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瘟种噬光溯前因,焚心浴血战熵尘
林渊的过往身突然剧烈震颤,瘟种之力如沸腾的熔浆在经脉中肆虐。右臂青铜色的腐化纹路毒蛇般蜿蜒,每一次蔓延都伴随着骨骼错位的脆响,墨绿色的瘴气从毛孔渗出,在空气中凝结成狰狞的鬼脸。那些鬼脸张开布满獠牙的巨口,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将周遭空间啃噬出细碎的时空裂痕。他的瞳孔逐渐被腐化因子浸染,恍惚间看见无数个平行世界的自己,正在不同时空中重复着这场绝望的战斗 —— 有的倒在青铜祭坛下,有的被高维生物贯穿胸膛,有的则化作腐化纹路的一部分,永远困在时空的褶皱里。
镇星侯的机甲早已千疮百孔,能量核心发出刺耳的蜂鸣,犹如濒临死亡的巨兽在哀嚎。他毅然将最后的素因子燃料注入长城缺口,燃料流淌过的地方,机甲表面的裂痕竟开始闪烁起微光,仿佛垂死挣扎的星火。质数光芒在屏障上不断重组,形成《墨经》中记载的 "坚白之阵",每一道光纹都在对抗着瘟种的侵蚀,迸发出震耳欲聋的能量爆鸣。阵纹流转间,古老的墨家箴言若隐若现:"坚白不相外也" 的篆刻在能量流中浮现,与腐化之力碰撞产生的冲击波,将方圆百里的空间扭曲成诡异的克莱因瓶形态。被撕裂的时空碎片里,隐约可见古代墨家机关城的残垣,那些锈迹斑斑的齿轮仍在徒劳转动。
"快改写《大取》篇!只有重构因果律才能斩断腐化链!" 镇星侯的嘶吼被能量风暴撕扯得支离破碎,他的机甲外甲片片剥落,露出布满辐射伤痕的半张脸。那些伤痕泛着诡异的幽蓝,像是被宇宙射线灼烧出的印记。墨家辩火顺着时痕逆流而上,火焰中跃动着 "类故 理" 三物论的古老箴言,在扭曲的时空里勾勒出先秦辩士的虚影。当辩火触及徐福虚影的瞬间,空气突然凝结成琥珀色,初代实验室的全息影像如同被撕裂的时空拼图,层层叠叠地展现在众人眼前。画面中,年轻的徐福正在调试神秘仪器,那些仪器上刻满的符号,竟与瘟种的腐化纹路有着惊人的相似 ——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仪器底座刻着 "熵尘计划?终焉" 的篆文。
青铜祭坛上浮雕着星图与甲骨文,南宫梦被锁链束缚在太极鱼眼处,她的青丝早已染成霜白,指甲深深抠进祭坛表面,留下道道血痕。高维生物幼体正从她的脊椎处破体而出,那团半透明的生命体不断变幻形态,每一次扭曲都在撕裂现实空间的膜。她突然睁开眼,瞳孔中流转着跨越千年的绝望,口中吐出的不再是人类语言,而是令时空震颤的高维密语。密语如同一把无形的手术刀,将现实空间的结构剖析得支离破碎,祭坛周围的星图开始逆向旋转,甲骨文竟脱离浮雕,悬浮在空中组成新的预言。那些甲骨文字体不断渗出血色光芒,拼凑出 "逆溯者死,顺熵者生" 的谶语。
高维生物的十二翼展开时,整个平行宇宙的长城都响起了哀鸣。羽翼化作的降维辉光如同收割生命的镰刀,所过之处空间像被无形巨手揉碎的玻璃,露出背后混沌的熵海。那片熵海翻滚着,无数文明的残骸在其中沉浮,仿佛在诉说着宇宙终局的悲凉。破碎的星舰残骸上,还残留着不同种族的战斗标语;石化的建筑群落里,凝固着外星文明最后的祈祷。林渊的过往身已经被腐化纹路覆盖了大半,心脏位置传来的剧痛让他几乎失去意识,但主意识却在此时强行接管身体。惊霄剑上递归方程的光芒与腐化纹路激烈碰撞,剑身上浮现出墨家失传的 "天志" 铭文。铭文亮起的刹那,剑身周围的空间开始折叠,形成无数个微型宇宙,每个宇宙中都回荡着墨家先哲的谆谆教诲,其中最清晰的一句穿透时空:"兼相爱,交相利,方可破熵。"
"圣械终?逆因斩?十圣临!" 林渊的怒吼裹挟着十二道时空波纹,虚空中浮现的十位古代圣者虚影各持绝学 —— 大禹持定海神针镇压地脉,针尖迸发的金光将腐化之力灼烧出焦黑的痕迹,所过之处岩浆倒灌回地心;墨子握非攻巨盾撑开维度壁垒,盾面流转的纹路与坚白之阵遥相呼应,每一道盾纹都在具象化 "非攻兼爱" 的理念;公输班的机关翼展开形成量子矩阵,矩阵中射出的能量束精准切割着时空乱流,同时重组着被撕裂的空间结构。圣者虚影脚下浮现出《考工记》记载的九州舆图,每座古老城池的轮廓都在散发微光,为这场时空之战注入文明传承的力量。
剑气化作的光刃贯穿时痕,在十万个平行宇宙同时绽放,徐福本尊的意识在裂隙中凝聚,他的指尖流淌着腐化法则,每一道黑色流光都在篡改长城的底层协议。而在他身后,隐隐浮现出一个正在成型的混沌旋涡,旋涡中传来阵阵低语,似乎在召唤着更强大的黑暗力量降临。长城的防御系统发出最后的警报,防线在腐化法则与剑气的双重冲击下,开始出现不可逆的崩塌。警报声中混入了《墨经》残卷的诵读声,那些古老的智慧箴言与腐化力量激烈对抗,在时空的裂痕中绽放出最后的文明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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