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四、独臂老李与文益收等人,早就怒气值拉满了,此时见得姜远让打,那还客气什么。
几人领着十几个护卫一拥而上,将十几个兵差打倒在地,拳脚翻飞使劲招呼。
利哥儿更是兴奋得嗷嗷直叫,也不顾那只骨折了的手没好,也冲上去与姜远一起踢黄广金。
他早就想打这狗官了,此人是帮着何允谦来抓人的,那就是大仇,他这条手臂不就是何允谦让人打断的么。
利哥儿踢了两脚觉得不过瘾,左右看了看,从门房里找出一个扫把来,一脚将扫把头的棕衣踩掉,抡着棍子就朝黄广金的腿上猛砸。
黎秋梧也有些跃跃欲试,但见得这群兵差被鹤留湾的一群汉子打翻,她一女子掺和进去有失端庄,便在一旁看着。
小茹则是被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姜远说动手就动手,看得满地哀嚎的兵差,心中有点不忍,便偏了头去,紧握着黎秋梧的手不敢看。
黄广金被打得满地乱滚,一条小腿成诡异的姿势扭曲着,显然是断了。
早在侯秋河与姜远说起黄广金这人之事时,姜远就说过,这狗东西若敢帮着何允谦来鹤留湾抓人,腿都给他打断。
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不过他这腿不是姜远打的,是利哥儿下的手。
“住手!!你们殴打朝廷命官,是大罪!丰邑侯,你怎可如此!”黄广金哀嚎着大声喊叫。
“行了行了,都住手,别出人命。”姜远气不喘面不红的让胖四等人住了手。
利哥儿意犹未尽,听得姜远让住手,也不敢不听,将手中的棍子扔了,朝黄广金脸上啐了一口后,才恋恋不舍的退到一边。
“丰邑侯,你仗势殴打于我,我品级虽低,但也绝不容你!”都这时候了,黄广金还叫嚣。
姜远笑着蹲下身去:“这是品级高低的原因么?你若有理,就是宰相也不敢动你,你若没理,你就是官再大,本侯一样的打!
你还不容本侯?你给何允谦当义子,以为就能欺负我这小侯爵,你回去让何允谦亲自来,本侯一样打断他的腿!”
“丰邑侯,你太猖狂了!我要上奏皇上,你等着!”黄广金咬牙切齿的叫道。
姜远脸色一寒:“哼!你还要去告状!你今日带着人冲击本侯府宅,你还有理了?”
黄广金倦缩在地,指着姜远嚎道:“下官禀公行事,来此问询,并将那散布谣言之人带回查证,乃堂堂正正,何来冲击侯府之说,你莫要诬陷!”
姜远哼道:“何允谦状告惠宁乡主散布谣言,指使刁民去他府上泼粪,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那本侯说你为了巴结何允谦,哦…你本就是他的义子,你为了帮自己义父出气,顶着公差的身份,刻意污蔑惠宁乡主,又带着衙差冲击侯府,这事怎么说?”
“本官是禀公而行,是为了大周律之公正,怎会是为了帮我义父!”黄广金痛哼道。
姜远拍着黄广金的脸,嘲笑道:“你口口声声说着大周律,你难道不知,按照大周律所定,但凡案件涉及到亲属家眷的官员,都需回避么?
你为何允谦的义子,接何允谦的案子,小孩子都知道你是什么用心?你乃户曹参军事,本侯不信你连最基本的都不懂,你分明是滥用职权行私利之事!”
黄广金顿时哑口无言,大周律他还真不太懂,子史经集也没写大周律啊。
黄广金被打断了一条腿,崭新的官袍上全是脚印子,官帽也不知道飞哪去了,全身似散了架一般,此时又语噎,一时间竟落下泪来。
就如今这副惨样,还哭了,他却仍觉得傲骨不能断:“下官今日认栽!但我没错!”
黄广金说着就往府门外爬,也没个人扶他,他带来的兵差与他的下场也差不了多少。
姜远却是道:“黄广金,你以为我鹤留湾是什么地方,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冲击完侯府的事还没说呢!”
黄广金梗了脖子,他还真不信姜远敢打死他,朝廷命官品级再低,那也是命官,擅杀命官,别管什么理由,丰邑侯都得完蛋。
“你待如何?”黄广金忍着剧痛,眼中尽是阴毒之色。
姜远手一指在院内桂树下一边吃糖葫芦,一边好奇看热闹的小娟儿:
“我能如何?当然是报官了,你带人冲击本侯府上,吓着我家小孩了,还将本侯府门撞花了,这事好好算算。”
黄广金见得姜远这般模样,此时才知道姜远以往那纨绔之名不是白来的,今日这亏吃大了。
姜远吩咐胖四:“胖四,去京兆府报官,就说黄广金黄大人,滥用职权勾结都水使,欺压我这个小侯爵,带人擅冲侯爵宅院,告他一个以下犯上!”
“哎!”胖四最喜欢干的就是这种事,仿若又回到了跟着姜远以前在街市横行的岁月。
但以前欺负了人,姜远带着他就会开溜,但现在不一样,理在姜远这边。
不但将京兆府的人打了,还去他们那告状,想想都刺激,一会得把鸣冤鼓敲得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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