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跟着山雀往海边走时,掌心的红绳已烫得像根烧红的铁丝。光网的金线顺着他的脚印铺展开,在晨雾里织成半透明的桥,桥下飘着去年从威尼斯运河捞起的玻璃珠,每颗里面都封着段不同的潮汐声。
路过红树林时,气根上的光纹突然亮起,无数幼蟹举着贝壳往同一个方向爬,壳上的磷光拼出条虚线——和海图上亚丁湾的坐标连成了直线。他蹲下身,看见最前面那只幼蟹的壳上刻着朵红土莲花,和他血珠催生的那株根系纹路一模一样。
“它们在等涨潮。”老僧不知何时跟了上来,转经筒上的船锚珠子正发出微光,“索马里的季风会带着洋流绕过阿拉伯半岛,去年搁浅在曼德海峡的老船,船板缝里藏着印度洋的记忆。”
话音刚落,红树林深处突然传来贝壳相击的脆响。小沙弥拨开气根,看见群戴斗笠的渔民正往渔船搬运棕榈叶包裹的东西,叶片缝隙里漏出的光纹,与他掌心的红绳产生了共振。为首的老者掀开包裹,里面是堆碎瓷片,拼起来正是半只莲花灯座,缺口处的弧度恰好能嵌进他口袋里的珊瑚碎片。
“去年海啸后,在无名岛捡的。”老者的指甲缝里还沾着亚丁湾的海盐,“灯座内侧有行字,村里的阿訇说是梵文,意思是‘所有失散的终将重逢’。”
珊瑚碎片嵌进缺口的瞬间,渔船桅杆上的渔网突然展开,网眼间的水珠折射出奇异的景象:刚果雨林的树苗正沿着莲花根系往上生长,南极冰层的蓝光在冰晶里重新流转,曼谷港的油污处开出了白色的海苔花。小沙弥摸出笔记本,新页上的棕榈叶字迹正顺着光纹爬到渔网上,与网绳的纤维纠缠成新的坐标——北纬12度的海域里,有片发光的珊瑚礁正在成型。
山雀的啼鸣突然变得急促。小沙弥抬头,看见光网的金线正往海面收拢,像无数条银色的鱼游向同一个圆心。他跳上渔船时,红绳突然自动解开,一头系在船锚上,另一头被山雀衔着飞向亚丁湾,在空中拉出道燃烧的轨迹。
海浪开始变得温暖,船舷边的海水里浮出无数光粒,是之前被困的幼龟,此刻正驮着莲花种子往珊瑚礁的方向游。小沙弥站在船头,看见亚丁湾的海平面上鼓起个巨大的光茧,去年渔民捡到的梵文漂流瓶正从茧中浮出,瓶塞自动弹开,里面倒出的不是信纸,而是片半透明的龟甲,上面的裂纹与光网的金线完美重合。
“这是最后一块碎片。”老僧的声音从海风里传来,袈裟上的船帆布补丁突然化作真实的船帆,“龟甲上的星象图,和公元前三千年的残片能拼出完整的北斗。”
小沙弥将龟甲按在光茧上,所有碎片在刹那间归位。红绳、莲花灯、石英结晶、贝壳地图、雪鸮羽毛、梵文漂流瓶……它们在光茧中心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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