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乖乖——鱼宝,咱们带这么多祭品是要给谁上坟啊。”林因酒身后背着个巨大的箩筐,跟着少女踏进东州郊外的一条隐蔽的石子小径。
北由鱼摆手,瞥向两侧的怨魂:
“你们留守此处就行了。”
怨魂巴不得离这个活阎王远远的。
连忙向少女行礼:“是,属下遵命。”
北由鱼懒得分出目光,勾住了林因酒的肩膀旋即拂袖而去。只剩下两个怨魂面面相觑而后深深叹出一口气。
活着的时候怕死、死了怕挫骨扬灰。
它们是上辈子遭了什么孽,这辈子得伺候这个喜怒无常的活阎王。
少女抬起解月剑别开挡路的树杈。
林因酒畏畏缩缩地攥住她身后的衣角,不敢抬头。
沿着这条石头小径往山林的深处走,她越走越觉得阴森。
“居然会怕成这样——修仙白修咯。”
北由鱼开玩笑调侃:“林因酒,要不然你走前面练练胆子吧。”
“鱼宝,我不要啊!”
林因酒缩了缩脖颈,慌不择言胡说八道:“你不要吓我啊,要是真突然有个鬼魂跳出来贴脸,我真的是会吓死的。”她胆子小,怕的东西多儿。
修仙界对萌新修士的新手保护期呢!
——为何她没有!
北由鱼忽然起了些坏心思,背在身后的手掌凝聚灵力,召来一阵阴风将四周的树叶刮得沙沙作响,寂静的深山老林只有这一处动静,显得格外的骇人、可怖。
“鱼宝,都说了你不要吓我啊!”
林因酒真急了,埋下脑袋缩在少女肩头。
“得了,我不吓你就是了。”北由鱼如愿以偿完成了的恶作剧,看见林因酒被吓得茫然不知所措,于是装模作样温声安慰:“不要害怕,我们是新时代的唯物主义青年,怕鬼做什么,正常的鬼魂最多来吓吓你。”
“又伤不到你。”
林因酒表情一言难尽,其实她很想问问鱼宝。
鱼宝,你身边真的有正常死亡的鬼魂吗。
难道不是一顺溜下来全是厉鬼!?
北由鱼贴心补充:“当然,遇到厉鬼的也没关系。”
“打不过的逃,打得过的火力压制。”
“实在不行就等死吧。”运气差成这样,少来修仙。
林因酒抿唇,失声尖叫:“妈妈呀,我要回家。”
修仙界太残酷,她要和小苏回现代过安逸的人生。两个人有一间带院子的小洋楼,花园里种满红玫瑰,再养上一两只猫。
每天下班回家摘一两枝红玫瑰制造点浪漫。
偶尔再把鱼宝喊到家里吃饭、让小苏煮个五菜一汤。
每年出门旅游个一两次,看看世界各地的风景。
想得太美好了些,她回神时竟有几分难以言说的失落。
北由鱼回头瞧了眼对方,林因酒是藏不住情绪的。
双眸散涣、失魂落魄的模样像是一只孤独的落汤鸡。
“想家也没用、想家也不回去。”
少女叹了声:“既来之则安之吧。”毕竟她的修仙界的家底可比在现代的家底多太多了,她八年下来攒的灵石,够无望宗衣食无忧好几辈子。
回到现代,她怕是又得白手起家、从头开始咯。
这种人生体验一遍就够了,多体验几遍真的很没有意思。
“喏,我们到目的地咯。”
北由鱼停下脚步,指向一处荒凉的墓碑。衣冠冢外边的生长的杂草不算高,看上去应该是有人会来经常清扫。
林因酒循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墓碑上赫然是一行规整的小字。
吾弟,王慈匀之墓。
林因酒呢喃了几声:“王慈匀......原来王老头有替他弟好好安葬啊。”这事儿还真是怪令人唏嘘的。有些人要当恶人坏的彻底点,别总给她整煽情的这一出戏码,她的眼泪不值钱吗。
北由鱼从林因酒的箩筐中取出祭拜用的纸钱。指尖燃起火焰将零零碎碎的纸钱吞噬了去,她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只是平静地讲起那会王老头临死前说的遗言:“王老头说......最后希望我能替他扫了扫他弟弟,王慈匀的衣冠冢、引渡亡魂安息。”
“哦,那我想起来了。”林因酒回忆前鱼宝同她讲过的。
要领她去个地方,等到了那个地方。
这儿发生的一切就将真相大白。
“对啊~所以我今天特意带你听故事哦。”少女俯下身子,梦魇尸傀的藤蔓将扬起的灰烬挡了回去,苍白的手指将仅剩的一张纸钱丢进火中,弥漫开的浓烟久久不散,衬得那双淡然的眼眸异常诡异。
“这件事啊,还要从一对凡人家的夫妻说起。”
“从前,晏河书院中有个面如冠玉的教书先生,他呢,有个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因而两家门当户对,早在出生起就结下了娃娃亲。两人的故事并没有话本子中那般曲折离奇,青梅竹马互相爱慕,最后喜结良缘。”
“不久之后,姑娘诞下了一个孩子。”
“名喊王偿仁。”偿同常,寓意一生待人宽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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