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我终究叹了口气,将颤抖的她搂进怀里。她像只受伤的幼兽在我胸口轻轻抽搐。
我温言相劝:“徐彤,别犯傻了,我们眼前不能要这个孩子,等将来有机会再说好吗?”
"宏军,过了年我就三十三了。"她突然攥紧我的衬衫,声音闷在布料里发颤,"女人的生育年龄就这么几年,我等不起了。"
她忽然仰起头看着我,抬起的脸上泪痕纵横,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这个小生命已经有了心跳,我怎么舍得......"
我捏住她冰凉的手腕,试图让她冷静:"生下来怎么办?没名没分,孩子要怎么......你忍心他成为没户口的孩子吗?再说被你们学校发现,会动员你终止妊娠的,月份大了,做人流更遭罪。"
"我躲起来。"她眼神执拗得近乎疯狂,"寒假一结束就请长假,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把他平平安安带到世上。"
我拉着她缓缓坐下,沙发发出细微的吱呀声。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雪,灯光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光晕。
我见她固执到毫无妥协的余地,便无奈地说:“如果你不想舍弃这个宝宝,那我们就结婚吧。”我手指摩挲着她无名指上本应戴婚戒的位置,"公开关系,光明正大地......"
"不行。你现在是常委,婚一结,那些政敌还不抓着把柄往死里整你?"她垂下头,发丝散落在肩头,"我帮不了你,但至少不能害了你......"
窗外的雪扑簌簌落在玻璃上,我望着她倔强的侧脸,第一次觉得,这个我曾以为能够自如掌控的关系,正像激流中断掉桨舵的小船迅速失控。
徐彤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我衬衫上的纽扣,珍珠母贝的光泽在昏暗的光线下忽明忽暗。
我扳过她的肩膀,看着她眼底的倔强:"我也不能冷眼旁观,看着你一个人......"
"这是我自己选的路。"她突然笑了一笑,笑容里带着释然的苍凉,发梢扫过我手腕时像羽毛轻拂,"认识你之前,我就打算这辈子不婚不育。现在老天送给了我这个孩子,我反而圆满了。"她将脸埋进我颈窝,呼吸灼热,"宏军,我看得出来,我不可能一辈子都能牢牢抓住你的心,我会人老珠黄,我会唠唠叨叨,用一纸结婚证拴得住你的人,可拴不住你的心。可孩子......"她的声音哽咽起来,"孩子是血脉相连的牵挂,有了孩子你的心多多少少还会留在我身边一些。"
我竟然让她这么没有安全感,早已经做好了失去我的打算,我问:"你处心积虑地想要孩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付诸实施的?"
她睫毛剧烈颤动:"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天就想过。那天曦曦生日,你喝得......"她顿住,像是在回味某个隐秘的瞬间,"我正好赶上排卵期,感觉那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可能会忘记穿雨衣,结果……"
记忆如潮水翻涌,如今想来,竟是她早有筹谋:"徐褐来家里住,也是因为这个?"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别过脸不敢看我。良久,才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例假推迟后,我不敢确定......你每天都要......我怕动作太大会伤着孩子。正好我妈想让你帮徐褐找工作,我就顺水推舟让他当个挡箭牌,省得你缠缠我,我还不忍心拒绝。"
我突然发现,这个朝夕相处的女人,竟藏着难测的心思。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将整座世界都埋进了白茫茫的寂静里。
这个春节,我始终笼罩在挥之不去的阴霾与不安中,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坐针毡。我深知,若这件事情无法得到妥善解决,等待我的必将是毁灭性的后果,足以将我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的焦虑与忧虑终究没能逃过林蕈的敏锐洞察。春节期间前往她办公室拜年时,她当即察觉到我的异样,再三追问之下,我权衡利弊,最终选择如实相告。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林蕈神色凝重,目光中满是惊讶:“关宏军,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这次遇到的徐彤,终于超出了你的掌控能力。”
我苦笑着回应:“事到如今,你就别在我伤口上撒盐了。”
林蕈并未就此打住,转而严肃问道:“如果事情暴露,最坏的结果会是什么?”
我沉声道:“撤职、降级、罚款,这些处罚恐怕难以避免。”
林蕈神情愈发严峻:“钱能解决的都不是问题,但一旦遭到撤职降级,你的政治生命基本也就此终结,未来的仕途将彻底断送。”
我长叹一声:“实在没有办法,也只能接受现实了。”
她却坚决摇头否定:“绝对不能轻易放弃,因为这点挫折就断送前程,实在得不偿失。” 说罢,她目光如炬,直盯着我,莞尔地说:“若按影视剧中情节发展,接下来不就该考虑把她做掉了吗?”
林蕈的话如同一记重锤,令我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种节骨眼上,就别开这种危险的玩笑了。人命关天的事,岂能随意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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