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叶萧萧辞瘦树,寒溪寂寂绕荒丘 。
人至暮年,如同秋天的树,凋零中难免感觉荒芜。
窗外萧瑟的天气,让葛秀霞置身情境之中,内心对自己的产生无限的悲悯。
夏芳她妈,不愧是老江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说:“亲家啊,虽然咱姐妹不在一口锅里吃饭,但在外人眼里,咱还是一家人对不?”
葛秀霞老老实实地笑着说:“对,有东升和夏芳两个孩子在中间,咱俩不是一家人,谁是一家人。”
夏芳她妈没有的急言令色,也没有讨伐葛秀霞教子无方,就像软刀子割肉似的聊天。
夏芳她妈,三角眼一立愣说:“那一家人我就不说两家话了。”
葛秀霞知道这娘俩来找自己就是有事儿,不是要钱就是要命。
钱,上几天已经给了夏芳了。
至于命嘛,就这么一条烂命,想要就拿去。
只是葛秀霞还是有些顾虑和贪恋的。
她害怕春娇还没嫁出去,自己就死了,以后就成了个没娘的孩子人人欺负。
要是遇上个好婆家还好。
要是遇上那恶婆婆和乌兰尤丈夫,哭都没地方哭。
还有两个儿子,在家都没有什么地位,也就妈妈依然爱戴着他们。
妈妈,永远是孩子最后的退路。
葛秀霞笑着说:“什么两家话,亲家你有话就直说。”
葛秀霞见到这两个人是笑不出来的,但是阅历告诉她还是要坚强。
坚强地给自己立一个体面。
夏芳她妈叹息一声说:“哎,我知道自己家人也没什么,但是说出来实在是丢人。”
夏芳她妈一边说着,一边拍着大腿又说:“没想到东升这么老实地孩子是这么个人。”
葛秀霞一听夏芳她妈的这句话,懵了。
自己的二儿子一向对老婆言听计从。
心里疑惑:难不成,东升这熊孩子真跟夏芳上两天说的似的在外面有人了?
葛秀霞转过脸看夏芳说:“芳儿,你自己跟妈说,东升咋了?”
“东升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了?”
葛秀霞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是太老实了,遇到问题只会从自己身上,从自己孩子身上找原因,从来不敢从别人身上找原因。
夏芳她妈那么一说,葛秀霞又那么一问,夏芳那好强的自尊心,顷刻间感觉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哇”地一声又哭了起来。
“田东升他欺负我。”
“他竟然打我”
葛秀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倒不是因为她害怕。
而是,她和春娇之所以搬出田家,一则是因为,她不想受气了。
二则,她也期盼的儿子儿媳过得幸福。
她以为她走了儿子儿媳会把小家庭的小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没想到,鸡飞狗跳的画面却蔓延到了龚家村。
看来一地鸡毛的日子又要来了。
葛秀霞叹息一声说:“哎,你看妈这半死不活的样儿,想打他教训他一顿,又不能。”
夏芳她妈见葛秀霞干着急也没有别的办法,立马装好人说:“亲家呀,打人可使不得,一家人,他打老婆,你打儿子。”
“吵吵嚷嚷地让外人看着像怎么回事儿?”
“让人家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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