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尹智秀拽住叶凡手腕。
"欧巴我饿了~要吃有鹅肝的那种！"
她指着街对面的鎏金旋转门，玻璃上刻着"EMBER"的店名。
两人刚踏进门厅，前台金发女服务员就皱起眉。
她上下打量尹智秀和叶凡，涂着指甲油的手指在预约本上敲得哒哒响。
"请问有会员预约吗？"
叶凡晃了晃手里的购物袋："没有。"
"不好意思！"服务员的笑容像贴上去的纸片，故意拖长的尾音带着鼻音。
"EMBER是会员制餐厅。建议二位去对面的麦当劳——那里不需要看身份。"
她身后的侍应生们窃笑起来，有人用手机对着尹智秀的热裤拍照。
尹智秀的正要开口，叶凡突然按住她肩膀。
他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反光恰好掠过服务员僵硬的笑脸。
"你确定？"
"当然确定！"服务员抱起双臂，名牌上写的"阿曼达"。
"再不离开我叫保安了——亚洲人就该待在唐人街，懂吗？"
尹智秀突然笑出声，指尖绕着叶凡的领带打转。
"欧巴~她看不起你~"
叶凡突然低笑一声，食指与中指并拢打了个响指。
清脆的"啪"声在她面前炸开的瞬间。
阿曼达的瞳孔骤然扩散成硬币大小。
脸上的高傲表情像融化的蜡般垮塌。
嘴角还保持着鄙视的弧度，身体却已不受控制地僵在原地。
"你是一条狗！"
叶凡的声音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
尹智秀好奇的看着阿曼达呆滞的脸颊。
"现在爬出门，汪汪叫。"
金发服务员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她四肢着地爬向旋转门，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滑稽的刮擦声。
当自动门感应开启的刹那，她突然弓起背。
对着街上的行人伸长脖子—— "汪！汪汪汪！"
尖锐的狗叫声惊飞了广场上的鸽子。
阿曼达跪在台阶上，双手撑地摇晃着屁股。
路过的滑板少年差点摔下车，掏出手机直播时笑得前仰后合。
"快看！EMBER的高傲前台变狗了！"
尹智秀笑得直拍叶凡肩膀，紫色双马尾扫过他手背。
"欧巴！这招太帅了！教教我教教我！"
叶凡摘下眼镜擦拭镜片，镜面上映出阿曼达被保安拖走时还在狂吠的画面。
"抱歉，这是个人天赋。"
他重新戴上眼镜。
"就像老鼠天生会打洞——教不了。"
"这不是EMBER的VIP接待员吗？怎么改行当流浪狗了？"
染着绿发的青年吹了声口哨，故意将汉堡举到阿曼达鼻尖。
"来，叫两声好听的，赏你口肉吃。"
"听说这女的平时鼻孔都快长到天上了！"
戴大金链子的男人踹了踹她的高跟鞋。
"见着穷人就像见脏东西，现在怎么舔起地面来了？"
他的跟班们哄笑着将直播镜头怼到阿曼达脸上。
"快拍，这可是年度最解气视频！"
戴鸭舌帽的女生冷笑一声，往阿曼达爬行的路线上扔了根火腿肠。
"继续爬啊，别停下！"
人群爆发出刺耳的笑声，有人用脚模仿驱赶动作。
阿曼达被推搡得撞在花坛边缘，却仍机械地吐着舌头汪汪叫。
醉醺醺的老头挥舞着酒瓶，"再学两声猫叫！让我们看看这条高贵的狗还能学什么！"
四个黑西服保安如铁塔般撞开人群。
领头的络腮胡队长踢开地上的火腿肠，一把揪住阿曼达的金发。
"你他妈在干什么？EMBER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阿曼达眼神涣散地吐着舌头："汪...汪汪..."
"啪！啪！"队长两记耳光扇在她脸上，粉底混着血丝溅在台阶上。
阿曼达猛地回神，摸着肿成馒头的脸颊尖叫："我的脸！谁打我？"
"你刚才像条狗一样在地上爬！"队长指着围观者的手机。
"全城都在看你笑话！"
阿曼达顺着他手指望去，直播画面里自己正摇着屁股学狗叫。
她突然尖叫着指向叶凡。
"是他！是那个戴眼镜的亚洲人！他对我做了什么！他会巫术！"
络腮胡队长转身时，拇指按在电棍开关上："先生，请解释一下。"
"解释？"尹智秀突然叉腰上前，热裤下的大腿肌肉绷紧。
"我们路过时，这位小姐突然犯病学狗叫，关我们什么事？"
她晃了晃手机。
"倒是你们餐厅员工在公共场合发疯，该解释的是你们吧？"
队长的目光扫过叶凡一脸惬意，仿佛刚才操控人心的不是他。
就在队长犹豫时，阿曼达突然尖叫："就是他！他打了响指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会员制餐厅，非会员请离开。"队长咬着牙，手向身后保安比划。
两个壮汉立刻上前，伸手就去推叶凡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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