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直面真相并不是坏事。
另一头的奚仲苍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叹息一口久久没有说话,直到对讲机里传来了程爸痛苦的呻吟声。
奚曦与楚知琴回到房车时,便看到奚仲苍正拄着拐杖照顾着负伤累累的程爸。碍于性别,程妈则被暂时托付给了柳氏姐妹,以确保伤情探查彻底。
“你去柳家那边看看,”奚仲苍撇头看向了妻子,“她一个小姑娘又要带娃又要照顾伤员,我担心她忙不过来。”
楚知琴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知道,原来刚刚程旭用了些手段逼问出了宫野藏匿物资的具体地点。
但由于奚曦与楚知琴正忙着清理营地里头的那些“不动产”,无法脱身,程旭便联系了柳允妍,让她一起前往。
“告诉我家那小子……追不来就算了…”奄奄一息的程爸对奚曦招呼道,他伤势看起来相当严重,身上布满了烫伤疱疹和斑驳血迹,“咱们在这耽误太久了……该抓紧时间赶路了…”
奚仲苍也朝着奚曦摆了摆手,示意她先避嫌一番,因为他正准备给程爸上药。
潮湿的海腥气从陶罐边缘渗出来,待到奚曦移开盥洗室来到二层后,奚仲苍才拧开盖子。
这是柳恩熙刚刚送来的,据说是人鱼族常用的烫伤膏。
事实上,海底也存在岩浆活动。地幔在高温高压环境下会产生熔融的岩浆,而这些岩浆会通过地壳的裂隙或火山通道向上运移。
人鱼族长居海底,一不小心就容易被伤,鉴于世世代代的经历,便有了这个土法子。
“忍着点。”奚仲苍拧开墨绿色陶罐时,铁锈味的海腥气骤然浓烈。他用指甲盖挖出泛着诡异的荧光绿的药膏,气味实在是不算好闻——
这味道就像是把臭鱼烂虾都碾碎在里头又陈酿发酵了几日……
药膏触到伤口的瞬间,程爸痉挛着流下了汗珠。
那些暗红溃烂的烫痕沿着肋骨布满全身,几处皮肉翻卷的伤口里甚至能窥见白森森的骨茬。
奚仲苍布满老茧的拇指匀速打着圈,将发光的膏体推进绽开的血肉里。
深可见骨的烙痕开始抽搐,虽看不出有什么愈合的迹象,但半晌后,程爸真的感到舒适了不少。
程旭与柳允妍比想象中回来得早,天蒙蒙亮时便拉着满满一卡车的物资回来了。
“我就说他老奸巨猾吧,兜了那么大圈子纯纯拖时间……”
“谁能想到他自己的车队在桥下走水路,我敢打赌就你看地图也察觉不到,更何况他还是大和护卫队搜查队队长,周围状况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想藏,太容易了!”
“姐!还好有你的啸风葫芦丝!”
……
程旭与柳允妍通过光幕喋喋不休地与奚曦说着刚刚的遭遇。
奚曦对于宫野转移物资的地点并未感到诧异,真正让她惊讶的是,矢田司车里的那个哑巴女仆,竟然是宫野安插的眼线。
哑巴女仆无法言语,自然不具威胁,然而矢田司生性多疑,又给女仆的脖颈套上了铁链,那铁链是个体文化之遗,能够抑制玩家开启光幕对外联络。
如此一来,哑巴女仆便成为了囚禁在车内的“奴隶”,他这才敢放心地将女仆留在身边。
不过,那哑巴女仆显然也非等闲之辈,即便没有光幕,她依然能够通过各种途径向外传递消息。
她无法脱身,但宫野却可以进入。譬如,矢田司房车会客厅茶几矮垫的摆放方式,便是释放信号的绝佳地点。
怪不得那女仆当初能够如此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藏身于楼梯转角,原来是因为当间谍当惯了……奚曦暗自思量着。
一想到这里奚曦就觉得十分可笑,芮晓敏那蠢货还浮于表面与各个女性雌竞,事实上矢田夫人与女仆都为了自己的前途各揣心思,没人真想同她在这方面争宠……
轮胎在碎冰上碾出火星时,程旭终于看清了停在奚曦硕大房车前的那辆车的车牌号。
“这是……我家的车?”程旭的雪地靴陷进新雪中,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
他死死盯着车尾那块贴着的防撞条,与记忆里自家的小房车十分相似,但眼前的房车明显在体格上大上了不少,外形也气派了许多。
柳允妍也兜着圈转到了自家亲姐停车的位置:“我敲,居然又有土豪来这儿野炊?天杀的,有钱人多我一个会怎样?”
她啧啧感叹了两句,眯起眼看着那大房车门上贴的草莓贴纸越看越眼熟——啊?怎么和她的贴纸一模一样?!
“愣着干什么?不冷啊?快上来!”姐姐柳恩熙透过窗户对柳允妍招呼道,眼里透着藏不住的喜悦。
柳允妍就这般傻愣愣地上了车,房车内部出乎意料地宽敞,人鱼宝宝正躺在沙发上小憩。
“大冰柜!”柳允妍突然嚎了一嗓子。柳恩熙转头便看见她整个人几乎栽进双开门冰柜里,随即又兴奋地看向了旁边的微波炉。
柳允妍蹦进卫生间时差点滑倒砸到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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