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楼。
武植在栖霞村安排好一切,留下魏勇监督后,便带着潘金莲等人回来了。
这几日着实有些劳累,所幸一切都顺利。
方才他已经差时仪带人去勘探阳谷县境内的其它煤矿了,栖霞村后山虽有煤矿,但存量可能不太多,应该不够整个大寒阳谷县百姓所需。
提前找出县里的所有煤矿点,记录下来,日后择需开采即可。
武楼这几日倒是没出什么岔子,武植的内事管家周守义将生意管理得井井有条。
倒是因为武植弄出了价廉物美的蜂窝煤给阳谷县百姓使用,所以不少百姓为了回馈武植,也是因为省下来了柴炭钱,不少人纷纷来此帮衬他的生意。
生意暴涨了许多。
却应那句: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的话。
武植一行人回到武楼后院厅堂,已经临近下午,他吩咐丫鬟招财点起荔枝木炭,随即又让后厨的郑大头做一桌酒食出来,端到偏厅。
一家人正在吃饭时,忽地周守义进来报备道:
“东家,知县相公来了,正在二楼雅间。”
武植目光微闪,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随即放下了筷子。
他起身朝武楼走去……
周守义将他迎到二楼的一间雅间门前,便退了下去。
武植整理了一下衣衫,敲了敲门,接着推门而入。
进屋后,武植看见一身常服的陈县令,露出职业性的客套笑容,抱拳寒暄道:
“陈大人驾临,恕武某失礼,未能远迎,还请见谅,还请见谅啊!”
说到这,武植见只有陈县令一人,却不见平日随侍他左右的陈致礼,疑惑道:
“咦,怎地不见陈孔目?”
陈县令呵呵一笑,甚是和颜悦色,说道:
“大郎客套了,如今我未穿官服,不必叫我大人,拘泥那些陈规墨矩,繁文缛节。
今日只有我一人登门,致礼并未随行!”
武植眉梢微挑,见他对自己的称呼有些亲近,下意识揣摩起他今日登门的用意,当下含笑点头道:
“原来如此,不过大人贵为县令,这规矩称谓武某却是不能逾越。”
陈县令呵呵一笑,捋须说道:
“随你心意!”
说完,伸手邀武植落座。
武植坐在席前,给陈县令倒了杯酒,问道:
“大人今日登门,不知所为何事?想来不单单是来吃我武楼的酒食才对。”
陈县令见武植问得直接,含笑点头,回道:
“怎地,老夫的意图这般明显吗?”
武植微笑道:
“实是近日来发生的事情太多,累及的人也广,武某才下意识有此一问,大人别见怪。”
陈县令用那双浑浊但却透出老练精明的眼睛看了看武植,没有接话,转而问道:
“大郎,你与老夫相识时间不久,但老夫观你甚懂人情世故,想来观人之术亦有造诣,不知老夫这个县令在你眼中是何模样?”
武植闻言,目光微闪,沉吟片刻后,含笑道:
“大人说笑了,武某一介白身,如何敢当面评判大人?”
陈县令啧啧有声,摇头一笑道:
“大郎倒是会巧言推诿,罢了,老夫要是强逼你说出心中所想,想来也是假话。
你不说老夫也知道,阳谷县的百姓也知道,老夫执掌阳谷县八年,与恶商劣绅往来许多,以前也曾对他们诸多包庇,是个以权谋私的贪官无疑……”
武植目光微凝,没有接话。
陈县令继续道:
“……老夫不否认掠财乃是为己,但我执掌阳谷县八年,县中百姓虽不说富裕,但总归能各自温饱。
倘若你去问百姓,他们是想在清官治下的县城忍饥挨饿,还是想在贪官治下的县城能温饱有余,他们多数会选后者,这点无疑。”
武植疑惑道:
“清官治下的县城百姓便会必定忍饥挨饿吗?”
陈县令呵呵一笑:
“如今奸臣当道,圣上被蒙蔽天听,如何还有两袖清风的清官?
便是有,又如何能在这种腐朽的风气制度下如鱼得水?最后也终将会掉进染缸,同流合污罢了。
莫说我不敬前人,便是包公在世,遇此世道,也无能为力!”
闻听此话,武植眉头微皱,心道这陈县令倒是个现实主义的人。
如今北宋末年,朝中的确是奸佞当道,把持朝纲,龙椅上那个皇帝每日只爱诗词字画,花鸟奇石,惫怠朝政。
如此这般上行下效,制度风气渐渐腐朽,朝廷如今对外只懂伏低示弱,纳贡称臣;对内却是奸佞专权,致使朝政腐败,贪污之风横行。
直至如今……
武植隐隐猜出这陈县令今日为何跟自己聊这些,忽然目光一亮。
陈县令喝了杯酒,诉说道:
“不瞒大郎,老夫素来无高升之意,只愿做个九品县令。为官三十余载,兜兜转转下,托东平府太守与我有旧交之情,回到老家阳谷县为官八年有余,明年五月即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老夫虽无十分名声,且掠财多年,早知别人在背后戳老夫脊梁骨骂声不绝,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此乃人性常伦,老夫并不觉得有甚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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