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段琦攥紧钥匙,“这些人是冲着灭口来的!”
江瑜却笑了,顺手抄起案几上的靛蓝染料罐:“子阳校尉,你知道当年河西军在北疆怎么对付河西骑兵吗?”
段琦一怔,那场战役太过着名,怎么会不知道?他猫腰贴墙潜向库房方向,身后传来江瑜故意踢翻花架的响动。
“什么人!”黑衣护卫厉喝破门而入,迎面却是一罐泼来的靛蓝染料。
领队被糊了满脸,视线模糊间,只见一道白影从窗口翻出。他抹着脸怒吼:“追!别让他跑了!”
大半人马呼啦啦追着江瑜冲进雨里。段琦趁机闪进库房,刚用钥匙打开地窖暗格,脖颈突然一凉——
“段校尉好身手。”阴影里走出个戴斗笠的男子,手中短刀稳稳抵住他咽喉,“可惜总督大人早料到段校尉会来这手。”
段琦瞳孔骤缩:“你是……漕帮二当家?”
“聪明。”男子掀开斗笠,露出左脸狰狞的刀疤,就是酒楼那个男人,“真是好久不见了,当初南山上就那么让你逃脱了,段校尉放心,这次就不会了。”
“上次下毒的人就是你?”段琦已经回想起自己被姜白背下来前在山上受伤那次,当初好了之后他查了好久主谋,可惜一直没查着,原来人在这里!
“账册我们已送去总督府了,至于你……”他刀锋下压,“正好替我背一下杀了钱路的罪名。”
“这么废物?怕你的主子怪你办事不利?”段琦冷哼一声。
刀疤男被段琦的话激怒,转移了一点点注意力,对于段琦来说就一点点就够了!段琦突然暴起,肘击撞向对方咽喉!
刀疤男吃痛后退,段琦顺势往后一缩,躲开致命伤害,但短刀依旧在段琦颈侧划出血痕。两人在狭小地窖里缠斗,货架被撞得轰然倒塌。
“校尉的功夫退步了啊。”刀疤男喘着粗气冷笑,突然从靴筒抽出第二把刀,“当年你在漕运码头杀我兄弟和南山上奋力挣扎的时,可比现在利索多了。”
当初他们为了攻打平城,确实是在漕运码头劫了一批货物,但是他们当初可是挑好那是山匪的货才下的手,后面更是为了斩草除根把当时看守货物的所有人都灭了口的,没想到还是有漏网之鱼。
“我下次会记得斩草除根干净一些。”尤其是像你们这样子的,应该永绝后患!
记起当时南山上死去的士兵和他身受的重伤,段琦新仇旧恨一起来,身手比较原来还要矫健,他侧身避开致命一击,后背撞上墙壁。他摸到地窖机关绳,在刀疤男扑来的瞬间猛拉——
头顶突然打开暗门,暴雨倾泻而下。刀疤男收势不及跌入雨中,段琦趁机攀绳跃上屋顶。
“放箭!”下方传来怒吼。
箭矢擦着段琦脚踝钉入瓦片。他正要跳向隔壁院落,忽见巷口火光冲天——江瑜竟引着追兵绕回来了!
“跳下来!”江瑜在马上伸手。
段琦纵身跃下,两人一骑冲向码头方向。身后箭雨不断,江瑜的白衣已被血染红半边。
“账册真被截了?”段琦在颠簸中大喊。
江瑜甩鞭抽退逼近的骑兵,笑得咬牙切齿:“严戚和钦差互相算计——林七抢走的根本是假账册!”
河道近在咫尺,却见水面飘着几具尸体。姜白抱着昏迷的红袖从船舱冲出:“校尉!医馆被端了!”
一艘官船正横栏在岸口,船头立着披蓑衣的严戚。他身旁站着个华服男子,正慢条斯理地展开卷轴——正是那本军械账册!
“漕运总督……”段琦倒吸凉气,这个人怎么追到这里来了?不是让林巧把他引到山上了吗?
严戚身边的侍从高声道:“江三公子,总督大人念在江老尚书的旧情,愿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江瑜勒马停在水边,雨水顺着下巴滴落:“哦?怎么个折罪法?”
总督亲自开口:“说出林七下落,本官保你全身而退。”
“林七?”江瑜故作惊讶,“她不是被严大人射杀在巷战里了?”
“放屁!”侍从怒斥,“那女人刚才还劫了我们的信鸽!”
江瑜与段琦交换了个眼神——林七居然还活着!
总督突然将账册举到火把前:“本官耐心有限。”羊皮纸边缘开始卷曲焦黑,“你说一句实话,我就留一页账册。”
姜白急得扯江瑜袖子:“三爷,红袖撑不住了!”
江瑜盯着燃烧的账册,突然轻笑出声:“总督大人,您烧的这本……是钱途誊抄的副本吧?”
严戚脸色骤变。
“真的账册早被林七送走了。”江瑜扬鞭指向官船后方,“不信您回头看?”
众人下意识回头,漆黑的水面突然炸起巨浪!一艘蒙冲战船破雾而出,船头立着个双刀染血的女子——
“林七!”严戚惊声尖叫,这人不是在山林中失踪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女子甩出飞索钩住官船,借力腾空时甩给江瑜一个布包。江瑜凌空接住,里面赫然是半块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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