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瞳孔骤缩:“被锁在里面?难道是有人故意纵火?”
醉汉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滚圆:“嘘——!别乱说!周家人耳目众多...”他左右张望,确定无人后,才压低声音,“当年老厂长欠了一屁股债,为了跑路,把工人骗进厂房,锁死大门,放了一把大火...”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从那以后,每到月圆之夜,工厂里就传来惨叫声,还有人看见过黑影在墙上爬...”
李承道正要追问,巷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三个黑衣壮汉手持铁棍,恶狠狠地围了上来。为首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他吐了口唾沫, sneered:“哪来的多管闲事的杂种?罗河镇的事,轮不到你们外地人插手!”
林婉儿二话不说,银剑出鞘。刀疤壮汉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符纸瞬间燃起幽绿色的火焰,化作一条火蛇扑向她。李承道见状,迅速掏出一张金光符,口中念念有词:“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破!”金光符与火蛇相撞,爆发出强烈的光芒。
激烈的打斗声惊动了附近的居民,但无人敢出来查看。刀疤壮汉见势不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往地上一摔。一阵浓烈的烟雾弥漫开来,待烟雾散去,三人早已不见踪影。
“追!”李承道带着林婉儿追出巷子,却在街角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标记——用朱砂画的一只眼睛,瞳孔处是一个燃烧的工厂图案。这个标记与他们在工厂里看到的邪术符文如出一辙。
“师父,这标记...”林婉儿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似乎是某种暗号,而且...”她突然脸色一变,“这朱砂里混着人血!”
李承道神色凝重:“看来周老爷不仅在掩盖真相,还在借助邪术镇压亡魂。但这样做只会让怨气越来越重,他到底在图谋什么?”
他们决定去拜访镇上唯一的老仵作。老人住在镇外一间破旧的茅草屋里,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听到李承道提起工厂的事,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十年前那场大火...我验过尸体。那些工人死状凄惨,很多人是被活活闷死的,根本不是官方说的意外失火。”
老人颤巍巍地从床底掏出一个木盒,里面放着一卷泛黄的案卷:“这是当年的验尸记录,我一直没敢公开...”他的声音突然哽咽,“老厂长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篡改死因。我收了钱,但这十年来,每晚都梦到那些冤魂...”
李承道翻开案卷,手不禁颤抖。上面详细记录了三百名工人的死因,大多是窒息而亡,还有一些身上有明显的捆绑痕迹。而在案卷的最后一页,赫然画着与街角相同的朱砂标记。
“原来如此...”李承道喃喃自语,“周老爷继承了父亲的罪孽,为了掩盖真相,不惜与邪道勾结。但他没想到,亡魂的怨气越来越重,已经不受控制了。”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李承道和林婉儿冲出门外,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正是那个身着旗袍的女子。她脖颈的麻绳在风中飘荡,空洞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李承道,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
“等等!”李承道追了上去,但女子的身影一闪而过,只留下一缕淡淡的烧焦味。林婉儿在地上发现了一块烧焦的怀表,表盘上刻着“赠给亲爱的女儿”。
“师父,这是...”林婉儿将怀表递给李承道。
李承道握紧怀表,目光坚定:“这是解开真相的关键。看来我们要再闯一次工厂,这次,一定要揭开周老爷的真面目,让亡魂安息。”
夜色渐深,罗河镇笼罩在一片死寂中。李承道和林婉儿站在工厂外,望着那扇阴森的大门。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黑暗中悄然逼近。
残月隐入云层,李承道与林婉儿借着夜色再度潜入工厂。李承道手中罗盘指针剧烈震颤,宛如被无形巨手拨弄,而林婉儿银剑上的幽蓝光芒也愈发黯淡,似被某种力量压制。
“小心,这次的气息比上次更重。”李承道压低声音,将一道镇邪符贴在门框。符纸刚触碰到木门,便“嗤”地一声燃起青色火焰,瞬间化为灰烬。
两人沿着布满灰尘的走廊前行,墙壁上斑驳的血手印在月光下泛着暗红,仿佛刚留下不久。突然,一阵孩童的啼哭声从二楼传来,凄厉而绝望。林婉儿浑身一震,银剑差点脱手——这哭声,竟与她小时候在 orphanage 听到的如出一辙。
“别被幻象迷惑!”李承道及时抓住她的手腕,桃木剑上的铜铃急速摇晃,发出清脆声响,驱散了部分雾气。然而,当他们转过拐角,眼前的景象让两人瞳孔骤缩:数十具干尸被铁链悬挂在天花板上,每具干尸胸口都插着一张泛黄的契约,契约上用血写着“永生为奴”。
“这是血契!”李承道脸色凝重,“用活人的精血与邪灵签订契约,受契者死后魂魄永世不得超生,只能沦为邪道的傀儡。”他仔细查看契约,突然发现每张契约落款处都有一个相同的印章——一只燃烧的眼睛,与街角的标记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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