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去哪儿？”我问他。
“ 在兄长你救活你的女孩之前，我会为你守住大门，一只苍蝇也不会让它飞进来。”
我坐在床上，将女孩的头枕在我的大腿上，我一次一次用力划开手腕、伤口又一次一次痊愈。
我已经感受不到疼痛，只是怔怔地看着女孩纤细洁白的脖颈上一道殷红的伤口，心中有些刺痛。
她一定很害怕吧，面对怪物，面对死亡、面对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惊喜地感受到了她轻微的，若有若无的呼吸声。我丝毫不敢松懈，喂了这么多次也有经验了。
我水果刀一撤没两下呼吸呢，伤口就没了，又要重新割，还疼。
不如直接把刀往手腕里一插，也不拔出来，搅动两下，血哗啦啦就流下来了。我刚准备插，李无妄的声音就传来了：“兄长，有人来了。”
“ 谁？”我问，“敌人。”他回了两个字。
我点了点头，轻轻抬起女孩的头，又放回枕头上。站起身，提起放在书桌边的合金箱，打开后取出箱子中的千绝。
我握着出鞘的刀，走回客厅，我看着客厅鲜血淋漓的场景，死死地盯着被撞开的大门外。
很快，一辆辆车辆飞驰而来，清色的黑色奔驰，貌似是执行部标配。从车上走下一位位身穿黑色制服的执行部职员，还有屈指可数的几个穿黑风衣的专员。为首的正是身穿黑色风衣的拉佩琳。
“李专员。”她向我开口。我右手紧握千绝，王权催动！
她一瞬间跪倒在地。头也被按在地面，动弹不得。其下的十几个执行部的人员一动不动，面面相觑。
其中一位穿黑风衣的专员开口：“李专员，您这是…”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连同事被调包了还不知道，你们这些专员是怎么当的？”
他一愣，先看看我，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 “拉佩琳”。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手起刀落，一刀砍下她的左臂、她发出痛苦的哀嚎，声音渐渐变得浑浊，变成了男人的声音。她的身形也开始变化、变得魁梧。
众执行部的人员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幕。我问：“真正的拉佩琳在哪儿？”
他嚎叫停止，竟然疯狂地大笑出声“她？早就死了！她的身体也相当可口哦！嘿嘿。可惜了，今晚那只小美人自杀了，啧啧啧。”他很是惋惜地咂咂嘴。
我又一刀砍下他支撑地面仅剩的一只右臂，他一下栽倒在地，痛苦的低声嘶吼、像一只蚯蚓一样在地面上翻来覆去。
我一脚将他踹翻，他躺在地上：“执行部！你是执行部的人！执行部有规定，你不能杀我！”他大叫道。
我又一刀回应他的叫声，砍断了他的右脚。
“ 执行部有规定，不能杀你，但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我紧握唐刀，一刀插在他两腿之间，又搅动一圈。他这次的惨叫声撕心裂肺。
我收回刀，又看向众执员。“带他回去审。还有供词…”
“ 懂，懂，懂，李专员。逃犯与李专员战斗所伤，战况惨烈！”其中一个专员点头。
“ 这家房子明早再来处理，如果查到什么不正常，都按正常上报。”
“ 是。”
待众辆奔驰离去，我重新上楼。艾薇儿的呼吸声已经稳定。我叹了口气，摸了摸女孩光洁的额头。
“ 李无妄。”我轻声道。
“ 兄长。”他恭敬地回答。“帮我找一对夫妇，不能育有儿女、欠了一笔外债的，住址不在芝加哥。”我看向他。
“兄长、我又不是无所不知。”他轻声道。我默然地点了点头。
“不过你可以询问你的那个什么，学院助手什么的，好像叫什么……诺……”他又说了一句。
我其实是不想询问诺玛的，再怎么智能它都是人工智能，数据都会被查到。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方法了。我打开学院 App，询问诺玛。
“ 叮。底特律市，中央辖区，松湖路7号的 拉尔顿夫妇符合以上条件。若要前往，可驾驶汽车，行程约为四个小时。”诺玛那永远不变的电子合成音响起。
我拦腰抱起女孩，走下楼。跪在地上，向艾薇儿的三位家人磕了个头，又来到车库，车钥匙没拔。
我发动汽车，油量充足，踩下油门，汽车向东行驶。
半夜行车，路上人很少，三个半小时，我就来到了底特律。
又靠着诺玛的导航来到松湖路7号，拉尔顿夫妇的家门口。
这是一座小别墅，但不算豪华。我敲响大门，没有动静。
我又一次敲响大门，又过了一会，我听见有人询问：“你好，找谁？”
我回答：“本杰明 · 拉尔顿先生。”
大门打开，开门的是一位近六十岁的大叔，好像叫大爷也行。
他很是狐疑地看着我，又看了眼我抱着的女孩：“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跟这个女孩没关系。”
他边后退边准备关门，我伸出脚，挡住了门板：“拉尔顿失生，也许我们可以聊聊。你不是需要钱来还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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