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从混沌中醒来,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
她躺在床上,缓过劲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宋稚忽然想到什么,她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装修奢华的卧室,法式复古家具在晨光中泛着哑光。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水面微微晃动,有人刚刚离开不久。
"有人吗?"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异常干涩。
无人应答。
宋稚赤下床走到门口,她试着转动门把手。
可纹丝不动。
她顿时有些慌了。
"开门!"
她用力拍打雕花木门,回声在走廊外空洞地回荡。
宋稚拍了好一会儿,指节很快泛红,门外依旧死寂。
她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想到自己的手机在晕倒的时候,好像掉在地上了。
宋稚顿时有些绝望。
她转身,看到窗户的时候,眼睛顿时就亮了。
她快步走上前,可结果,窗户被锁死的。
送走hi看着窗外的景象。
这里是裴家。
三年前,她来过。
裴母请自己过来的。
所以,是裴瑾年把自己弄回家了?这疯子。
忽然,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下一秒,紧闭的卧室门被打开口。
宋稚转身,在对上裴瑾年的视线后,愣了一下。
“裴瑾年,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瑾年走了进来,将食盒放在一旁的桌上,"尝尝看,是你最爱的那家店买的蟹粉狮子头。"
"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瑾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慢条斯理地解开食盒,热气氤氲中,他的眼神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什么意思,我想你回到我身边。"
"你疯了,我们早就分手了。"
随着宋稚的话,食盒里的瓷勺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裴瑾年的手悬在半空,青筋在冷白的手背上蜿蜒:"我后悔了。"
阳光透过纱帘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一字一句道:“稚稚,我后悔了。”
宋稚双手攥紧:“裴瑾年,你把我当什么?”
裴瑾年走到她面前,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贴上自己脸颊:"当我的命。"
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稚稚,我试图忘记你,但是我做不到。"
他的嘴唇擦过她手腕内侧的血管,声音低哑破碎:"可只要想到你会对别人笑,会为别人生孩子……"喉结剧烈滚动,"我就想把整个世界都炸了。"
"疯子。"
说着,一把将她推开,和裴瑾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手心忽然空了,裴瑾年愣愣地看了好久才抬眼。
他看着宋稚的眼神,就像是即将溺毙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稚稚,你可怜可怜我,行吗?"
宋稚抬眼望向他,眼底像是结了一层冰霜。
她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像锋利的刀片。
"裴瑾年,我以为我说得够清楚了,我不喜欢你,从来都没有。"
她转身要走,可下一秒,手腕被狠狠扣住。
"放开!"
她用力挣扎,指甲在他手背上留下几道红痕。
但那只手纹丝不动,反而收得更紧,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
“裴瑾年,我让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回家?"
裴瑾年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去找傅律?"
"是。"
宋稚扬起下巴,"他在等我。"
随着宋稚的话,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裴瑾年的瞳孔骤然收缩,脖颈上青筋暴起。
宋稚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在急剧升高,握着自己手腕的手越来越紧。
"你就这么爱他?"
裴瑾年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爱。"
宋稚毫不犹豫地回答,甚至勾起一抹浅笑,"从始至终,都只有他。"
裴瑾年有些受伤地看着宋稚,“稚稚,我很疼,心很疼,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裴瑾年,你有孟欢了,别在纠缠我了,好好对她吧。”
"我和孟欢已经结束了。稚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宋稚闭了闭眼,长叹一口气。
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将裴瑾年半边脸照得透亮,她却只觉得荒谬和疲惫。
"一年了,裴瑾年。"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你这样纠缠,不觉得难看吗?"
裴瑾年突然欺身上前,将她抵在门上。
檀木香气铺天盖地笼罩下来,宋稚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门板,面前却是他滚烫的胸膛。
"我想你想到发疯。"
他低声呢喃,指尖抚上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器。
"每一天,每一秒……你想怎么羞辱我都行,只要你能回到我的身边。"
宋稚猛地偏头避开,他的手指尴尬地悬在半空。
"别碰我。"
她冷冷道,声音里的厌恶像一盆冰水浇下。
裴瑾年的手僵住了,眼中的柔情一点点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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