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启苍白的手忽然松开了，像是如梦初醒般的，“你是认真的。”
“没错，我希望大哥能为了我去死。”
江风启如被针扎，猛地弹开，像是在看一个怪物般看着江易寒。良久，他不可置信的：“你真是认真的。”
“百里相灵力尽失，纵然她是九尾之体，想要再修回来，也要千八百年。而这千八百年，她想要活命，必然躲不过我的追杀。无论你死不死，百里相都是我的。”
看江风启的眼中闪过一瞬狐疑，江易寒笃定道：“百里相是为了你能活命才自愿被囚棠宫的，若是她有心躲我，我起码也要花上个三百年才能找到她。为了你这不足百年的寿数，她情愿为了你，屈从我。”
江风启的手无力垂下，凄然道：“是我害了她。”
“可我还是要你死。只要你不死，她就不会死心。而无论她是活是死，我都想要你死。”江易寒的眉缓慢挑起，玩味道：“比起看到她心甘情愿地顺服于我，我更想亲眼见证大哥的死亡。就算她为了你，真的选择了结自己的生命，妄图换回你一条性命，我也还是会亲手杀了你，我亲爱的大哥。”
“我会亲手杀了你的。”江易寒看江风启不语，语气森寒地补充道：“横竖都是你死，你可以自己选择。你自行赴死，还可留她一命。若你不肯，那我便送你们一道下黄泉，做一对苦命鸳鸯。”
江风启像是彻底失了神智，双手抱头，表情狰狞，不言不语了半晌。
而江易寒也不催他，只是静静等他答案。
良久，江风启像是拿定了主意，看向一副好整以暇的江易寒，坚定道：“好，我答应你。我去死。”
满月西移，江易寒看着决定委曲求全，却状似甘之如饴的江风启，忽而满意地笑了。
他“腾”地起身，高大的身影遮住一室月华，笑意若隐若现，“好，大哥，我希望你不要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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