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沙漏中悄然翻转着细沙,三十个日夜如流萤般转瞬即逝。吴邪的身形在孕晚期愈发清瘦,苍白的面颊下泛着透明的肌理,每一次腹间胎动都牵扯着他微弱的呼吸,连指尖都透着冷意。陈墨早已将空间内的产房布置得如同云端暖巢——九重锦被叠成玉枕形状,铜盆里的井水换了三茬仍冒着热气,特制的安胎熏香混着灵泉雾气在殿内氤氲,连墙角的夜明珠都被调至最柔和的光晕。半个月前她便以灵力开启裂隙将吴邪接入空间,那时他还扶着腰侧的安胎玉佩笑言“陈姐这地方比杭州疗养院还舒服”,如今却连抬手擦汗的力气都渐次消弭,唯有腹部隆起的弧度在锦被下透着异样的温热。
张起灵静坐在寝殿纱帐内侧,玄色袖口滑落至腕骨,指尖始终贴着吴邪丹田上方的命门穴,银链上的麒麟血玉随着灵力输送泛起灼人的红光;胖子抱着刚从灵泉打来的紫铜水壶,壶嘴蒸腾的白汽模糊了他眼角的水光,他每隔片刻就往暖炉里添块灵炭,嘴里碎碎念着“天真你可挺住,胖爷我把小哥的黑金古刀都擦得锃亮,敢来捣乱的邪祟先问问刀爷,同不同意。”,转身时却偷偷用袖口抹了把脸。更远处的软榻上,黑瞎子正解下腰间的真丝手帕擦拭墨镜,金丝镜框在灵光灯下泛着冷光,:“我说小仙姑,这灵胎动静不对啊,刚才我探脉时那灵力跟漏勺似的往外出。”
解雨臣则立在玉屏后调试着五灵阵盘,绯红广袖扫过阵眼时,青、赤、黄、白、黑五色灵光依次亮起:“小墨早前说过,这孩子是道果所化,生产时需以五灵血引阵疏导。”他话音未落,吴邪突然闷哼一声,指尖猛地攥紧锦被,床榻四周的灵力灯瞬间黯淡了三分。陈墨立刻按住他颤抖的肩颈,掌心涌出的莹白光流顺着经脉游走:“别慌!男子生产本就与常人不同,产道会随灵胎下坠自然开辟,但这灵胎吸灵力太快,需要你们轮替输力引导。”
她话音刚落,张起灵已换过手位覆上吴邪腹部,麒麟血玉的红光顺着掌纹渗入肌理,却在触及胎息时被骤然吞噬。胖子见状急忙接棒,掌心的北斗七星纹亮起金光,可灵力注入不到半盏茶时间,额角已渗出豆大汗珠:“我去……这小家伙是无底洞吧!”黑瞎子挑眉甩出银针扎在吴邪周身穴位上,自身灵力借着针法勉强稳住溃散的灵流,解雨臣则趁机将五灵阵盘扣在吴邪腹部,五色灵光如丝带般缠绕住躁动的胎息。
“注意!产道开始形成了!”陈墨突然低喝,指尖凝出灵力输入吴邪的丹田,“小哥继续稳住胎息,花爷用木灵之力温养经脉,瞎子……”她话未说完,吴邪突然弓起身子剧烈喘息,殿内所有灵灯轰然爆亮,一道淡金色光缝竟在他小腹处缓缓绽开——那光缝边缘流转着符文,并非血肉撕裂的痕迹,倒像是天地初开时的混沌裂隙。张起灵瞳孔微缩,掌心灵力陡然加强,却听见陈墨急促的声音在识海响起:“别硬抗!顺着灵流引导,这是道果临世的异象!”
此刻的吴家老宅正暗流涌动。解兰英将符纸揉碎抛入香炉,青烟腾起时老管家匆匆跑进:“老太太,九门的人在前厅闹起来了!”她望着檐角无风自动的铜铃,指尖核桃转出清脆声响:“二白去应付明面上的,让三省把暗桩里的‘老鼠’揪出来。”马凤英抚上腕间发烫的血玉,猩红眸光闪过:“想趁血光之灾破阵?当我阿修罗族的血海煞气是摆设?”说着便转身走向后院,旗袍摆下渗出的暗金色纹路在青砖上凝成咒符,与空间内五灵阵的光芒遥相呼应。
而空间寝殿内,吴邪的呻吟渐弱,那道淡金色光缝中突然溢出沛然灵气——光缝中央,一个裹着金霞的婴儿正缓缓下坠,周身缠绕的灵力如活物般翻涌。张起灵下意识伸手想要用灵力把吴邪肚子上的缝隙合拢,却在触碰到婴儿指尖的瞬间,听见脑海里响起陈墨此前的话:“男子生产的产道由灵力凝成,待灵胎落地后便会自行消散,无需……”她话音未落,婴儿已落入锦被,那道金色光缝如潮水般退去,吴邪腹部的肌肤恢复如初,只留下浅浅的淡金色纹路,宛如新生的胎记。
“是个男孩。”陈墨接过婴儿擦拭时,突然顿住指尖——孩子掌心竟天然生着太极纹路,而当张起灵的指尖无意触及时,婴儿突然睁开眼,那双与他如出一辙的淡金色瞳孔里,竟映出大道的虚影万千道韵在婴孩的眸中明明灭灭。胖子凑上前想捏捏小脸,却被黑瞎子一把拉住:“慢着,你们瞧这孩子脖子上……”众人定睛看去,婴儿颈间不知何时多了条银色光链,链上悬着的并非血玉,而是一枚流转着五色灵光的道果虚影——正是吴邪孕育十月的灵胎本源。
陈墨望着婴儿掌心渐隐的太极纹,忽然想起解兰英昨夜传来的密信:“辰时三刻,九龙坳的地脉灵眼会与空间共鸣,这孩子……怕是要应了‘破界而生’的预言。”她正思忖间,张起灵已轻轻抱过婴儿,用自己的衣襟裹住那微凉的小身子,素来淡漠的眼底竟漾开一丝极淡的涟漪,而婴儿似乎感应到熟悉的气息,小拳头攥住了他腕间的银链,发出一声软糯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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