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嘉坐镇楚州,麾下可战之兵经过整补,约有六万。
其中核心是历经楚州血战淬炼出来的黑甲、虎贲等精锐约万余人,吴翰部两万余生力军,以及林仁肇、张光佑在北线整编训练的一万余步骑。
兵力虽处劣势,但唐军凭借淮河天险与水师绝对优势,梁继勋的水师舰队牢牢控制着下游水道及入海口,构筑起一道坚固的水陆防线。
楚州城防已被紧急加固,盐城、淮阴的城墙也在抢修,沿河南岸,营垒、哨塔、弩阵地星罗棋布,唐军士卒顶着烈日操练、巡逻,眼神警惕地望向北岸那一片黑压压的敌营。
从金陵(南京)、扬州等地调拨的后续兵员、粮草、军械正通过水路源源不断输送而来,但每个人都清楚,国力的消耗已近极限,这场对峙,拖得越久,变数越大。
海州。
它像一枚尖锐的钉子,钉在淮河北岸,也钉在南北双方统帅的心头。
对唐军而言,收复海州,不仅能尽复旧疆,斩断辽军在淮北的立足点,更能极大提振军民士气,稳固整个淮河下游防线。
对宋辽联军,尤其是宋军而言,保住海州,就保住了牵制和威胁唐军侧翼的主动权,为后续可能的渡淮决战或谈判攫取筹码。
但是随着双方兵马越来越多,虽未爆发决定性的主力会战,但围绕海州外围的侦察、袭扰、小规模交锋从未停止,人命如同廉价的柴薪,不断投入这灼热的对峙熔炉之中。
五月十二日,端午刚过不久。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艾草的气息,但那驱邪避疫的古老寓意,丝毫未能驱散淮河上空浓得化不开的战争阴云。
无论是北岸磨刀霍霍的宋辽联军,还是南岸严阵以待的唐军将士,都清晰地感觉到,那决定淮河下游乃至更广阔战场命运的总攻或决战,似乎随时都可能因某个意外的火星而被点燃。
双方统帅的目光,都已穿透暑气与烟尘,死死锁定了对方。
淮河的波涛,在战船的缝隙间呜咽流淌,默默见证着这暴风雨来临前,令人心悸的死寂与凝聚到顶点的杀机。
双方持续对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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