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请容丰邑侯细说!”赵祈佑一撩袍摆,跪于鸿帝身前。
鸿帝见得姜远死活不退,冷笑一声:“丰邑侯,你若说不岀个所以然来,朕就治你个欺君之罪!”
姜远心中想骂娘,给你说这地是个球,解释起来还真是费劲。
姜远转身又朝包直笑问道:“包大人,可曾见过大海?”
包直笑闻言一愣,大海?
谁没事去看大海作甚,但大海他是见过的,便道:“老夫自然见过。”
姜远点点头,又朝鸿帝问道:“陛下可见过?”
鸿帝想也没想,便道:“朕当然见过,当年朕未登基前南游,便是在山南西道乘坐海船往岭南,直抵南海万安州。”
姜远又点点头:“陛下,包大人,可曾见过岀海的帆船?”
“丰邑侯,现在是说天地之事,何故又说海与帆船!莫要岔开话题!”包直笑冷声道。
鸿帝龙目灼灼,却道:“朕自然见过,东瀛小国的倭人常扰我海疆之民,他们乘坐的便是木帆船。”
姜远又问道:“陛下可曾观察过,那些帆船在离岸远去时,是否是船身先不见,而后才是帆?”
姜远说着,看见桌上的果盘里有橘子,便顺手拿过一个,又拿过一个小物件,在橘子表面轻移,做出帆船航行之态来。
鸿帝见得姜远这般,顿时龙目一眯,细细回想了一下,还真如姜远所问的那般,帆船在离岸远去后,船身先不见,而后那布帆才一点点的消失。
包直笑这次也笑不出来了,他为钦天监司天令,抛开有些固执有些迂腐,学识自是十分渊博的,稍稍回想一下帆船离岸航行时的情景,不禁手指轻颤。
只有大海呈弧形的情况下,才会造成离岸帆船航行时会出现这般情形。
而姜远拿着橘子模拟,更是将此情形小型化,具象化了。
“这不可能!”包直笑颤声说道,若真是居住在一个大球之上,这超出了他的认知。
这与先古圣贤留下的学识不符!
“不!这就是真的!”姜远看着包直笑,目光闪闪:
“包大人,你定是已经隐隐猜到了,对不对!”
包直笑闻言不由得倒退三步,结巴的说道:“若是如此,那住在球下面的人,该怎么存活,岂不头朝下!又或者掉进虚空!”
姜远看着包直笑失态震惊的模样,却是并没有嘲笑,也没有沾沾自喜。
换个角度来看,如果姜远是包直笑,精研天地奥妙数十年,一直以为天圆地方。
此时再来一个人突然告诉姜远,这天不是圆的,地才是一个球,他估计会更失态。
包直笑此时的失态,恰恰表明了,他虽固执,但却没有迂腐的无可救药。
此时这种失态,反而是因为新知识打破了他的固有认知,被震撼而造成的,只要缓过这股震撼来,包直笑应该在天地奥妙一道大幅增进。
姜远郑重的向包直笑解释:“球下方的人,也如我们这般正常生活,并不是头朝下,也不会掉进虚空。
此中原因,一言很难说尽,这也与格物有关,正好本侯最近在写这一方面的教材,若包大人需要,可以送你一份。”
姜远对包直笑展现出了和善的一面,他直觉认为,包直笑这人只是固执,但人却是不坏,如若将来弄到格物学院教天文历法,那不是白捡么?
格物学院最缺的是什么,当然是人才,以至姜远见到一个人都要打量一番,看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包直笑哪知道姜远一边压制他,一边又打他的主意。
此时他完全还在震撼中,喃喃自语:“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鸿帝见得连包直笑都落得如此模样,心中也是震惊不已。
显然包直笑是想清了一些要点,否则何至于如此。
姜远见得鸿帝表情变换不定又道:“陛下,您若不信,待得大周国力强盛,可造大船出海,那船一直往前走,最终从哪出发,又会回到那出发点。”
鸿帝终于动了容,今日姜远所说太过离奇,太过扯淡,但却好像又那么真实。
“丰邑侯,你是如何知晓这些的!”鸿帝怀疑的看着姜远。
姜远以前不学无术胸无点墨,去了边关一趟,回来后似乎就变了,各种利国利民的神术层出不穷。
如今又言这大地是个球,偏偏还说得让人有些相信。
鸿帝这一问却是将姜远给问住了,只得道:“其实这些都是从格物上学来的,微臣在边关,曾遇一奇人,说要收微臣为徒,并要带微臣游历大千世界。
微臣当时身负皇命,家中又有父母,岂能应他,那奇人便留下格物册子三卷于微臣,言说此书能知天地之真理。”
鸿帝还没言语,包直笑却是激动了,一个箭步冲上来,抓着姜远的袍服,叫道:“那些书册在哪…老夫可否一观!老夫不贪心,只看那天象之册便行!”
姜远连忙扶住激动的包直笑:“包大人别激动,你一把年纪了,可别出个好歹。
至于那些册子嘛,本侯看完了后也没当回事,从边关回燕安时,遇上北突人劫囚,慌乱中遗失了。”
“啊?!如此神书,你遗失了?!”包直笑闻言怒了,吼道:“竖子!竖子!”
姜远连忙道:“本侯记住了些,有空写给你看,千万别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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