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就使得他不得不重新关注起灵身来,并进行下一步,也就是塑造过去身、未来身。
法门与之前一样,仍是以天地纯渺灵气为材,按着功法步骤便可塑造完成,困扰他的是过去身与未来身的模样。
过去身并非过去的模样,而是个体在轮回转世中已消逝的生命阶段,即“前生”或“过去世”,关于这一点,李之罔早已明了。但人一进入碧沉湖中,上一世记忆自然忘却,又如何能想起,更如何能凝塑出过去身。
“之前我和云梦皆是身死,有蛊雕精魄才得以还生,那以此为分界点,之前的事莫非便能算我上一世?”
李之罔有此思量,便按着这个尝试,反正塑造不成功也不会有所惩罚,大不了重来一次。
说干便干,他开始回忆自蛇蟒地窟后苏醒起来的每一件事,无论遇见偃师、沈惜时,还是慕玄机,都一一想起,从逆流河中爬起,被裹挟进沐血营的经历,辗转到毗湘城,与苏年锦结为义姐弟的经历,一尽往事在他脑中转悠,而他的灵身也随之而成。
“成了!”
看着识海中塑起来的第二尊灵身,李之罔大喜过望,只可惜下一刻灵身就崩塌损毁,让他止不住地叹气。
他睁开眼来,想着不能仅自己琢磨,还是得去问问别人,便去找徐保保。
徐保保这时已经回来了,听了他的忧虑后道,“这个嘛,我也说不太出来,过去与未来之身,光是听起来就太过虚无缥缈,说实话,我脑子里全然没有一点想法。”
“那怎么办?”李之罔不由有些急躁,“我只要塑起过去、现在两身,修为肯定大有进展。”
“去问问黎悠?”
“问她干嘛?她年纪不比我俩大,说不得知道的还没我俩多呢,倒不如自己想。”
“不是,今天我出去办事的时候偶然撞见她了,她给我说了另一件事。”徐保保叹口气道,“她给我说,换防的事出了变故,黎家有一人突然生了病,要换进来冉家的一个老前辈,我们得去见见。”
“送链沫?”李之罔脸上顿时不善,“这是她的分内事,与我俩有何干系。”
“道理是这样,可她说自己身上的链沫都用来打通其他人了,已没有更多的链沫去打通冉家人,若是我们俩不借,这笔生意只能算了。”
“这...”李之罔对野火已是势在必得,咬咬牙道,“她肯定已经给你说了具体要多少,要是太多,我们绝对不认。”
“两千,不算多。”徐保保笑道,“你想想,只要两千链沫就能找个老前辈来帮你解答过去身与未来身,倒是不算太亏。”
李之罔疑惑起来,“只要两千链沫就能打通一位老前辈的关系,我怎么觉着不太对劲?”
“她说那位老前辈平时喜欢去勾栏听戏,一场花费下来也就这个数,我们除了要把这一次的消费给请了,还得把老前辈哄开心才行,不然也犯不着亲身前去。”
“那行吧,明日你叫我一声便可。”李之罔叹口气,想起来徐保保今日一直在外忙活,便问道,“你的宝贝处理得怎么样了?”
“谈好了一件,剩下三件,有一件正在谈,另两件还在找下家。”徐保保把杯中的冷茶饮干,站起身来,“就这样吧,明日我继续去找店铺售卖,你日昳时分去西边的芳桃居便可,到时我会过来。”
李之罔再叹口气,只觉得疲惫,回去后没再多想便也就休息睡觉。
第二日,他提前卡着时间去到芳桃居,黎悠穿着黑衣守在门口,看他过来便带着他进去。
“黎小姐,到时候怎么称呼对方?”
黎悠不耐道,“也就打这一次交道,有甚知晓的必要,你爱怎么称呼都可。”
李之罔讨了个没趣,也就不再多言,跟着黎悠在戏台旁的雅座坐下。
不多时,那冉家老前辈便到了,李之罔赶忙起身相迎,又跟着坐下。
“你便是悠儿说得人?把帽子摘了。”
冉家老前辈的话不容置喙,李之罔为了能参悟野火,只能将遮脸的黑帽取下,确认其打量过了,才又赶忙戴上。
“既是我族之人,在此地何需遮遮掩掩?”
“不瞒前辈,在下已习惯此等打扮,稍有变化便浑身不适,还请前辈见谅。”李之罔急中生智,从容对答。
“既然是我族之人,要去观摩野火倒并非不可。”冉家老前辈显得不置可否,话锋骤转,“但此火只予聪颖之辈,若你愚笨,去了也是无用,你觉得你能行?”
李之罔觉得不能一直软弱下去,不然定然被人看不起,便回道,“在下精通剑法,对枪法也有一定研究,前辈若是不弃,可考究在下一番。”
冉家老前辈眼微抬,厉然道,“等会儿要唱刃雨浮生,有剑雨倾覆众生相,刃光映照红尘劫之意,我俩便以筷作剑,让我看看你有多少斤两。”
说着,他抓起两根筷子,一根扔向李之罔,一根自己抓住,当先就主攻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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