我打!”
两旁的衙役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听到县令的命令,立刻上前,抡起水火棍就朝三人身上招呼。
“啊!”
宋红玉发出一声尖叫,宋老太也跟着哭喊起来,宋大顺更是吓得屁滚尿流,连声求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草民知错了!”
只听得棍棒落在皮肉上的“砰砰”声和三人的哭喊声,在大堂上回荡。
打了几棍后,县令喝令停止,再次问道:“尔等可知罪!”
三人连忙点头如捣蒜:“知罪!知罪!”
“所犯何罪!”
“草民……草民不该谋害宋小丫!”宋大顺抢着回答。
“宋小丫何在?”县令问道。
宋小丫从人群中走出,来到大堂中央,规规矩矩地向县令行了礼。
“草民宋小丫,见过大人。”
县令打量了她一番,问道:“你可认识堂下三人?”
“认识,他们是我的奶奶,堂哥和堂姐。”宋小丫清楚地回答。
“他们所言是否属实?”
“回大人,属实。我奶奶,堂哥和堂姐因为嫉妒我日子过得好,便想骗我上山谋害我性命,夺取我的钱财。”
宋小丫简明扼要地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
县令听完,又问了宋小丫几个问题,例如事发经过,可有旁证等等。
宋小丫都一一作答。
问完宋小丫,宋铁山和几位族叔又出列作证,还拿出宋大顺的木棍。
县令点点头,再次看向宋家三人:“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有何话说?”
三人早吓软了,除了承认,哪能说什么话。
不过宋红玉虽然害怕,但她始终没有说出自己重生的事情。
她担心说出来会被当成妖孽烧死。
县令又问了一些细节,确认无误后,便命人将三人带了下去,等候判决。
宋小丫看着他们被拖下去的背影,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宋红玉突然拼命挣扎,挣脱了衙役的控制,冲到宋小丫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哭喊着哀求道:“小丫,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宋小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用力甩开她的手。
“你不想死,就可以害别人?”
宋红玉继续哭喊:“小丫,我知道错了,求你跟县令大人说说,放了我吧!”
宋小丫冷笑道:“放了你,让你再去害别人吗?你这种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不会了!我不会了!你相信我!”宋红玉声嘶力竭地喊道。
两名衙役走过来,一人踢了宋红玉一脚,将她拖了起来。
“敢乱跑,打死你!”衙役恶狠狠地威胁道。
宋红玉还在不停地挣扎,哭喊着向宋小丫求救:“小丫,我是你姐姐啊!救救我!”
宋小丫笑眯眯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宋红玉见哀求无用,愤怒地大喊:“宋小丫,你早就死了!你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你会摔死,这是你的劫,没有我,你化解不了!”
“宋小丫,你迟早会摔死!”
宋红玉的喊叫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不见。
宋小丫转身,跟着宋铁山等人离开了县衙,脸上带着微笑。
现在,宋红玉来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县城,希望她能在这里住得满意。
回到家后,宋小丫便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明天出发去永安县。
傍晚时分,栓子奶奶来到了宋小丫家。
她满脸不舍,拉着宋小丫的手,絮絮叨叨地道:“小丫啊,县城虽好,可是以后只有你们一家人在这,你要当心点,好好照顾自己。”
宋小丫点点头:“二奶奶放心,我会的。栓子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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