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再看向车窗外,已经没有了齐市长的身影。
……
大巴把一车人分别拉到市里几家快捷酒店,沈清和Wren被分到相邻的房间。
她推着箱子进去,呆坐片刻后,才想到现在是半夜,要继续睡的。
从行李箱里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澡。
连接花洒的管子有点松,小水柱从接口处渗了出来,她用手拧了下,水柱还是会渗出来,干脆全部拆开,检查垫圈是不是在。
垫圈没了,管道口还沾着一些黄黄的物质。
沈清拿近一看……
“啊——”
她尖叫出声。
管道口黄黄的物质是大便!
沈清赶紧拧上开关,一把将管道丢远,冲出房间。
“叩叩,”Wren在门外喊道,“Are you okay?”
沈清惊慌地把门打开。
“我听到你的尖叫,你还好吗?”Wren一脸急切。
沈清白着一张脸,进门来,坐在椅子上:“花洒有脏东西,我被吓了一跳。”
“脏东西?我看看。”
Wren走进浴室,蹲在地上,拿起丢在地上的水管一看,登时皱着眉,丢到一旁去。
他走到水槽旁,用洗手液仔仔细细洗了有一分多钟的手,这才用纸巾擦干手,回到外头。
“花洒的接水管口有粪便,我去买新的帮你换上。”
他口气很温和,丝毫没有因为刚触碰到脏东西而生气。
沈清看一眼外头乌漆嘛黑的天,摇摇头:“不用了,大半夜的,水暖店也没开。我不洗澡了,也不换了。”
Wren点点头,手指了指隔壁房间方向:“如果你想洗,我这边的浴室可以借你,不过我得先检查下它有没有脏。”
沈清失笑,站起身:“没事,一两天不洗澡能忍。你回去休息吧。”
“那我回去了,有事随时找我。”
“好。”
沈清起身关上房门。转身看着铺着白色床品的床,忽然联想到两个gay在上头滚床单,屎尿屁崩了一床。
她难以抑制地打了个颤,已是决定今晚不在这张床上睡觉。
她从行李箱找出围巾,人坐到椅子上,脚垫在茶几上,围巾盖在身上,就这么对付着睡了过去。
天快亮的时候,外头忽然狂风大作,风从铝合金窗户的缝隙钻了进来,把她盖在身上的围巾都吹飞起来了。
沈清惊醒,看一眼窗外。
天灰成一片,乌云压顶,居民家中加盖的铁皮被风带起,在空中乱飞。
沈清摸出手机一看,凌晨五点半。
江州本地短信推送——
台风半小时前在江州隔壁县登陆,连带江州也迎来十几级大风,之后还会有暴雨,引发山洪。
沈清想起高家的老宅子,再无睡意,准备起身去看看高家老宅的方向是什么情况。
脚刚放到地上,还未挺起身体,腰部就传来一阵剧痛。
她“嗷”了一声,又退了回去,后背撞到椅子上,更痛了。
好像是在椅子上曲了一晚上,把腰给曲坏了。
她咬着牙,一手撑着椅子的把手,努力把自己的身体挺起来,结果腿没用上力,整个人往前摔去。
她努力爬到门后,拿手敲隔壁房间的墙壁。
也不知道Wren能不能听见,但她就是很本能地想找他。
那种一有危险,程稚文就能为她挺身而出的感觉,深入骨髓了。
房门很快被敲响。
Wren在外头喊道:“你还好吗?”
沈清爬到门后,隔着房门大声说道:“我摔倒了,没法站起来,你让酒店叫救护车,快!”
酒店很快就来了,隔着门板,确认沈清确实是受伤了后,开了门。
Wren首先冲进来,要把沈清扶起来,沈清疼得嗷嗷直叫:“不行,不行,我腰很疼。”
Wren紧张地查看她的腰,然后跟酒店的人说道:“她腰受伤了,我们现在不能移动她的身体,叫救护车!”
酒店的人面露难色:“先生,可现在外头有台风,救护车也没法出来的呀!”
Wren问沈清:“我在这边陪你,等到救护车可以来接你去医院,可以吗?”
沈清点点头:“好。能帮我把椅子上的围巾拿过来吗?”
Wren立刻帮她把围巾取了过来。
沈清示意他把围巾垫在自己面前的地板上,一垫好,立刻双肘撑到围巾上,脸贴到双臂上,趴着。
这幅姿势倒也不难受,就跟趴着睡觉似的。
Wren去把房门关上,然后在她身旁的地上坐了下来。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沈清:“有听说这台风几点才会离开吗?”
Wren:“慢慢在往前移动了,等半径风圈离开江州,就能停止大风了。预计还需要2个小时左右。”
沈清放下心来。
2小时倒不是太难熬,说说话也就过去了。
她趴在地上,偶尔看看Wren那张和程稚文一模一样的脸,思绪又回到上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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