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是巧合，"索尼终于意识到了什么，"难道...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李修然的计划，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深远。
"蒙古各部的联合，是郑成功通过与科尔沁部的联姻促成的，"李修然向卡洛琳娜解释，"而沙俄的东进，则是我们故意放出的消息。现在索尼腹背受敌，不得不分散兵力。"
"那顺治帝那边..."卡洛琳娜问。
"这正是关键，"李修然说，"董鄂妃的'死亡'，会让他的信仰产生动摇。加上北方的威胁和朝中的混乱，他很可能会选择出家。到时候，年幼的玄烨继位，我们安排的人就能以辅政大臣的身份掌控局势。"
就在此时，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顺治帝突然染上重病，疑似天花。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原本计划中渐进的权力更迭，可能要提前进行了。
"不，"李修然仔细分析后说，"这反而是个机会。玉真子，立刻联系汤若望，就按我们之前讨论的方案行动。"
原来，他们早就预料到天花疫情的爆发。这也是为什么董鄂妃要特意教导玄烨关于天花的知识。而真正的董鄂妃此时正在东南沿海的一所特殊学校里 - 那是李修然专门设立的，用来培训医护人员的机构。
与此同时，大牢中的索尼也收到了消息。
"疫情爆发了？"索尼在昏暗的牢房中站起身，"来得正好。"
他知道，在这种时候，朝廷最需要的就是他的情报网络。果然，没过多久，就有大臣前来求见。
然而等待他的，却是一个意外的访客。
"汤若望神父？"索尼看着眼前的传教士，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您怎么会来这里？"
"因为天花，"汤若望平静地说，"我们在欧洲对这种病已经有了一些了解和预防的方法。如果大人愿意合作的话..."
索尼眯起眼睛。他当然明白汤若望的意思：这是一个重获权力的机会，但代价是要站在李修然一边。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更多的消息传来：天花已经蔓延到了宫中多处，就连几位亲王都已经染病。而最令人意外的是，年幼的玄烨却安然无恙。
"这不可能是巧合，"索尼终于意识到，"原来从一开始，你们就在布局..."
"所以，"汤若望微笑道，"索尼大人是选择继续对抗，还是选择为大清的未来做出正确的选择？"
与此同时，顺治帝的病情急转直下。在获知董鄂妃"死讯"后，他的精神就一直恍惚，现在又染上天花，更是雪上加霜。
"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他在病榻上喃喃自语，"是时候放下了..."
三天后，紫禁城内发生了一件惊人的事：索尼主动请求觐见病榻上的顺治帝，并坦白了一切。
"陛下，"他跪在榻前，"臣有罪。董鄂妃的事情，其实是臣误解了..."
顺治帝虚弱地抬了抬手："朕知道。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这件事，朕也不会看清许多事情。"
"陛下的意思是？"
"天花肆虐，朕已经看透了。这江山，终究是过眼云烟。"顺治帝望着窗外，"玄烨聪慧过人，又懂得天花的防治之法。由他继位，或许是上天的安排。"
与此同时，在东南沿海的医学院里，董鄂妃正在给一群医护人员授课。
"天花虽可怕，但并非无法战胜，"她说，"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这些知识传播出去，拯救更多的人。"
她的学生中，有来自各地的大夫，也有传教士的随从，甚至还有几个蒙古医者。这所学校，正在悄然改变着这片大地的命运。
一个月后，顺治帝正式宣布出家，年仅八岁的玄烨继位，是为康熙帝。索尼被任命为辅政大臣之一，但他的权力受到了严格的限制。而在幕后，李修然的影响力却在不断扩大。
"这次的布局，算是完成了第一步，"李修然对卡洛琳娜说，"接下来，就是帮助康熙建立一个新的统治体系，把我们的改革理念渐渐渗透进去。"
"那董鄂妃呢？"卡洛琳娜问。
"她会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回到京城，"李修然微笑道，"作为医学院的院长，她将在这场改革中扮演更重要的角色。"
夜幕降临，紫禁城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宁静。这座古老的宫殿，见证了太多的权力更迭。而这一次的变革，却是如此的与众不同：没有流血，没有厮杀，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完成。
也许正如顺治帝所说，这真的是天意。又或者，这是一个新时代即将到来的预兆。
北京，顺治二年冬。
内城重重庄严的宫墙之内，一场秘密会议正在进行。
"李修然和郑芝龙的联手，已经严重威胁到我们在东南沿海的布局。"多铎皱着眉头，手指敲打着面前的密报，"尤其是他们最近在长崎达成的贸易协议，更是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索尼跪坐在下首，神色凝重。作为满清密谍司的首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前局势的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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