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内漆黑一片,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有一双双无形的眼睛在暗处窥视。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和不知名的痕迹,仿佛记录着岁月的沧桑。
地缝深处,一座古老的石台若隐若现,石台上刻满了奇异的符文。
巴图仔细辨认,发现这些符文与《山海经》中记载的一模一样,每一道纹路都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似乎在呼应着某种未知的存在。
“赤石脂,地母之眼,噬火焚天……”巴图小声念叨着古籍中的记载。
这时,精卫鸟停在了石台中央,火焰羽翼缓缓收拢,不再那么耀眼。它转过头,赤红的眼瞳看向巴图,眼神中竟流露出一丝悲悯,仿佛看透了他的前世今生。
“炎帝护法……你终于来了。”精卫鸟的声音再次在巴图的脑海中响起。
巴图心中一颤,他不明白,自己与炎帝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而精卫鸟又为何一直在等待他的到来?这些疑问如同迷雾,笼罩在他的心头。
“你……认识我?”巴图的声音发颤,既紧张又好奇地看着精卫鸟。
精卫鸟没有回答,而是突然仰头发出一声长鸣。这声鸣叫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整座石台开始剧烈震动,“轰隆隆”的声响从地底传来,如同远古巨兽的怒吼,震得人耳膜生疼。震动越来越强烈,周围的石块纷纷掉落,尘土弥漫在空中。
“七宫之棺……”阿星脸色惨白,声音颤抖,“巴图,传说里镇压上古异的七口之宫棺材!一旦它们被打开,世间将陷入万劫不复!”
巴图猛地想起《山海经》中的记载:“异界有七棺,封异界神灵,万载不启。”他意识到,精卫鸟的怨火正在融化封印,那些被囚禁万年的恐怖存在即将重见天日。
“停下!”巴图朝着石台冲过去,“你填海千年,难道就是为了释放更可怕的东西?这样做,只会让更多的人遭受苦难!”
精卫鸟的火焰突然暴涨,熊熊烈焰照亮了整个空间,它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悲伤
原来,当年女娃溺亡后,炎帝虽痛心却无力改变,而东海的汹涌波涛更是让她的灵魂不得安宁。
千年的怨恨在精卫鸟心中不断积累,如今,它要用自己的方式复仇,哪怕代价是毁灭一切。
女娃的灵魂在东海深处徘徊,遭受着无尽的痛苦和折磨,她的怨念逐渐凝聚成精卫鸟,心中只有复仇的念头。
滔天烈焰直冲穹顶,地底深处,七口棺椁的锁链发出“咔嚓、咔嚓”的断裂声,仿佛死神的脚步越来越近。
巴图知道,情况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如果不能平息精卫鸟的怨恨,世界将面临一场巨大的灾难。
巴图的手臂被红线烧得剧痛难忍,仿佛有无数根银针在皮肉间穿梭。
他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红线的颜色变得愈发鲜红,仿佛要滴出血来,手臂上的皮肤也开始起泡。
就在这时,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了草原上那场熊熊大火,高车部与丁零部在火海中为了争夺白檀女王厮杀,鲜血染红了大地;
想起了父亲临终前,将一支骨笛塞到他手中,用最后的力气说:“孩子,你身上流淌着不平凡的血脉……”
“原来如此……”巴图苦笑着说,“我不仅是炎帝护法,还是特殊血脉的人。”
他终于明白,手臂上的红线是血脉的印记,是先祖赋予他的责任。红线的存在,是为了在关键时刻唤醒他体内的力量,对抗邪恶。
精卫鸟的火焰突然停滞了一瞬,仿佛在等待巴图的下文。
巴图艰难地站起身,强忍着剧痛说:“你恨的从来不是海,而是被背叛的绝望,对吗?但复仇只会带来更多的仇恨,就像草原上的部落之争,永无止境。难道你希望看到更多无辜的生命因你的怨恨而消逝吗?”
精卫鸟沉默了,火焰微微摇曳,似乎在内心挣扎。地底传来的棺椁撞击声却越来越近,每一声都像是倒计时的钟声。
他必须找到化解精卫怨恨的方法,否则一切都将无法挽回。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骨笛,准备用自己的血脉之力,与精卫鸟进行一场心灵的对话……
巴图将骨笛缓缓放在唇边。这骨笛表面刻满了古朴的花纹,是父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此刻在幽蓝的火焰映照下,竟泛起淡淡的金光。
他闭上眼睛,回忆起儿时父亲教他吹奏的曲调,那是一首古老而宁静的歌谣,据说能安抚躁动的灵魂。
悠扬的笛声从骨笛中传出,在甬道中回荡。笛声起初有些生涩,毕竟巴图已经多日未曾吹奏,但随着旋律的流淌,他仿佛回到了儿时的草原,感受到了父亲温暖的怀抱。
笛声越来越流畅,带着一种神奇的力量,缓缓飘向精卫鸟。笛声中,仿佛夹杂着草原上的风声、雨声,以及人们的欢声笑语,充满了生机与希望。
精卫鸟原本躁动的火焰渐渐平息,它赤红的双眼也不再充满愤怒,而是露出一丝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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