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与感知相关的能力，主要得益于他的血脉，有时非常神秘奇特，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当他坐在那里冥想时，“鉴定”一个接一个地袭来，对他而言不过是背景中的信息流，他不断感受着原初之幕这个技能的运作方式。
他拥有一种能力，能察觉到什么时候有人在注视他。杰克一直都有这样的能力。或许这是每个人似乎都有的第六感的极端版本，那种感觉能让人即使在不应该察觉的情况下，也能意识到有人在看自己。
这仅仅是直觉和本能。杰克察觉危险也是如此……实际上，察觉与任何人相关的任何事物都是这样。但他还将其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其他人也许能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们，但杰克能感觉到对方在看哪里，有时甚至能凭直觉感知到对方在寻找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为什么这种能力与对原初之幕进行编程相关就变得愈发明显了。每一刻，杰克只要专注于感知和理解原初之幕，他与原初之幕的联系就会变得越强。他对这个技能越熟悉，能施加的控制就越多。这就和其他技能一样：用得越多，就越擅长使用它。
现在，杰克不得不承认，和其他技能一样，他尝试了所有的办法，想让这个技能更具“他的风格”，但每次都失败了。再多的奥术亲和度都无法影响原初之幕——至少，以杰克目前的能力水平是做不到的。
杰克所有其他的办法也都徒劳无功，他只能继续采用自己的策略，慢慢弄清楚原初之幕被“鉴定”触发的是哪些部分，然后设法控制这些部分。他开始在脑海中慢慢构建原初之幕的地图和模型，以及哪些部分会受到影响。和大多数其他事情一样，这只是一个形而上的概念，只有杰克自己能真正理解……但这也没关系。反正杰克也没打算教别人使用这个技能。
就这样，时间流逝。日子一天天过去，几个月过去了，几个月又变成了几年。杰克几乎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因为他忙着构建自己的模型。在他的灵魂空间里，他望向天空，如今这片天空不再是黑色的，而是布满了无数的星星，形成了数百个星座。这是他对原初之幕的隐喻模型……那片覆盖他灵魂的天空。
当他凝视着这些星星时，某些星星会因为“鉴定”的触发而反复亮起。他开始重新排列这些星星，用它们创造出新的星座，或者只是用同样的星星组成与另一种“鉴定”形式相对应的相同星座。
现在，他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自己的灵魂空间里。
这一切之所以成为可能，唯一的原因是杰克现在对原初之幕的感觉如此清晰。对他的灵魂来说，原初之幕就像保护行星的大气层。原初之幕不仅创造了新的东西，还增强了真魂自然保护的某些现有部分。这一切所运用的魔法概念和层次，对于像杰克这样的人来说，确实超出了理解的范围。
这就是为什么它是宇宙中的星星。如果对灵魂的通常保护是标准的大气层，那么原初之幕就构建了一个完整的保护星系。随着他越来越接近自己的目标，杰克开始理解那个星系中栖息的许多星星。
***
维拉斯托罗莫兹盯着杰克，这时达斯克利夫出现在他身边。
“你叫我来……但他还没完成吗？”他的弟子问道。
“没有。”
“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不是吗？”
“对你来说也许是。对杰克来说，已经过去了十三年左右。”维蛇咧嘴一笑回答道，“但我感觉他快领悟了。”
“仅仅用了十三年就对一个神级技能有了部分领悟？”达斯克利夫问道，几乎不敢相信，“在D级时用不到几个世纪就做到这一点，太了不起了。”
维拉斯托罗莫兹看着他的弟子，扬起了眉毛。“我很惊讶你没有质疑，在这一切开始之前还不到三十岁的一个凡人，怎么能一动不动地冥想十三年。”
达斯克利夫只是耸了耸肩。“质疑有什么意义吗？这看起来就很难做到，所以杰克当然会全力以赴。如果在万毒试炼之前没有时间限制的话，他可能会花更长的时间去研究那个炼金术拼图盒。我更担心的是，在扭曲的时间里待这么久对他会不会有伤害。当他回到现实时间时，遭到的反噬应该会非常巨大。”
这是个合理的担忧。除了对记录有负面影响之外，在时间膨胀的区域里待着，多少能让多元宇宙其他地方的现实时间流逝得更快些，但来回切换时间是个过程，有点像潜入深水后再浮出水面。这个过程通常很缓慢，否则在身体和灵魂慢慢适应的过程中，遭到的反噬会让人变得残废。实际上，这是许多时间魔法师用来攻击的一种方法，主要就是为了造成严重的混乱和迷失方向。
然而……
“杰克对时间概念的亲和度一直在增长。选择这个程度的时间膨胀，不是因为这是他能承受的极限，而是因为这是我在不产生任何反噬的情况下所能做到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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