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人继续在大红树林河中前行,那条蛇又问了一些与邪恶蝰蛇相关的问题,杰克也知道其他蛇也饶有兴趣地在听着。他还没有直接和其他蛇说过话,因为白蛇说它们还不太擅长说话。不过杰克很确定它们只是害羞。和它们相处的每一秒,他都越来越确信它们只是一群有着青少年焦虑情绪的C级青少年。至少在社交方面是这样。但说到它们作为野兽的能力呢?
当他们经过河流中点时,遇到了两只C级生物,这让杰克看到两只超过二十米高的鸟被四条C级蛇撕成碎片,拖着他们木筏的那条蛇和白蛇则在后面没有参与。白蛇解释说,由于除了某些特定区域之外,水面上的大多数东西都很弱,所以它们不太在水面活动。
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东西来打扰他们,他们穿越危险区域的剩余旅程一帆风顺。事实证明,由一群C级生物护送,其中还包括一只被认为是整个大红树林河中最强大的中级C级生物,意味着没有多少野兽敢轻举妄动。
当他们到达河流的最后一段时,白蛇让他们都停下来,它带着些许遗憾地看着杰克。“如果不离开限制区域,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 我可以再往前一点,但是——”
“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杰克微笑着对它说,“再次感谢你的帮助。”
“啊,嗯,这是我的荣幸!” 蛇尴尬地说道。杰克知道,即使他早就不在意了,它还是对之前质疑他的身份之类的事情感到愧疚。
其他蛇也都低下了头,似乎有点怕杰克。甚至那只用藤蔓拖着他们木筏的蛇也低下了头。在整个旅程中,它一次都没有回头看过杰克,甚至现在它的头还有一半藏在水下。当它试图像它的同伴们一样优雅地低头时,看起来有点滑稽。
杰克又对它们笑了笑,最后道别,然后带着西尔菲和卡门离开了,西尔菲也叽叽叫了一声表示感谢。卡门没说话,但在他们离开时,她朝蛇的方向点了点头。
他们在大红树林河的边缘下了船,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再次到达了岸边,完全离开了危险区域。
直到他们走出了红树林,卡门才开口说话。“那可真是…… 不一般。”
“嘿,事情进展得还不错,而且我们提前离开了红树林。” 杰克开玩笑地说。
“我们差点被一只C级蛇杀死。” 卡门反驳道。
“不,我们从来没有真正陷入危险。那只蛇其实很温柔。”
“我们遇到它的时候,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个东西。”
“细节,细节啦。” 杰克开玩笑地说,“说真的,没错,确实有点冒险。我觉得我们应该避开所有危险区域。至少是那些环境不利的地方。”
“同意。” 卡门说,“我们赶紧去港城吧?”
“走吧。” 杰克说。
他们又出发了,朝着昌伦港城前进。在路上,杰克一直把普利玛鸟的碎片带在身边,试图扫描是否有任何能量反应,但一无所获。一天多之后,他们才到达昌伦,杰克不得不承认,他之前低估了这个地方。
杰克和卡门停在一座小山上,俯瞰着通向城市的平原,两人都愣住了。在他们面前是大片的农田,绵延数公里,一直延伸到城市,其间分布着巨大的水晶柱。
这座城市有一道超过二十米高的城墙环绕着,从外观上看,这道城墙甚至延伸到了海洋中,抵御着来自海上的任何威胁。杰克第一次读到关于昌伦的资料时,以为它是个小地方,但亲眼看到后才明白,这可不是个小聚居点。这里至少有几十万人居住。
“该死。” 卡门说,“这可真不简单。”
杰克点了点头,更深入地思考起这座城市的选址。昌伦是一座相当孤立的城市。一方面,大红树林河将它与其他地方隔开,而河流本身通向大海。由于海岸线的布局,另一边的陆地面积也不多。就好像昌伦被安置在一个独立的小平原上。
“看起来没有尽头。” 卡门继续说道。杰克困惑了一会儿,然后意识到她不是在说城市,而是城市之外的东西。那片广阔的海洋。
“是啊。” 杰克又点了点头。
凭借他的感知能力,他可以一直看到水天相接的地方,中间没有任何阻挡。海洋延伸了数千公里。在系统出现之前,海洋覆盖了地球表面大约百分之七十的面积,他没有理由认为现在情况有所改变。以现在地球的大小…… 很难想象这片水域到底有多么广阔。
更难以想象的是生活在其中的生物。白蛇曾说过,海洋对所有C级生物都是完全开放的,这很有道理。那里没有智慧种族需要保护,使得广阔的海洋成为了所有生物真正的狩猎场。肯定有很多C级生物生活在深海之中。见鬼,他觉得甚至在海岸线附近就有C级生物。不过,它们似乎还是保持着安全距离,可能是因为前面提到的那些限制。
“叽叽?” 西尔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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