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确定!”虬髯客道,“尸体面部模糊难以辨认,不过从衣服和身长来看,他应该就是何员外?再说,据官府透露,当他们赶到何府并发现尸体时,何府到处都躺着尸体,到处血迹斑斑,整个场面异常惊人,尤其是何员外,在书房发现他时他面部也被人破了相,左右两腮被划几十刀痕,尸体若不是在何府书房被发现又穿着何员外的衣服,谁也不知道那死者是谁?”
“那就是说大家以为此人便是何员外,而证实身份的便是这身衣物和书房?”
“确切说是的!”
“此人胸部被刺穿流血过多而亡,死后脖子上又被划了一道口子,如果小女子估计不错的话,杀手一定是想将何员外的头颅割下,当时可能有人阻止,故而丢下尸体跑了。”
“你说的或许不错,不过,既然人已被杀,为何还要将其毁容,如此做法,意欲何为?”
“如果此人只是穿着何员外的衣服呢?”
“燕姑娘此言何意?”
“若此人并非何员外而是他人呢?”
“姑娘之意是说此人只不过是何员外的替身?”
“只不过是燕璧揣测罢了!”燕璧若有所思地道,“何员外的衣服任何死人皆可穿上,杀了人然后将尸体放在书房,尸体毁容,尸身不可确认,其中必有蹊跷,况且今日在何府之时本姑娘就有一事想不明白。”
“何事想不明白?”
“进入何府前院,到处可见血渍,而书房却是一滴血也没有,如果何员外在书房被杀,那怎会没有血迹呢?就算凶手曾经处理过现场,也不至于会清理的那般干净,要知道,兵器刺入人的身体,鲜血自然会溅在书桌四周。”
“那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那尸体是从别处抱进来的,真正的何员外或许尚在人间。”
“你怀疑真正的何员外没死?”虬髯客惊奇地问。
“值得怀疑!”燕璧点头道。
“照你这么说,何员外是逃走了么?是逃往何处呢?”虬髯客惊呀地问,他可从来没想过何员外到如今还活在世上。
“逃往何处燕璧不得而知,况且他是否逃走也是值得怀疑之事!”燕璧道。
“此话怎讲?”
“弗兄!”燕璧想了想,道,“如果灭掉何府之主谋就是何员外呢?”
“绝不可能!”虬髯客坚定地道,“世上谁会杀死自己亲人,而且还是将自家灭门呢?”
燕璧叹息一声道:“其实燕璧也不愿这么想,也觉得如此想法真是有些大胆,然很多疑惑都让燕璧不解,不得不往此处考虑。”
“有何疑惑?”虬髯客靠近燕璧问。
“第一,何员外乃周宁县有名的商贾,受江湖朋友及周宁县人敬重之人,如此德高望重之人,怎么遭到灭门惨祸,这不是自相矛盾的么?第二,何府本是商人,为何在书房里修建密室暗道?第三,你我曾误闯生门,却发现生门与枉死鬼域相通,这不是怪事么?第四,何员外如今身在何处?如若眼前尸体真是何员外的,那杀手为何要毁其容貌,这不是多此一举么?第五,丹霞庄乃杀手组织,却与何府暗道相通,两家毗邻而居,且不论有任何关系,也当相识,为何会传言何员外乃是龙啸臣所杀?”
虬髯客想了想道:“杀手与何员外仇深似海或许是杀了他也不解恨,故而要将其毁容!”
“你说的虽有些道理,然并不能完全令人信服,何员外一家被杀当然有深仇大恨,不过要真想多杀几刀才能解恨的话,这毁容也看不出有泄愤之意,你看!面部上的剑痕如此均匀,深浅长短几乎一样,剑法一般者岂能做到?而如此极快而精准的剑法,使剑痕像一张网罩在面部,能留下此剑痕的,定是剑法精湛,武功决定之人,当然,也有平庸之辈能会做到这种程度,那就是杀死死者后再用凶器划的,故而毁容似乎有意为之,我想,这一定是个阴谋。”
虬髯客道:“照燕姑娘如此说来,何员外真有太多可疑之处,姑娘真是聪慧过人,那下一步你我该如何做?”
燕璧思忖片刻道:“咱们马上到丹雪庄去瞧瞧!”
“去丹雪庄?”虬髯客似乎不相信自己耳朵,他瞪着燕璧,双眉紧锁,惊讶地道,“弗清没听错吧?姑娘方才说是要去丹雪庄么?”
“有何不可?”燕璧笑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微微一笑道。
“燕姑娘确实有些法术,也是天下名川洞宫山封天紫元宫弟子,然丹雪庄可是天下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除了庄内高手如云,也有数百练气士,他们个个身怀高深法术,以燕姑娘当下道行与他们单打独斗想必不是您的对手,然群起而攻之,姑娘未必有此胜算。”
“弗兄所言极是,然你我小心行事,见机混入,就算丹霞庄高手如云,总会有破绽的。”
“姑娘执意前往,在下定当跟随。只是何时出发?”
“今晚四更时分!”燕璧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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