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开青石板,枯井重见天日。
纸人堆叠在了干枯的井底,密密麻麻铺了一片,大中午看得人渗得慌。
北由鱼扔下一张爆炸符,炸得井底的纸人蹦来蹦去,可愣是蹦不出这口井。
“又闹鬼!”
林因酒骂骂咧咧闭上眼,心底反复嘀咕看不到就是没有。
“一堆破纸罢了。”
北由鱼甩了甩手,运转灵力把青石板推回原来的位置:“纸人无魂,这乃是未成形的纸祟。”纸祟因厉鬼的执念而生,诞生之处常有无法投胎的厉鬼徘徊。
还好只看见一堆纸人,要是满井皮肤碎片不给林因酒吓半条命去。
“这地方真晦气。”林因酒砸嘴。
唉,太聪明不是一件好事。
“就怕它不晦气。”
北由鱼思考了一下枯井的方位。
若有一暗道可打通城主府内部与此地贯通,掘地三尺,杀人埋尸不在话下。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设想纪夫人将城主关押在这地底,不正好连上一条人工流水线吗。
纸祟制造流水线。
天呐,压榨免费劳动力呀。
“阿酒,我们现在有两条路。”北由鱼一手指向枯井,打好预防针:
“我们可以尝试直接跳井寻找暗道,好处就是不用自己挖,坏处就是有百分之百的概率遇到皮肤碎片。”
“还有一条。”
她抽出林因酒的佩剑,笑得张扬:
“姐和所有人爆了。”
小小元婴,姐背后有靠山。
杀不过就喊外援。
天才!
林因酒不知从哪掏出个铁铲子,她深深望向北由鱼,诚恳道:“鱼宝,我们为什么不能挖一条新的路呢。”
“着名的鲁迅先生曾说过,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要敢于突破自我,不要放弃希望啊!
北由鱼:思想觉悟这么高!?
还是她认识的林因酒吗!
“好啊,那你去挖路吧。”北由鱼从不劝人回头路。她从储物戒取出一张摇椅摆在树荫底下乘凉,拿了把蒲扇摇风,颇为惬意地眯起了眼睛:“听过一句话吗,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你可得为我树立好榜样呀。”
尊嘟吗。
林因酒脸上写满了清澈而愚昧:
“能者多劳啊小鱼。”让她一个小破练气去挖地,得挖到天荒地老去。
【……】
【吾帮汝吧。】
梦魇尸傀看不下去了。
它从北由鱼的头发上爬了下来,用藤蔓飞速扒开泥土,井口大小的坑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形成,出现在二人眼前。
“我去,挖掘机。”
有了前车之鉴,林因酒只敢用手指轻轻碰藤蔓上的叶子,然而还是被藤蔓狠狠地抽了一下,留下道不深不浅的红痕。
林因酒委屈,她招谁惹谁了啊。
只有小苏对她好!
北由鱼攥着梦魇尸傀的藤蔓一路滑到了地底,入眼的是堆如小山的白骨和一间狭小的牢房。
有个消瘦的修士跪在牢房中。
她几乎看不清修士的长相,青灰色的皮肤松松垮垮,与其说是一个人不如说是一具骨架子,瘦到脱相的脸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脓包,破烂不堪的衣服散发出难闻的恶臭,几乎能将人熏死。
北由鱼:“……”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探险。
强迫症犯了。
北由鱼取出一颗灵丹远程丢到了修士的嘴中又驱动梦魇尸傀的藤蔓,将治愈脓包的药粉隔空撒到修士的皮肤上。
“你……是……人,何。”
那人艰难开口,干涩的嗓音像是小石头砸在一片沙漠上,听不清,听不懂。
北由鱼一摊手:“我是好人。”
“救我……救我……出去,那个贱女人要害整于春城……所有……人!”修士在牢笼里剧烈挣扎,发疯般摇晃身上的枷锁:“她逼我……修习邪术,她要……害我。”
“对啊,我知道纪夫人恨你。”北由鱼只是淡淡瞥了修士一眼,对方脸上的脓包消下来了,总算能看了。
“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邪修不在她的救助名单上吧。
“你和纪夫人发生过什么,有什么深仇大恨,这我可管不着。”她个外人好端端去插手人家家事做什么。
北由鱼燃了把异火,将这的如山高的白骨烧了。厉鬼消散前的哀嚎与咒骂似乎皆与她无关。
冤有头债有主。
又不是她害死的,她怕什么。
林因酒忍着恶心也跟下来了,看见这如山高的白骨燃起火光,被一层一层掀起的热浪压得退无可退。
北由鱼伸手引了条灵线缠住了林因酒的腕子,把人连头带拽扯到身后,让梦魇尸傀围起一道屏障挡热。
“好烫……啊啊啊,烫。”
牢笼里的修士像是盖在油锅中垂死挣扎的蚂蚱,在狭小的笼子里上蹿下跳,愣是将一身没有肉的骨头勒出了层薄薄的血肉来,自然,血偏多。
火势稍弱。
北由鱼把只剩一口气的修士从牢笼里拖了出来,烈火波及的皮肤一片焦黑,坏死的血管渗不出半点新血,半死不活的修士看得林因酒心间直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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