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可惜。”
少女泰然自若蜷起手指、面不改色:“我想要的东西,向来不用一个外人替我争取,是我的、那迟早都会是我的。”
“而且,我要千疮百孔的东州做什么。”
云翡糟蹋完东州,给她留个东州的空壳子有什么用。
她要的是人声鼎沸的人间。
站在权力巅峰、受万民朝拜。
玩腻了之后再把东州交给个尽职尽责的明君。
自己也能美滋滋成为太上皇咯。
【汝勿要冲动,吾怀疑他有化神初期的修为!】梦魇尸傀的受小孩修为的压制降至金丹期,虽无法确切分辨出对方的修为,但不妨碍通过妖兽敏锐的直觉分析其危险程度。
它知道,此人定是修仙界极其危险的存在。
北由鱼笃定回答:【他不会动手的。】
云翡要动手早动手了,没必要和她絮絮叨叨聊这么久。
“你想要完整的东州,我又何尝不想呢。”云翡抬起幽深的眼眸、紧紧地将红绳攥在指尖,语气中夹杂着一股历经世态沧桑后的平淡:“阿宴离世后的第五年,我成为了晏河书院的新一任院长。”
“而后又拜朝为官、劝谏忠良。”
“只愿他回来了、看见他所爱的人间。”
云翡是妖、妖讨好心上人的想法很简单。
他就是想将世界最好的东西捧到喻宴面前。
在云翡的辅佐下,东州昌盛了近百年。
可惜,最终的结局还是变了。
喜怒无常的君王脱离了他的掌控。
高高在上的权贵更加肆无忌惮地虐杀东州百姓,草菅人命。
他只好将东州百姓庇佑在羽翼之下,避免皇室再造杀孽。
但——换来的却是什么。
是无端的猜忌、无病呻吟的嘲弄。
东州百姓从未信任过他、只当他是皇室推出来挡灾的棋子。
骂晏河书院、骂他、甚至将这盆脏水泼向了阿宴。
云翡忽然觉得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近百载光阴犹如黄粱一梦,只有守在阿宴的墓前。
抱住那具没有魂魄的空壳才会令他安心。
“东州的气运是拿我的阳寿续到如今的。”云翡自嘲般苦笑:“没有我,东州早该消亡了。”沧海桑田、岁月变迁。他亲眼目睹了人间的悲欢离合,东州一任又一任君王的更迭,从怜悯逐渐到了麻木。
“若不是因阿宴,东州是他所爱的人间。”
“我只会眼睁睁看着东州慢慢走向覆灭。”
他是妖,世人皆称妖物生性凉薄,这并非虚谈。
在未遇到阿宴之前。
他只是将没有修士的凡人视为食物罢了。
死就死了,有何可惦记的。
少女拍案而起揪住云翡的袖子,诚恳道:
“职业病犯了,快点手腕子伸出给姐把脉。”
云翡被她这一通莫名其妙的行动给干沉默了。
北由鱼才不惯着他,把云翡的袖子撩到了胳膊上。
垂手将指腹搭上对方的手腕。
脉搏跳动起来的频率杂乱无章。
她试图分析出个所以然,好对症下药。
可这越听越熟悉,恍惚间让她想起个故人。
我去,云翡你和老登才是师出同门吧。感情帝尊和北川韫的师兄弟关系是假的吧,其实北川韫和云翡才是同一个门派里出来的。
没别的意思,单纯想吐槽下有些人谈恋爱还挺费命的哈。
不对,北川韫和帝尊好歹是捅破窗户纸、两情相悦的。
而云翡还在搞暗恋。
小子,几百年了有点长进吧。
云翡皱眉把手抽了回来,冷冷开口:“男女授受不亲。”
北由鱼无情嘲笑:“那你当姐是草履虫。”
“小子,你玩暗恋快把自己玩死咯。”
“凭你这破破烂烂的身体去献祭,信不信献祭到一半直接归西。”
“复活不了喻院长就老实咯。”
不是她嘴毒,事实确实如此。
云翡这具躯体的征兆与北大爷发病后有诸多相仿的地方。
不过反噬应当没有北大爷那么深,尚且浮显在表面。
若是及时止损,应该还可以慢慢调养回来。
说到这件事她就发愁——北川韫可咋办吧。
总不能她先表演个父慈子孝、把北大爷刀了。
然后丢进招魂灯塑体修养吧。
化神期的修为一键归零,不知道老登能不能接受。
“不会失败的。”
云翡咳出了点血,耐着性子缓缓道:“天道不会容忍自己选中的孩子是不完美的存在......我只要杀死他们、阿宴就能回来......”
北由鱼见云翡神智不清,语气愈发癫狂。
藏在身后的手指轻轻勾起,运转灵力操控藤蔓,趁其不备将云翡死死禁锢在轮椅上。
“你困不住我。”
云翡回过神,眼中充斥着难以融化的冰雪:“多好的命啊。”
“明明十六岁就已是金丹修为。”
“你真的舍得葬在东州吗。”
北由鱼选择性耳聋,把喻先生的棺材从储物戒中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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