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照片发给老瞎子，又扫过去一万。
感觉自己就是警界大怨种。
花自己的钱破案，还是违规查案。
这和打工人倒贴加班，自己卖白粉给老板补贴公司有什么区别？
走出二手店，习惯性的左右打量一圈。
不远处街角闪过一个背影，似乎有些眼熟。
想了会儿，实在没想起在哪见过。
看来自己确实不算这方面的天才。
成了超能力者也不能像电视里的那些主角一样。
但凡见个人，隔个十年八年都能说出个一二三。
开车前往锦河区警局，看看师父怎么样。
其实杜邦做的不算特别过分。
至少没把刘有德搞去郊区。
锦河区可是正经的中心城区。
“扣扣扣”
一番打听，在办公楼算是比较偏的位置，敲响了刘有德的办公室。
“师父，恭喜恭喜，升官啦。”
没等里面回应，象征性的敲敲门，直接开门进去。
刘有德叼着根烟，双腿搭在办公桌上正看着报纸。
“哟，什么风把我的好徒儿吹来了。”
收回腿，刘有德冲徒弟努努嘴，示意他坐下说。
苏小强自己拿了个纸杯接杯水，又从师父烟盒里掏根烟点燃，顺手把打火机揣自己兜。
“师父，你就这么甘心被打发到这里？”
刘有德很满意徒弟的不客气，人与人之间，最怕太客气。
情愿兄弟在坟头蹦迪，也不愿意对方给自己磕两个。
那不是想照顾嫂子，就是在感谢帮他养了多年儿子。
“不然怎么的，干了这么多年，就不允许我休息休息？”
苏小强甩去个飞眼，他太了解这个师父。
装什么装，难道装逼真能当领导不成。
“那行，本来说找人帮你安排安排，看来是不需要咯。”
刘有德端起他的包浆大茶杯，笑着喝口茶，吐出片茶叶。
“那我可谢谢你，我现在就想休息，陪伴家人，你荷叶妹妹要高考了。”
苏小强不太相信的紧盯刘有德。
难道是父亲的事让他心灰意冷？
“你想好了？”
刘有德点点头，将烟头丢进烟灰缸，接着点燃另一支。
“想好了，不服老不行。”
苏小强站起身，转身出门。
刘有德吐出两个烟圈，自嘲的笑笑。
“咔”
门再次被打开，苏小强伸进脑袋。
“真不留我？”
“爱滚不滚。”
刘有德笑骂一句，没想到苏小强反而关上门又坐下。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别扯淡。”
“没什么，就是累了。”
“刘有德，别跟我玩虚的，咱们俩谁不知道谁？”
“啪”
刘有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拍完又甩甩手。
“叫师父。”
苏小强瞅了瞅对方拍红的手，露出鄙视的眼神。
“疼吗？别扯淡，有屁快放。”
刘有德闭上眼，深吸口气，再睁开时，眼睛里全是战意。
“你爸命令我调查局里的钉子，在刑警太醒目，现在这样最好。”
苏小强肃然起敬。
没想到即便父亲身故，对方依然要执行他的命令。
“有线索没？”
“有线索我能在这里？我不准备把卧底案和你爸车祸的事合在一起查。”
苏小强有些疑惑，不合在一起不是会扩大范围？
看到苏小强眼里的疑虑，刘有德主动解释。
“万一两者没关系了？”
一番了解，实在没想到，刘有德看着人嫌狗厌。
却成为苏建国在蜀都政治资源的继承者。
不过想想也不怪，苏建国没了，但苏家还在。
而刘有德不仅是苏建国徒弟，还是苏小强师父。
这么强的纽扣，只要不傻，没道理不靠拢。
这也是刘有德敢秘密调查的底气。
搞不好本身就有苏家人的支持。
葬礼期间，刘有德一直跑前跑后。
苏家长辈到底给他许诺了什么，没人知道。
苏小强没呆太久，师徒俩也没必要客气。
刚准备开车离开，苏小强突然想起那个熟悉背影是谁。
“黄毛的人。”
苏小强靠在车座上，努力回想。
没错，虽然只见过那个人一次。
那次在会所，苏小强去的晚，刚好见到那个人弯着腰给黄毛说什么。
同样是只看到一个背影，也只见到那么一次。
连黄毛都不知道自己看到过那个背影。
摸出手机，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男人嘛，哄哄女人怎么了。
“喂，一姐，是我，小强啊。”
再次拨通刘梦一的电话，没见过那个人的正面。
但一环边上，那不是天网最密的地方嘛。
所幸刘梦一没有找茬，毕竟上次让她吹了大半夜冷风。
好在她知道后面的事，也没说什么。
开着车回到市局，没想到刚好碰到钱江在停车场。
“苏小强，你这招呼不打不在岗，不好吧，别人的意见还是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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