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罔不再理会他,转身大步向前走去,苏简言也沉默地跟在后面。
风吹过,带起一阵细微的沙沙声。
昀泽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自语:“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听不见,可那语气中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惋惜与无奈。
“我也希望小无罔活下来呀……”
“师兄,苏无罔咋了?”孟禾困惑。
“没事,卦象显示十死无生而已”,昀泽笑着说出最残酷的事实,天道估计等这个机会好久了。
变数……是不允许被存在的……
“哎呀,该我演奸臣余舒乐了~也不知道那群小朋友给我打几分~”
……
梼杌的狩猎进行得异常愉悦。
丞相府内,残存的活口被它逼至一角,恐惧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仿佛一场血腥的盛宴即将达到高潮。
它的利爪在地面上划出深深的痕迹,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就在它准备享受这场杀戮的盛宴时,一股熟悉的气息突然闯入它的感知范围。
紧接着,另一道更为凌厉的气息也随之而来,令它的动作微微一滞。
房顶上,苏无罔戴着赤色鬼面,双手轻轻鼓掌,掌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他的笑声痴痴的,带着几分癫狂,几分讥讽,仿佛在看一场荒诞的戏码。
白衣人站在他身旁,目光冷冽如霜,静静地注视着下方的妖兵,仿佛在看一群蝼蚁。
“很嚣张啊~”苏无罔的声音拖得长长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我都不知道妖族配入京都了。”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面具下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手掌猛然一拍,一道无形的阵法瞬间展开,将整个丞相府笼罩其中。
阵法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府内的妖兵与外界彻底隔绝。
梼杌抬起头,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房顶上的两人,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仿佛在警告,又仿佛在挑衅。
苏无罔站在房顶上,俯视着下方的梼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手指轻轻抚过腰间的锈剑,剑身上的斑驳锈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压抑的疯狂:“喜欢围猎,那就让你也尝尝被围猎的滋味。”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骤然消失在房顶上,下一刻,已然出现在梼杌面前。
锈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剑锋直指梼杌的咽喉。梼杌怒吼一声,利爪猛然挥出,与锈剑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
白衣人依旧站在房顶上,目光冷冽地注视着下方的战斗。他的手指轻轻抬起,指尖凝聚出一道淡淡的剑气,却并未出手,苏无罔不让他插手。
苏无罔的身影在梼杌周围快速闪动,锈剑每一次挥出都带着凌厉的杀意。他的动作看似疯狂,却蕴含着极为精妙的剑法,每一剑都直指梼杌的要害。
梼杌的咆哮声越来越愤怒,利爪疯狂地挥舞着,却始终无法触碰到苏无罔的衣角。
“怎么?这就急了?”
苏无罔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讽,面具下的笑容愈发癫狂。他的剑势越来越快,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压抑与痛苦都宣泄在这场战斗中。
梼杌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它终于意识到,眼前的这个金丹期人类,远比它想象的要危险得多,而且还有个化神期在围观。
空气泛起水波纹般的涟漪,肉眼可见的浊气从梼杌周身蒸腾而起。那具人形躯壳像被无形巨手揉碎的纸偶,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爆裂声。
原本青灰色的皮肤寸寸皲裂,露出下面泛着青铜锈迹的鳞甲——那是洪荒时代战神铠甲般的凶煞之气具象化,每片鳞甲缝隙都渗出黑红相间的瘴脓。
"退!"
苏无罔突然暴喝,青火在青铜锈剑剑锋炸开十二重光轮。
震耳欲聋的咆哮掀翻地表。完全显形的梼杌宛若移动的山岳,铁灰色皮毛下虬结的肌肉如同岩浆涌动。
利爪落下的刹那,方圆百里的地脉发出悲鸣,蛛网状裂痕以摧枯拉朽之势蔓延,飞溅的碎石在半空就被罡风绞成齑粉。
苏无罔的阵法破了……
他听到京都内涌动的人声,但无所谓……
"碍事!"
苏无罔的嗤笑混在风雷声中,面具魔修踏着崩落的岩块逆流而上,青火缠绕的剑锋划过玄奥轨迹。
当破妄剑第三次斩中同一片逆鳞时,梼杌终于发出吃痛的嘶吼。
苏简言瞳孔骤缩。
他看见苏无罔的衣摆在青火中化为飞灰,裸露的脚踝已现出缠枝莲花,也看见那赤色鬼面滴下的血在高温下蒸发。
但苏无罔的剑势反而愈发癫狂。
青鸾火在绝境中绽出琉璃色的第二重焰心,像极北之地永不熄灭的极光,硬生生在梼杌的黑甲上撕开一道燃烧的裂痕。
“你学得很好,但……”
苏简言开口正打算劝苏无罔放弃破妄剑,却招来苏无罔一记冷冽的眼刀。那眼神如刀锋般锐利,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在警告他不要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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