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女人居然是鬼，这还真是……”
特殊调查科的办公里，陈昊点燃了一根香烟，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浑身颤抖的女孩。
“不觉得有些奇怪吗？”江来侧了侧头。
“感觉奇怪，你指的是鬼为什么这个时候跳出来？似乎就是在故意吸引我们的注意一样，对吧。”陈昊接过了江来的话。
作为警察，他连这个都想不到，那干脆辞职算了。
“所以那女人很可能是鬼奴。”江来说道。
鬼奴的特点之一就是眼睛会变成黑色，只不过刚才楼道太过昏暗，江来几人都没看清楚。
“也就是说，附身蒋淮的那只鬼……”说着，陈昊看向蒋微微。
江来知道对方的意思。
十年前的那只鬼，很可能就附身在蒋微微身体里，只不过是处于潜伏状态。
“现在，怎么办？”陈昊说道。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赵括突然道：“为什么，不直接杀了？”
在他看来，既然怀疑鬼附身在蒋微微和周曼如身体里，直接杀了不是更加省事吗？
至少，也是一个极为稳妥的方案。
陈昊和江来看向他，陈昊翻了个白眼：“真难想象这话是从一个高中小鬼头嘴里讲出来的啊。”
“现在只是怀疑，如果周曼如何蒋微微都没有被附身，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江来说道。
两个人都是警察，不可能因为怀疑，就开杀戒。
“除了周曼如，你还知道哪个受害者吗？”就在这时，陈昊问道。
赵括叹了口气，说道：“第九天，是陈警官你。”
聚发广场的事情在当年闹得沸沸扬扬，连续14天有人跳楼实在是太过邪乎。
只不过赵括自然不记得每天都是谁，只记得其中两个。
一个是周曼如，因为是自己大学师姐，自己刚进大学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件事情，印象深刻。
另一个就是陈昊，毕竟警察死这件事情，当时非常轰动。
陈昊闻言，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现在开这种玩笑可不好。”
但赵括却是神情严肃，再次说道：“第九天，就是你，陈警官。”
这时候江来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他虽然觉得赵括大概率不是鬼，但能预言这件事情，还是太诡异了一些。
而且如果明天周曼如真的跳楼，那陈昊……后果不堪设想。
陈昊则是有些意外，看着赵括，半信半疑地说道：“喂，你不会真信了吧，赵括，你是开玩笑的对吧。”
赵括摇了摇头，看向沙发上的女孩，说道：“如果你们不想动手，不妨交给我，杀两个人而已，对我来说压力不大。”
更何况，这里只是鬼形成的回忆世界。
说实话如果真的动手，赵括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再者说，蒋微微的嫌疑实在是有些大了。
江来和陈昊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江来缓缓起身，说道：“这事还是交给我们特殊调查科吧，毕竟对付鬼，我们更有经验一些。”
陈昊叹了口气：“你现在不是被休息了嘛，有些东西你接触不到。”
两人以前是同事，关系一直以来都还算不错。
江来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陈昊的师父。
再者说，案子进行到这个份上，他陈昊再想脱身也是不可能了。
没听到吗，第九天就要轮到自己了。
江来没有拒绝，揉了揉眉心，此时已经凌晨三点多，疲惫如同潮水般席卷。
“都休息吧，不介意的话，那边有折叠床。”江来指了指角落的位置。
陈昊也是伸了个懒腰，他今天是一下都没休息，一直在雨里跑来跑去，日报都没时间去写。
至于赵括，则是已经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
倒不是因为疲惫，只是觉得有些事情还没有想通，鬼将自己拉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总不能只是进行一个破案的剧本杀吧？这也太无聊了。
还有，鬼，真的有能压制自己能力的实力吗？
比起鬼的所做，周围的一切更像是进入了一个站台，如同自由站那样的站台世界。
难道说……
赵括睁开眼看了看周围，仔细回想着高中时期，聚发广场事情前后发生过的事。
尤其是，那些奇怪的事情。
而一旁，坐在椅子上的江来也没有睡着。
他的思绪很紊乱，不同的事情如同一根根线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纠缠，越来越乱，越来越乱。
他想起自己刚进特殊调查科的时候。
那时候还接触不到案件，每天只能做一些跑腿的活。
当时自己特别想办案，特别是和鬼有关的案件，现在想来，那段时间，兴许是自己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光。
也最快乐。
根据特殊调查科的要求，明年自己就可以退休了，聚发广场，可能就是自己接手的最后一个案子。
自己退休后，特殊调查科可能就会解散。
对于鬼，上面或许已经采取了放任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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