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打时期,曾谦躲到了一个山里,投奔了诈骗园区的小弟,一个鸟不拉屎,不通公路的地方,坑坑洼洼的。
死个人,外面一时半会都不会收到信的。
为了不引人注目,招来没必要的祸害,曾谦舍弃了他的那套时尚穿搭,换上了小弟爷爷的衣服,再配上一双经典老式解放鞋,无解了。
山里的日子,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整天暴露在太阳光下,小白脸也黑了。
要问他为什么不出家呢?
出家当和尚不是更好躲避检查吗?
众所周知,人都有一个执念,曾谦也不例外,他执念于他的秀发。
可以吃差点,穿差点,睡觉的地方差点,但洗发水得用好的,用贵的,用极致丝滑柔腻的。
这一点,他还是挺挑的。
“弟弟,我洗发水没了,我得去趟镇上了,尽快回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曾经的小弟变成了他口中的“弟弟”,不再吆五喝六了。
曾谦想着,来这山里也有半个月了,交通闭塞,信息闭塞,手机信号也不好,也没女人,他都快憋出病来了。
此次下山,一是买洗发水,二是探探虚实。
“谦哥,你确定去吗?外面现在风声挺紧的,别一去回不来了”
“呸,呸,我乌鸦嘴”
弟弟这张乌鸦嘴,要是换以前,曾谦指定一个大逼兜扇过去了。
现在他平静了不少,“没事,我就买个洗发水,马上就回来了”
弟弟见犟不过他,顺从了,“好吧!谦哥,我骑摩托车送你下山吧!”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
他骑着吭哧吭哧,冒黑烟的摩托车,踏上了死路。
入夜,街边星星点灯亮了起来,为口吃食的老百姓也忙碌了起来。
第一站超市。
在超市溜了一圈又一圈,他还是没找到那款洗发水,那款欢子一直送他的极致丝滑洗发水,一直用,一直送。
最后他结账买了几瓶酒,走出了超市,路过一家卤味摊,搭配了点鸡爪,花生米,猪头肉。
一路向西。
跌跌撞撞喝了一路,脚上的凌波微步也遇水失灵了。
在一处小水沟摔了一跤,污水浸透了他的半边身子。
他找了一个闭店的门口,靠在卷帘门上,一口酒一口卤味,一遍又一遍,脑袋也昏沉了。
这次他有人陪。
一个不大不小的粉色兔子布娃娃,圆溜溜的眼睛,长耳朵,尾巴短短的,一张樱桃小嘴。
眼里带光。
在这一时半刻救赎了他。
小兔子想必也是被它主人抛弃的,曾谦发现它时,它已经躺地上了。
脑袋好像还被人踩了好几脚。
曾谦简单去除小兔子身上的灰后,摆正了它的身子,靠侧边墙。
两人眼神有了交流,灵魂来了一次碰撞。
曾谦也诉说了自己的委屈。
“兔兔呀!你说我是为啥呀!图啥呀!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我也没有得到过爱情,永远留住友情,还有那逝去了的亲情,为什么呢?为什么一个人?我总是一个人,永远一个人”
“你说我一个人能安稳的走完这一生吗?”
“我还有救吗?”
“还能再抢救一下吗?”
“我的爱还有人需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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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兔子半天不吭声,冷冰冰,曾谦安慰起了自己。
“没事,曾谦你还年轻,还有时间,对,还有时间,还可以重来”
“还可以有人接受爱”
话音未落,一个易拉罐飞了过来,砸在了卷帘门上。
水溅到了他脸上。
他淡淡的拂去了脸上的水,压低了帽檐,不嘻嘻。
走开了。
“哪里来的流浪汉,脏不拉几的,一股味,是不是屎拉裤子上了,没有擦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来人三男一女,20出头,刚从附近网吧出来觅食的,一个个口吐芬芳,跟吃了大便似的。
两个男黄毛,一个清爽飞机头,两侧铲短,渐层推剪的。
话是飞机头说的,嘲笑是大家一起的。
女孩黑发,看起来挺乖的,正依偎在飞机头的怀里,时不时挑逗他。
腻歪的不行。
“大叔,大叔,这帽子挺不错的,借我戴戴”
一黄毛伸手去拿曾谦的帽子,被他甩开了。
又来了一句,“嘿嘿,大叔,你真小气,戴戴就还你”
几人一路尾随着曾谦,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死死的粘住。
不想放过。
“欢子你知道吗?之前一个园区的打手,有点不自量力,上面来军队了,他非要装大尾巴狼,跟人家拼,这下好了吧!暴尸荒野了”
一黄毛道。
另一黄毛接过话茬,“那小子我知道,平时见我们会打发几个钱,就tm爱装大款,死了活该”
听到自己的兄弟被人这样数落,曾谦再也不能安静的走开,上前去理论了。
俗话盖棺事定,入土为安。
飞机头说:“怎么了?大叔,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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