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允谦嘴上说着要认他当义子,也不过是将他当成一条狗来使唤罢了,如今没了利用价值,还让人打断了他另一条腿。
黄广金此时才发现自己就是一个蠢货,蠢得可怜,蠢得让人发笑。
“哈哈哈…”
黄广金躺在大街上仰天大笑,笑着笑着又哭了,他疯了。
那早被他断绝关系的姐姐闻讯赶来,看得又哭又笑发了疯,两腿齐断的弟弟,顿时泪如雨下嚎啕大哭。
姐姐请求围观的百姓将黄广金抬去医馆,却是无一人帮忙。
前些时日,黄广金带着衙差到处抓人时是何等的威风,今日落得至此,实属活该。
围观的百姓非但不帮,还笑骂黄广金:昨日发官威乱抓人,今日被干爹打断腿扔街头,该!
还有人劝姐姐,黄广金就是白眼狼,他都不认你这个姐姐,你又何需管他?
黄广金的姐姐哪里会忍心不管他,任凭路人怎么笑骂嘲讽,都充耳不闻,哭着借来一辆板车,拉着黄广金去找大夫。
围观的百姓们看着瘦弱的姐姐,形影单薄吃力的拖着黄广金远去,也不由得唏嘘不已。
“黄广金能有这么个姐姐,实是好福气,只是这狗东西是个白眼狼,可惜了他姐姐为他付出了这么多。”
百姓们摇头感叹着各自散去。
从此以后,燕安的大街上多了一个瘸腿的疯子,一个浓妆艳抹却仍掩不住衰老之色的女子,每天给这个疯子送吃的,风雨无阻。
世人之悲苦多种多样,但世人之幸福却是大同小异的。
康武二十二年农历九月初十,晴,宜嫁娶、沐浴、破土。
今日是杜青娶柔儿与高璐的吉日。
高璐本是江陵的山贼头子,父母都已不在,既然要重办酒席坐八抬大轿嫁进杜家,那就得有一个娘家。
总不可能坐着轿子从杜家出门,然后绕着鹤留湾转一圈后,再抬回杜青家吧,这不是儿戏么。
姜远本想将高璐接进丰邑侯府,让她从侯府出嫁,侯府给她当娘家人。
却不料许永茂更会做人,干脆认了高璐做义女,待得成亲时,高璐与柔儿一起出嫁,即体面又排场。
这一安排,将高璐感动得一塌糊涂,当即便下跪磕头奉茶。
许永茂本就是一个太监,无儿无女的过活,在柔儿七八岁的时候将其收养,如今又收得一个义女,自是喜不自胜。
许永茂看着两顶八抬大轿从他那不大的宅子里抬出,又是欢喜又是难过,不禁老泪纵横。
柔儿这一嫁,他又成了一个孤寡老人了。
姜远也未食言,不仅当了杜青的傧相,还将排场搞得非常大。
鹤留湾的老兵们只要没有残疾的,都来帮着送聘礼抬嫁妆,府中的丫鬟们没超过十六的,也全叫来伴轿,让老许头一时风光无俩。
“许伯,你别哭了,不就嫁两个女儿么,你哪天告老了,往女儿家一住就是,我鹤留湾还容不下你么?”
姜远的脸被吉祥婆婆画得像鬼一般惨白,咧嘴一笑簌簌掉粉。
老许头闻言,眼泪一抹,等的就是这句话:“有侯爷这句话就行,下官今年冬刚好告老。”
姜远这才知道老许头这顿眼泪不是哭给柔儿看的,也不是哭给宾客们看的,是专门哭给姜远看的。
姜远瞬间不笑了:“都说暗夜使鬼点子多,老许头你这是成精了!”
“侯爷过奖过奖。”许永茂抱着老拳笑道:“我女儿女婿家这般小,侯爷不会让小老儿住窝棚吧?”
姜远岂会再上当:“我鹤留湾还有空房,友情价一百两银子卖你一间。”
“五十两,多了没有!”许永茂伸出一个巴掌。
“成交!”
姜远摸着下巴爽快应了,他实是不知道老许头是真要告老,还是鸿帝让他去的鹤留湾。
不过无所谓,姜远一直对外宣称杜青是他的义兄,这老家伙总不可能真来对付他,暂且先信了他是真去养老的。
姜远暗叹一声:自己何时也变得疑神疑鬼起来了,曾经是多单纯的少年郎哪。
别看杜青穷得叮当响,他爹杜恒祥却是有钱,在鹤留湾大摆酒席,相熟邻里请了个遍,家中坐不下就往村道上摆。
姜远自然也是又出人又出钱,大大小小的礼物送了一大堆。
要说成亲谁最欢喜,除了新郎新娘一家子,就属村中的孩子们了。
利哥儿与徐文栋也被破例放出了侯府,带着一群孩子疯闹。
吃过晚宴,闹过洞房后,利哥儿悄悄的拉过姜远:“姐夫,听墙根不?”
姜远又喝了不少酒,听得利哥儿这般说,大怒道:“混帐!哪有小舅子带姐夫去听墙根的!”
利哥儿丝毫不惧,眨巴着眼睛:“那姐夫去还是不去?”
姜远眼珠子乱转,想着再过两日自己也要娶亲,也如杜青今日这般要两抬大花轿,这新婚之夜该如何应对?
这不正好抄杜青的答案么。
“咳,我考考你。”姜远一脸正色:
“你师兄与你两个师嫂的武功极高,你呼吸大一点,三丈远就能发觉,如何靠近窗户而不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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