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奎木狼的表情有些沉重,“那圣僧可知,西行至今,已渡了几次轮回?”
镜流神情一动,回忆起星宝界定之书中的内容,试探道,
“九千八百六十次?”
“咦?”奎木狼明显怔了一下,似是理解了什么,旋即惊讶道,
“界定之书在圣僧这里?”
没等镜流回复,他便笑了出来,声音笃定,
“原来如此,倒省了我许多口舌。”
说着,他指尖轻点,在轿子内布下了一层封印,
“一切的开始,源于第一次西行仪式。”
“等等!”景元突然打断,脸上带着震惊,“你说西行是一场仪式?”
“什么仪式?”
这两个字的信息量太大了,大到景元瞬间便多出了无数想法。
“且稍安勿躁。”奎木狼没有因为被打断话语而生气,反而笑着安慰道,
“待我讲完事情原委,阁下自会辨明真相。”
景元脸上闪过一丝歉意,对着奎木狼施了一礼,
“景元一时心有所感,情难自持,还请阁下见谅。”
奎木狼摇头,“无碍,且听下去吧。”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叩击着桌面,眼底泛起一层淡淡的追忆之色。
“遥想当年,娑婆天虽非十全十美,但在大天尊的治下,三界尚算安宁,人间风调雨顺,众生安居乐业。”
说到此处,他忽然顿住,神色间闪过一丝怅惘,
“只可惜,这般光景终究未能长久。”
“也不知从何时起,我天庭主宰与那灵山如来似被夺了魂般,接连颁布匪夷所思的政令。”
“凤仙郡三年滴雨未落,饿殍遍野;龙族行云布雨稍有差池,便抽筋扒皮;西牛贺洲妖邪肆虐,本该降妖除魔的仙神却视而不见……”
“更可笑的是,仙人临凡竟成了家常便饭!”
“这些举措,看似无关紧要,实则积重难返。”
“但二者却毫不在意,无视仙佛的谏言,依旧我行我素。”
奎木狼微微叹息,语气中满是无力,
“直到西行开始,我才彻底看清真相。”
“原来天庭之主与灵山如来,本就是毫无感情的棋局操控者。”
“那些荒诞政令,不过是为西行之路堆砌「劫难」的砖石罢了。”
他突然睁开眼,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大天尊妄图借佛教东传,制衡本土道教势力,稳固自己的统治。”
“如来则想借取经扩大灵山影响力,将教义传遍三界。”
“什么普度众生,全是冠冕堂皇的借口,一切都只是场争夺话语权的肮脏游戏!”
四人听了,倒是没什么感触。
毕竟,无论是传承记忆,还是原着中的描述,都将利益两字赤裸裸的摆在台面上。
生灵逐利是天性,立场不同罢了。
要是公司在人间界,或许做的比玉帝和如来更绝。
“后来呢?”星宝好奇的问道,“取经结束后又发生了什么?”
奎木狼的神色瞬间黯淡下去,
“取经结束,唐僧师徒为南瞻部洲、西牛贺洲、北俱芦洲恢复秩序,得了天大的功德。”
“金蝉、大圣得了佛位,妖邪得了罗汉金身,就连鹰愁涧满身业力的龙子,都被加封了菩萨。”
“唯有我那挚友天蓬,看穿了这场腌臜的谋划,只讨了个净坛使者的虚职,便毅然离开灵山。”
“可我那挚友尚且不知,大圣何等聪慧,那双火眼金睛,早就看破了这一切。”
“五百年的镇压,磨掉了他急躁的性子,却没磨灭他那颗桀骜的心。”
“于是……”
……
……
……
第一次轮回前。
灵山深处。
悟空看着眼前双手合十的僧人,脸上满是怒意。
“师傅!你当真要眼睁睁看着凡土百姓被当作棋子摆弄?”
“阿弥陀佛。”唐僧垂眸捻动佛珠,眉间白毫泛着柔光,
“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悟空,执念太深,终成心魔。”
“师傅,你怎地变成这般样子。”悟空急得挠脸,
“你常说,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为何此时却对众生疾苦毫不在意?”
唐僧双手合十,袈裟无风自动:
“去罢。”
“有些因果,不是你我能参透的。”
“好!好!”悟空气极反笑,金箍棒“嗖”地缩回耳中,
“当年在五行山下,你说要带我见众生疾苦,如今成佛了,倒先忘了本心!”
“你这失了神的老和尚,俺……”
他气的不行,可多年相伴的情谊让他狠不下心说重话,只能气呼呼地转身离去。
筋斗云翻腾间,
心底烦躁的悟空,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方寸山。
人总会在最无助时,下意识的找寻安全感。
而此处,就是大圣心中唯一的小家。
可当他看到那早已人去楼空、满是荒凉的洞口,心中顿时涌起一阵落寞。
“罢了……”
桃树早已枯死,枝桠如枯骨指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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