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血债......"它龇出未长全的犬齿,声音像生锈的铁钉刮过铜镜,"人类都该被做成灯油!"东方婉儿注意到它爪子下踩着半片枯黄的灵心草——显然是方才屏障破碎时慌忙扯下的。夜九宸的银针已滑入掌心,却在看见幼狼踉跄后退的步伐时,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顿。
"小畜生,你以为逃得掉?"他故意将银针在指间转得簌簌作响,却在幼狼转身窜入雾中的刹那,足尖只虚虚点地。东方婉儿察觉到他的异样,这才发现他扶在自己腰间的手掌正微微发颤,指缝间渗出的黑血已将她的衣襟染出蛛网般的纹路——方才为他敷药时,竟忘了他左肩上还有更深的爪痕。
"别追了!"她攥紧他的手腕,触到他皮肤下跳动的异常脉搏,"你的血是黑色的。"夜九宸低头,看见从伤口蔓延至手肘的青黑纹路,忽然想起百年前倒在药庐中的自己,也是这样看着鲜血浸透青衫,而眼前的女子捧着灵心草,眼中噙着他从未见过的泪。他晃了晃头,将那些不属于今生的记忆甩出去,任由东方婉儿将新的灵心草敷在伤口上。
"疼么?"她的 breath 拂过他锁骨,带着灵心草特有的清凉气息。夜九宸忽然轻笑出声,伸手揉乱她被雾气打湿的发顶:"比起你当年在火场里背着我跑三条街,这点疼算什么?"东方婉儿指尖一颤,这才想起他前几日昏迷时,曾在呓语中喊过"阿箬"——那是她前世的乳名。
忘川之畔的灵心草在晨雾中轻轻摇曳,每一株都托着三枚晶莹花瓣,花心凝结的露珠里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夜九宸用随身的鲛绡帕将灵心草包好,帕角绣着的"九"字被草汁洇开,与她腕间铃铛上的"婉"字遥相呼应。他刚要将帕包收入暗袋,地面突然传来闷雷般的震动,远处的雾墙里隐约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
"是幽冥鬼差的锁魂链。"他的指尖扣住东方婉儿的手腕,触感如同按住即将停摆的琴弦,"看来那幼狼跑去搬救兵了。"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雾中浮现出无数幽绿光点,每一点都对应着一双泛着凶光的眼睛。夜九宸忽然将她拽到身后,玄铁匕首在掌心旋出冷光,却在触及她腰间玉佩时顿住——那是用他前世骨骼磨成的平安佩,此刻正发出温润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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