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刺背刺,整天就知道背刺!」左镇潮勃然大怒,「我忍你们这帮厉鬼很久了!」
然而,刀锋划破空气,带着风声回到她的身侧。
毫无疑问,后面什么都没有。
“滴答”。
座钟再度开始运作了。齿轮咬合的咔嚓声,钟摆晃动的当当声,从左镇潮的四面八方传来,好似贴着她的耳膜响起。
一下。
又一下。
那钟声不停回响着,可左镇潮眼前的黑暗却始终没有丝毫变化,如同一张绵密又粘稠的网,死死地包裹住她。
她用力眨了眨眼,仍旧只看到一片虚无的黑。
「完了。」她绝望地想,「这下直接给我弄瞎了。」
「请您冷静,可能只是单纯的鬼遮眼。」兰达姆四平八稳地说,「瞎了也问题不大,先把任务完成吧。」
左镇潮:“?”
你他*说的这是人话吗?
与兰达姆的对话还未结束,她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像是有什么小孩子赤脚踩在了地毯上,伴随着独有的尖细笑声与追逐打闹的喧哗声,如同一阵风,就从她“面前”的方向掠过。
但这声音却像是隔了一层什么,沉闷而模糊,带着一种不真实的诡异感。
那声音转瞬即逝,周围便又只剩下钟表的“滴答”声,除此之外,安静得简直像个墓地。
左镇潮小心地伸出了手,往前探了探,只摸到一块坚硬且冰冷的平面,材质大概是木板。
她一动,肩膀和后背就会碰到同样触感的“墙壁”,空间极为逼仄狭小。
……她该不会真的在棺材里吧?
还是竖起来的棺材???
左镇潮诧异了大概五秒钟,然后冷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多大点事,不就是个棺材吗,又不是被活埋了。
「我是怎么到这地方来的?不就是凑近座钟看了眼吗……?那座钟难道是什么结界触发装置?」
这鬼地方实在是窄得要命,她连脚都抬不起来,只能用手去猛砸面前的墙——姑且称它为“棺材板”——但即使是9点力量的强度,也没能让它产生半点崩裂和破损的迹象,那叫一个稳若泰山、纹丝不动。
左镇潮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不是被锁在了什么东西里面,而是被困在了另一个空间中。
那就只能尝试魔法攻击了!
左镇潮摩拳擦掌,登时就在心里默念:『诏』——
那个“狱”字还没默念出来,眼前的黑暗却毫无征兆地“剥落”了。那层黑暗就跟墙皮一样,“咔哒”一声,掉下来一小块。
左镇潮:“?”
这是空间斩吗?
那豁口不大,连半个巴掌都不到,但外面的光线瞬间迫不及待地往里面钻,霎时就让左镇潮看清了自己这棺材外面的景象。
暖黄的光晕并不刺眼,但外头熟悉的场景却让她愣了一下。
沙发、地毯、壁炉,里面的火焰还在不停地舔舐木柴,一切都与她印象中无异——外面赫然就是主馆的大厅。
但从这个角度看出去,这地方给人的感觉完全变了。她就像是躲在这只棺材里,通过一个狭小的孔洞,暗中窥视着大厅内的一切。
「……偷窥狂模拟器?」左镇潮有些一言难尽地想,「这怨灵搞出来的东西也太奇怪了……」
她努力按下内心的怪异感,非常诚实地让眼睛靠近那个孔洞,试图扩大视野范围。
同一时间,她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瞥见了什么东西。
在靠近壁炉的那张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一个少女。
她金色的长卷发被温暖的火光笼罩,宛如蜜蜡般泛着柔和的光晕。她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生了张精致而甜美的西方面孔,睫毛长而卷翘,简直像是一个制作精良的洋娃娃。
她微微低头,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东西,似乎在绣着什么。表情恬静而柔和,好似在做着一个不愿醒来的美梦。
她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左镇潮的视线。
左镇潮盯着那张脸看了好一会儿,再三确认,她并非庄园中的任何一个成员。
既然不是人,那就只能是鬼了。
温斗那本日记里就提到了两个女性,看少女身上那件看着便价值不菲的公主裙,左镇潮盲猜此人大概率是美津枝。
荒井美津枝,起着霓虹人的名字,竟然是这样一副西洋容貌吗?
「……不过,温斗的日记里提到过,他和美津枝似乎都是被那个『父亲』收养的,没有血缘关系。 」左镇潮心想,「那怪不得要因为争财产闹得不愉快了。」
思考间,美津枝已然缝完了手头的最后一针,拿起茶几上的小剪刀剪断了多余的线头。
女孩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纯粹又天真的笑容,带着点雀跃,高高兴兴地将手中的小东西举了起来、举过头顶,好像在展示一件稀世珍宝。
左镇潮这会儿才看清美津枝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那是一个香囊。但其形状之扭曲、针脚之抽象,实在和香囊搭不上边,最多只能说是一个粗糙的小布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塞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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