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夜寒,巨大的太庙宫殿群在寒夜中影影绰绰,寒风吹过挂在主殿屋檐上的铜铃,发出悦耳的叮当之声。
姜远与黎秋梧站在太庙主殿前的台阶之上,台阶之下的广场上,整齐的排列着三千右卫军。
姜远来回踱着步,虽然明光铠穿在了官袍里面,腰间也无配刀,但那挺拔的身形,与清冷的气势,依旧透着大将之威。
黎秋梧穿着护卫衣衫,站在姜远的身后,双手自然下垂,目光随姜远的身形而动。
这一刻,她不再只是姜远的妻妾,还是护卫与副将。
右卫军极有纪律,主将不言,他们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有手中的火把被寒风吹得轻微呼响。
时间缓慢流逝,时至深夜,姜远一直在踱步,却未做任何指示。
整齐列队的右卫军站得久了,将士们终于交头接耳起来,小声的议论着。
今日午时,右卫军中剩余的二万人马,突然出营而去,没有人知道他们要去哪,去干什么,只有剩得这三千人马守营。
时至下午,这三千人收得军令,命他们在燕安城西五里处集结,随后就被姜远持着虎符领进了城中,直入皇城太庙。
到了太庙后,就这样一直干站着,一直站到了深夜,两三个时辰站下来,腿都有些发麻。
右卫军少郎将庄贡浦轻喝一声:“肃静!”
随着庄贡浦的喝声,交头接耳之声立止,随后他大步上得台阶上,朝姜远一拱手:
“侯爷,末将本不该问,但您调我等前来太庙,此时却没有安排,将士们…”
姜远手一举:“本侯调你们前来,是奉的皇命,本侯自有计较,尔等稍安!”
就在此时,一支羽箭从黑暗中蓦然射来,姜远身后的黎秋梧快速拔刀而出,将那支羽箭斩落在地。
这一幕,三千右卫军尽皆见着,顿时一乱,居然有人敢在皇城中行刺丰邑侯。
庄贡浦一脸紧张,拔了刀就挡在了姜远身前,正要呼喝有刺客,却被姜远制止住了。
黎秋梧捡起地上的断箭,见得羽箭头部的箭头被磨平,上面还绑着一张布条。
“将军,请看!”
黎秋梧将布条解了下来递给姜远。
姜远接过来看了看后,将手中的布条燃成了灰烬,随后便对庄贡浦下令:
“令武字营以太庙主殿为中心设防!没有本将军的军令,不管听到任何声响,都不得擅离职守!违令者,斩!”
等了半夜,姜远终于下了第一道军令,庄贡浦手中的令旗一挥,武字营的士卒列队而出。
姜远从袖子中掏出一张太庙地形图来,交给庄贡浦:“你照着此图上标记的位置,让武字营的将士们布防,动静要大!”
庄贡浦有些不解,明日齐王大婚他也是知道的,太庙为重要的祭祀场地,要有所布防,护卫天子与齐王以及众百官的安全,这也是正常之事。
但既然是布防,不应该是悄无声息的么,姜远何以反行其道。
姜远见庄贡浦面露不解之色,也不解释:“听令行事即可!”
庄贡浦不再迟疑,接了地形图后,大声呼喝着武字营的士卒往各防守要点而去,一时间太庙处脚步嘈杂不堪。
姜远见得庄贡浦安排去了,这才将剩下的智字营、仁字营的领兵校尉唤出队伍:“尔等随本将军行事,不得喧哗说话,保持安静,屁都只能闷着放!”
“诺!”
智字营与仁字营的校尉躬身领了命,姜远一挥手,两千人马熄了火把跟在其后离太庙而去。
黎秋梧紧跟在姜远身后,小声问道:“夫君,咱们不是镇守太庙么,怎么往皇宫方向了?”
姜远低声道:“情况有变。”
黎秋梧听得姜远语气严肃,也不敢再问,紧握了障刀,将警觉性提到了最高。
姜远见状轻拍了拍黎秋梧的手,笑道:“梧儿不必紧张,一切都在掌控中。”
行不多时,姜远领着两千人马到得皇宫西面的一个大殿外的小广场之上。
西面的宫殿,不似皇城其他处那般富丽堂皇灯火通明,却是一片漆黑无半点亮光。
且此处,殿宇楼阁,都显得陈旧破败,宫墙上斑驳不堪,许多墙面上的红色墙皮都已脱落,将里面灰褐色的石沙露了出来,墙根之下更是长满了野草。
姜远看得这般场景,也不由得暗暗吃惊,皇宫里竟然还有这般阴森荒凉之地。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出三声梆响,姜远也令黎秋梧敲了三下刀鞘回应。
“明渊老弟。”
西南角的黑暗中慢慢走出一个身着黑甲的高大人影来,不是尉迟耀祖又是谁?
姜远快步迎上,沉声问道:“耀祖大哥,计策何以变动?”
尉迟耀祖剑眉轻皱:“我收到消息…”
尉迟耀祖将姜远拉到一边小声嘀咕了一阵,姜远越听脸上的表情越精彩。
“你们…将人手安插进了东宫?”姜远讶声问道。
尉迟耀祖笑道:“我也是刚知晓,这是上官老将军等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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