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湫寒听着他的话，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
【秦湫寒：这合理吗？他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666：嘶，虽然很离谱，但是也正常，在从游戏朝着真实世界过渡的时候，如果清醒得比世界转变的速度快，那就可能会出现这种事情。】
【666：问题不大，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最好还是不要让他怀疑下去。】
“你在说什么？”秦湫寒不太明白，“是心魔和自己的意识打架吗？”
他盯着秦湫寒看了一会儿，似乎是放弃了：“不是，算了，说不明白。”
他早就发现了，没人能够明白他的这种感觉，如果告诉别人，别人会认为他疯了。
有些时候，他也觉得自己疯了。
他转头看着昙谒：“他真是个胆小鬼对吧，他很嫌弃我，其实我嫌弃他。”
“虽然我并不明白，他为什么嫌弃我，毕竟我是他的心魔，是他无法排解的欲望。”
他又靠近了一些，然后抱住了秦湫寒，静静地看着昙谒：“你很生气，你在气什么，嫉妒我吗？”
他说完，又低头，亲吻了一下秦湫寒的发丝。
秦湫寒：……
“我想出去。”秦湫寒说道，拍了拍心魔的手背，“我们这次来还有正事。”
“你的事情总是很多。”他叹了口气，“但是我不想放你走，他也不想。”
昙谒握紧了拳头：“我想。”
“如果你真的想要出去，那你早就该出去了，这地方困不住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再怎么否认，我们两个就是一个人。”
秦湫寒叹了口气：“听你们说话听得我都头疼。”
她从心魔的怀里挣脱，向前两步，伸手拉住了昙谒的手，让他强行看着自己。
又要开始编胡话了。
“我当时离开，是因为我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太礼貌。”
秦湫寒有些脚趾抠地。
“你是佛子，我怕我影响你的修行，我知道你现在很混乱，但是在这边解决不了问题。”秦湫寒看着昙谒，“虽然在这边我们都是元婴，但你本质上还是大乘期，要是我一直待在这边我会死的，我知道，你不会想要看着我去死的对吗。”
“而且这边很无聊，到处都是雪，不利于培养良好的精神状态……好吧，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明白，但是你在这边，我觉得心魔可能会越来越严重。”
“你现在的心魔看上去还算稳定，但是你能保证他能永远稳定吗？”
“我不知道你恨不恨我，如果有一丝恨意的话，之后他会不会杀了我。”
“不会。”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只是想要把你关起来而已。”心魔说道。
昙谒的表情有些难看，看了眼心魔，他运行功法，努力想让心魔回去，但是完全没用。
对方嘲讽地看着他，并且挑衅似地往前走了两步，再次抱住了秦湫寒的腰，还蹭了蹭她的头发。
秦湫寒：……
【666：感觉这心魔像是昙谒的嘴替，但是半点不委婉。】
【666：他真的好开放。】
【666：昙谒私下是这样的人？】
【秦湫寒：谁知道啊，我现在只想出去。】
昙谒这回主动将秦湫寒从心魔那边拉了出来，随后克制地松了手：“我们出去看看。”
秦湫寒应了声，跟上了昙谒的脚步。
“装什么，明明很想拉着，脑子里还在回味。”心魔慢悠悠地说道。
秦湫寒看到昙谒的脚步一顿。
“而且，你在埋怨我，为什么刚才只亲头发……啊，你这个小偷，背地里偷偷感受我的感受。”
秦湫寒：……
这到底是什么史诗级社死。
秦湫寒看了眼心魔。
天地间很安静，秦湫寒能清楚听到昙谒拨动佛珠的声音，但是佛珠越拨越快，但他心却一直无法平静，心魔看上去越来越亢奋了。
说实话，秦湫寒还是头一次从昙谒的脸上看到这么活泼的表情，有点新奇。
“乖，别说了，你让我也有点尴尬。”
“好吧。”心魔笑了笑，摊开手，“啊，他又开始难过了，怎么有表情这么平静，内心这么丰富的人呢。”
昙谒转身，把手里的佛珠朝着心魔砸了过去。
有用，但昙谒也会受到同样的伤害。
说是克制心魔，这种行为看上去更加像是自残。
所以在昙谒试图进行第二次攻击的时候，秦湫寒将佛珠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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